“颜墨!”

看到瑜颜墨的那一刻,悦菱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她想要立即到他的身边去。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手上还有身上全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他是受伤了吗?

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弄成了这个样子?

不仅是她,连柳清叶和瑜狄夜都站了起来。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瑜狄夜担心而大声地问。

瑜颜墨并没有回答瑜狄夜的问话,他冷冷地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除了水木华堂,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之后,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每一步,在寂静的法庭之上,踏出击打人心的重响。

脸上的鲜血,给他的容貌平添了一丝妖魅,亦正亦邪,惹人心跳;身上浓厚的血腥味,使得他犹如从地狱归来的撒旦,让人不寒而栗。几乎没人怀疑,他一身的血,都是别人的。他刚从战场杀敌而归,斩尽敌首,染红战场。

他就那样一步步的,带着令人窒息的魄力,走到了悦菱的身旁。

那一刻,看着这个眸子里已经含着泪水的小女人,他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我没事。”他的声音,依然冰冷生硬。然而那里面,藏着只有她才知道的暖意。

“这位律师。”瑜颜墨一挑眼,眼梢的蔑视和杀意几乎要让对方双膝发软,“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瑜家除了我,没人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孤儿。因为——没有话语权的人,没必要知道与他们不相干的事。”

如此霸气的一句话,让整个法庭彻底噤声。

瑜家,是他瑜颜墨大公子一人说了算。这是他的家,他是唯一的家主。

只要他愿意,哪怕这个女孩儿有再悲惨的身世,有再被世人诟病的过去,也没人可以阻止,他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除了他,瑜柳珍莲或者瑜狄夜,他们知道悦菱是孤儿与否,根本就不能影响到她是否会嫁给他。所以,悦菱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去“消灭”知道她身世的人。

正如她可以坦然告诉所有人她是孤儿一样。

她从来都没有忌讳过自己的身份。

冯家的律师,就算有心辩论,此刻也完全没有力了。

这位瑜家大公子,他还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从前都只在新闻和财经杂志上偶尔见过。平时,也不过是对他有所耳闻。

年纪轻轻就已经掌管了集团大权,在瑜家说一不二,消除异己如挥舞镰刀。

如今见面,往常的传闻和他此时的气势相结合,已经让冯家的律师双腿无力。他开始后悔接下这笔案子,想要和瑜家打官司,借以扩大自己的名气。他果然还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仅是他,陪审团以及法官,都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

假如,今天这个案子,会判悦菱有罪的话……他们会有什么样的际遇,似乎已经可以预料了。

然而,没有人敢说瑜颜墨在威胁他们。

因为,从他出场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平平常常对着冯家的律师说了一句话而已。他甚至根本都没有辩驳过什么。

可是,就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魄力,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种难熬的气压之下,法官干咳了一声,尴尬地问冯家的律师:“请问,你还有什么话是要问的?”

冯家律师的气焰已经完全灭了,比起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他连声音也小了许多:“没有了。”

瑜颜墨不再看他,对于这种蝼蚁,和他说话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光了。

他只是看向了法官,声音低沉,却能让所有人都听清:“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位目击证人。请允许她出庭作证。”

法官敢说不吗?他忙点头:“有请证人上庭。”

同样一身是血的袁老师,就在几名保镖的搀扶之下,走上了法庭。

她的头发很凌乱,脸色苍白,嘴角和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这幅模样,让冯家的人都吃惊不已,尤其是冯老夫人,已经不顾法庭的规矩,失声叫起来:“小袁,他们把你怎么了?”

“请肃静!”法官立刻敲木槌。

冯老夫人只有立刻闭嘴。如果再发声,极有可能会被请出去。

方律师向瑜颜墨点点头,站了起来。然后瑜颜墨轻轻一抬手,示意他坐下去。这位重要的证人,虽然之前就已经和方律师有提起,也做了届时她出庭作证的准备。

但是在这个时刻,瑜颜墨要自己一句句,把所有的真相都呈现在世人的眼前。他要亲自担当自己女人的辩护律师,为她洗清冤白。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证书,上前,呈递到了法官的面前。

“法官大人,这是我在欧洲所考取的iac律师资格证,这里面也有在s国所进行执业复考后的钢签,所以,请允许我为我的未婚妻担任临时律师。”

在s国的法律之中,如果本国律师本人与原告被告有过于亲密的关系,是不能出庭辩护的。

但也有一条特例。如果律师本人考取了iac国际律师通行证书,并且在本国进行复考成功。就可以在突发状况下,临时为自己的亲属进行辩护。

在这条法律的前提下,瑜颜墨为自己的未婚妻做辩护,完全没有问题。

袁老师已经坐在了证人席上。

瑜颜墨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相接。袁老师对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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