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此话落下,竟是无人回应,他一时间非常的尴尬,正好此时豆腐端着酸梅汤而来。
“医治的前辈在哪儿,带我去一见。”无忧很是自然的开口。
豆腐将酸梅汤给了苏时了,这才起身颔首,正准备解释,苏时了开口了,“我师父有事儿下山了,如今山上我做的腿也是我治,有事儿么?”
苏时了喝了一口酸梅汤,狠狠的皱了眉,“真酸。”
一边嫌弃一边又慢慢的喝着,言玦修满目柔情的看着他,很是无奈,“你呀,明明喝不得酸,为何还每日要喝。”
“解暑。”苏时了一本正经的回答,喝了两口摇头将酸梅汤还给了豆腐。
言玦修伸手取了碗,凑至唇边抿了一口,唇边笑意淡淡,“挺甜的。”
说着这话,他看向苏时了,眼睛在他的双唇上游移,只片刻就将酸梅汤还给了豆腐。
豆腐躬身一礼,“敢问苏公子,小公子如何安排?”
小公子?苏时了听到这个称呼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在他的记忆之中,豆腐只如此称呼一个人。
“小公子?小公子是何人?”苏时了唇角扬起,带着一些讽刺。
无忧闻言,上前一步,腰杆挺直,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在下方铭洹正是豆腐口中的小公子。”
方铭洹三字出口,苏时了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意,然而他收的很好,收的一瞬间,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展开,轻摇之下便散了一身戾气。
言玦修面色不愉,呵斥道:“仇人未明,你便如此光明正大承认自己的身份,是想死么?”
言玦修呵斥一声,无忧立刻便委屈了起来,“这位公另眼相待,相必的信得过的,无忧这才大着胆子说出来的,更何况,这也好解释无忧手里的制药千谱啊。”
“啧啧啧……”苏时了听了却是连连啧啧嘴,他起身绕着无忧走了一圈,冷笑道:“当年方家家主也是聪明之人,不想你竟然如此蠢笨,怪不得活下来了,说不定杀手觉得你太笨了,撑不起方家这才放过了你?若是方家未灭,就你这样,也要被气灭门了。”
这话落地,无疑是惹恼了无忧,就是言玦修面上也带了几分怒意。
“这位公子慎言!我方氏满门并未得罪你,你如此是否太过不敬!”
“纵然我无能无德,任何猜测也轮不到公子你来评判。”
无忧说着,一甩衣袖,眉目之间竟真的有几分方家家主的气势。
苏时了盯着他,半晌朗声一笑,“是在下口误,真是抱歉。”
“我对于方氏一族并未任何冒犯之意,我的冒犯都针对你。”
苏时了缓步上前,紧紧的盯着无忧,无忧在他的眼神之下竟然有些心虚。
“你什么意思?”无忧抬眸强势对上了他的眼。
苏时了微微侧首,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笑道:“你,真的是方铭洹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忧往后退了一步,斩钉截铁的说道。
言玦修盯着苏时了发现他有些不对,虽然他看上去和以往一样,但是眸底却带着弄弄的怒意。
言玦修心内不安,开口道:“方弟,莫要多言,先去休息。”
他一开口,苏时了突然清明了,方弟?明明不是这么称呼的,是了,他之前就说了,这是一个还不能死的冒牌货啊。
苏时了笑着摇扇子,提高了音量道:“冷冥,带这位方公子下去休息。”
他的话中刻意放慢了方公子三个字,无忧听着就觉得讽刺意味格外的浓烈。
言玦修不说话,他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跟着豆腐和冷冥前去休息。
等他走了,苏时了一……”
“原来当年方小公子是这么称呼你的?”苏时了尾音上扬,带着些许笑意。
见他恢复了正常,言玦修松了口气,将他拉到腿上坐下,盯着他的眼,半晌才道:“你似乎对方家的事情很在意?”
苏时了闻言,眼神黯淡了两分,起身冷淡道:“没有,只是瞧不惯那个男人的样子,瞧着恶心。”
“我的毒就是他下的。”言玦修突然开口。
苏时了微微眯起眼,“他手里的制药千谱是真的?”
“我不知道。”言玦修摇头。
苏时了沉默半晌,“他方才说的话漏洞百出,你为何不详问?”
“问了他答不上来我可怎么反应?”言玦修眨眨眼,一副无辜样子。
苏时了无奈,伸手扶额,“你既然敷衍他都做不到,何必留在身边?”
“我要他手里的制药千谱。”言玦修一字一句的说道,“江湖似乎要乱了,我们的逍遥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他说着,长叹一声,似乎有些感慨。
“怎么?舍不得?”苏时了笑着询问。
言玦修看着他,点头,“对,舍不得你。”
“啧……”苏时了眼中带笑,看向无忧居住的小竹屋,不管他手里的制药千谱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要一看。
“该吃饭了。”
言玦修说着推动轮椅和苏时了一起慢慢往大竹屋走去。
走到门口之时,言玦修突然开口,“时了,你唤我一声。”
“言玦修。”苏时了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言玦修摇头,“不是这个,叫方才你酸的那个。”
苏时了手下摆碗筷的手一顿,面色有些怪异,言玦修满含期待的等了一会,他一扭头,“喜欢听让你的方弟叫,叫的多好听啊。”
言玦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