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臣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所以没有催促什么,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他检查。
他的动作一看就非常的熟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一部分真正的实力的。
“这下降头的人虽然还算是厉害,可是我却能够解开,只不过的确是有些难度。”
聂挽歌被他点了几个穴位,然后她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这种降头是用尸油下的,其实这个降头师并没有多厉害,只不过因为有这种尸煞的尸油所以才有些与众不同。”
蒋臣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对这一行绝对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连尸油下的降头都能感觉到。
“你不用担心,不过也别在这里守着,毕竟我们做这一行的不能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外人看对吧?你就在外面守着,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的,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大活人。”
蒋臣点点头,为了救聂挽歌就算他要怎么使唤自己都没什么可拒绝的。
只不过这颗心却是一直都悬着,因为聂挽歌而悬着。
这一关门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他准备的吃的和喝的根本就没动过,房间门也没有开过。
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救得了聂挽歌,但是既然已经把宝压在她身上了,那么就只能耐心等待。
第四天的早晨就看到房间门突然被推开,蒋臣就算知道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但是每天的饭也会按时换好,所以他出来的时候就端着饭碗狠狠地吃两口,然后感叹着。
“能够吃一口饱饭比什么都重要啊!这几天我不眠不休的,差点要饿死人了。”
蒋臣看着他如此饥饿的模样,也没有问他怎么样了,只是先让他把饭吃完再说。
他大口的吃着饭,然后咕咚咚的把一大杯水都喝了个干净。
蒋臣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吃饱喝足了,才开口问着:“小猫儿怎么样了?你们呆了三天三夜,不知道她身上的降头是不是解开了?”
对方大概是非常不满意蒋臣怀疑自己的实力,所以都没有正眼看他。
“有我出马当然能够解开。只不过是因为尸油下的降头比正常的要复杂一些,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天。不过你也别太着急进去看她,她现在还在昏睡着,同样都是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恐怕身体会受不了。
你现在去准备些清淡的东西,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蒋臣虽然没进去,可是心里当然是高兴的,聂挽歌身上的降头解开了,这是最让人激动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有些年纪大的老人却又提醒了蒋臣一句:“降头被解开,那个下了降头的人一定会受到反噬,恐怕这个时候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
降头师下降头需要当事人的头发等或用的东西来作为引子,然后还需要生辰八字等等的信息,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聂挽歌身边出现的人,否则其他人根本就拿不到她贴身的东西。
恐怕聂家的这些人是可能性最大的,这几天他们不就一直住在聂家吗?
聂挽歌大概又过了半天才醒过来,只不过身体没有之前那样疼痛了,就连看向蒋臣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了很多。
“臣,我觉得自己身体好疲惫啊,就像被车碾过了一样。”
蒋臣看着她恢复如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语气更温柔了:“饿了吧?我这里给你拿来了粥,要不要吃一点?”
聂挽歌本来就饿了,这粥还是蒋臣亲手做的,味道自然是无可挑剔,所以她点了点头。
蒋臣舀了一勺,然后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又递到聂挽歌的嘴边。
这粥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聂挽歌吃的还真的香,一口接着一口就吃了个干净。
“臣,这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
蒋臣的确给聂挽歌做过饭,可一共也没有做几次粥,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
“你做的饭都特别对我的胃口,每一次都会被我吃的空空如也,我现在只要尝一口就知道是蒋大厨的手艺。”
两个人都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聂挽歌笑嘻嘻的看着蒋臣,而蒋臣温暖的拥着聂挽歌。
“咳咳……”
因为蒋臣和聂挽歌结婚了,所以也算是聂家的人,就给那个老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两个人正温存着呢,他就进来了。
聂挽歌之前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所以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还以为是新来的佣人。
“聂家人怎么回事?怎么把一个老人都雇过来做佣人了?老人家身体都不好的,怎么能这样呢?”
聂挽歌捞到面前的人和自己的外婆年纪差不多,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气氛。
蒋臣看着她这个样子直接就被她逗笑了,他家的小猫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都要把人的心给萌化了。
“这不是佣人,就是他救了你。”
蒋臣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聂挽歌讲了个清楚,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蒋臣那么凶,还会说出来离婚这样的混账话。
“臣,我不是有意的,你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那个老人把下降头之后发生的事都给清除掉了,所以聂挽歌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在看到蒋臣就觉得自己伤了人家的心。
“好了好了,我不是也没怪你吗?小猫儿,我知道你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也不会怪你。”
蒋臣其实一开始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可是后来想到她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才会这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