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疾风鼠的尾巴。”李傲行捏着鼻子,一脸同情地指着飞窜而去的疾风鼠对杨万里说道。

“你就不能早点说么?!”望着飞窜而去的疾风鼠,杨万里的心在滴血……

随后的路程就沉默多了,主要是陈宇等人都非常注意同杨万里保持距离,尽量处在上风的位置,因为那股子臭味逆风都能传三里,顺风?实在不敢去。

杨万里悲哀着一个人默默承受,直至一道清澈的溪水在视野内出现,他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

东溪口位于东莫村靠近绝域山脉的这一边,这道泉水自大山深处流出,途径村旁的这一段地势平坦,溪水清澈,正是个洗澡放松的好去处。

不过,此时陈宇他们几个可没一个敢下去了,因为杨万里正在水里泡着,表情很欠扁。

“陈宇、傲行,你们几个倒是下来啊,这么好的水,别浪费,泡个脚去去乏也成啊!”杨万里开心地叫道。

“鬼才会过去呢。”程依依最爱干净,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忙去了。其他几人也各有任务,整理百宝袋的,砍柴生火的,周围警戒的,分工合理,自成套路。

杨万里见没人理会自己,也就消停了,泡在水中津津有味地看着众人忙前忙后。

“嘿”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杨万里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水中,正拿着黑棘枪扎鱼。

“陈宇,这鱼都被我污染了,还能吃吗?”杨万里讪笑道。

“放心吧队辅,只要拿去给敢胖子整治一番,就是草根也能吃出肉味来,更别说这东溪口的“青斑鱼”本就难得的鲜美。”陈宇不以为意道。

“所以你们才经常到这儿来?”杨万里饶有兴致道。

“嗯,只不过这里距村子稍远了些,大山之中的兽怪也多,所以不好天天往这边跑。”陈宇黑棘枪出,顺利扎到一尾肥鱼,微笑着说道。

“啧啧,瞧你们这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嘛。”杨万里一脸羡慕道。

“生存不易,能享乐的时候当然要尽情放开些。”陈宇将肥鱼一把甩向不远处的石敢当,回身继续道。

“你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老是能说些不符合年龄的话出来呢?”杨万里皱着眉头道。

“不符合年龄?嘿嘿,队辅,有的人活了二十年可能还是十二岁的心性,但有的人只活十二年,就会经历别人二十年都经历不了的事情。所以,年龄不能衡量什么。”陈宇眼睛盯着水中的游鱼,侃侃而谈道。

“我就是前者吧?”杨万里翻了个白眼,心虚地想到。“所以,有时候我很难理解你们几个,十二年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经历了些什么?”陈宇没有搭腔,而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回忆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不知从何时起,陈宇只要睁开眼睛,总能看到周围族人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与迷惘。那种对未来的茫然无措,对陌生环境的潜在抵触,让陈宇很小的时候便滋生了一种危险的厌世情绪。就算是许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多半也会被莫名忧伤的沉重氛围所笼罩,使得陈宇心底的阴郁也日深一日,年甚一年。

小小的陈宇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去了哪里。当同龄人还大都依偎在亲人怀中,肆意汲取着亲情时,他已懂得孤儿的含义就是无止境的孤独和寂寞。幸亏,有一只温暖的手扶在自己的肩膀上,驱赶着体内的寒意,让陈宇的童年没有变成一片黑白色。那是老村长的手,很大很暖和,他会经常摸着陈宇的脑袋,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你瞧,大家都是你的亲人,我们都是一起的,除了生死,没有东西能把我们再分开。”

当那只可以依靠的手掌离开时,陈宇已经手握黑棘枪,站在了丛森边缘,发誓要保护自己的族人,不惜一切!

夜幕低垂,东溪口的一团篝火缓缓燃起,映出几个少年的稚嫩脸庞。石敢当熟练的翻弄着手中的青斑鱼,时不时的撒上点五颜六色的调料。虽然杨万里对这些不明物质很有些提心吊胆,但一阵阵诱人香味早让他食指大动,迫不及待了。

兴高采烈地接过陈宇递过来的鱼串,吃下去的第一口就让杨万里深深地爱上了石厨子,搂着石敢当的肩膀赞不绝口,大献殷勤。

不顾陈宇等人的鄙视目光,杨万里深情地对着石敢当这张长期饭票说道:“敢当啊,就凭你这手出神入化的烧烤术,东极大陆将来绝对有你一席之地!”

“队辅,你真的这么想么?不过村长说做厨子没前途……”石敢当苦着张脸道。

“切,那个老头子懂个屁,这饮食文化在咱们东极大陆上绝对是源远流长啊。”杨万里不动声色地又从石敢当手中顺走两串烤肉,继续说道:“远的不说,就说同处西北地区的“一品堂”吧,号称食武双绝,堂中弟子无不精通各类菜肴的烹制之法。当然,饮食一道,究至极处,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满足口腹之欲了。听说一品堂的长老们,研制出了许多独门秘制,不但口味绝佳,兼具强身健体、锻念炼意之神效,比之寻常门派的丹丸草药不知要强出多少呢。”

“这么厉害?难道不会影响正常修炼吗?”石敢当听得两眼放光道。

“当然不会!一品堂的实力在咱们西北地区可是能与凌霄宫一比高下的。他们的老祖宗“元味散人”就是以食入道,三百年前曾称绝一时,风光无比啊。”杨万里一边吃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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