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昊骞只觉得脖子一紧,快速的朝着地上磕了起来。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儿臣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何处来的,只听说昨天夜里,皇城里就开始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死人……”
“不知?你说你不知?胡说八道!你个负责皇城安危的人不知道皇城里何时来了敌军,你竟还有脸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你说,是不是你故意与缙朝那边勾结成奸,想害死了朕,好趁着月儿不在,将这皇位拿了去!?”
池昊骞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父皇明察,儿臣不敢。儿臣……儿臣这就带兵出去与那缙朝乱贼决一死战!”
说起这事儿,池昊骞就觉得十分委屈。
之前,池昊月在京中的时候,这皇城内外人马,父皇全都是尽数交给池昊月的。
如今池昊月远征东边,他才把这事儿交给了自己,可是这短短时间内,他都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便除了这档子事,怪谁呢?
不过,既然父皇都如此说了,他何不坐实了呢。
“哼!你不敢,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前段时间,你说你把缙朝那个宁王妃关押着,没想到竟是好生供着,如今又把人给弄丢了,现在好了,弄得缙朝与北辰纷纷朝着咱们开火,你满意了吗?”
熔池皇帝看着池昊骞,此刻心里就满身是火。
月儿离去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国印被偷一事,虽然最后拿到国印的人是慕衍,可他这个大儿子,怕也是在其中插了一脚的。
只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究棋差了那慕衍一招了。
“父皇,这是冤枉啊。儿臣……儿臣并非故意欺瞒父皇的,儿臣只是看……看那宁王妃生得貌美如花,想掳回来当个……当个妾室罢了,并无不臣之心。”
提起楼诗意,池昊骞就咬牙切齿的恨啊。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心是怎么长的。
想他堂堂一国皇子,她不过是个失了清白还怀着孽种的女人,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却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一眼,连他的正妃之位,或是将来的皇后之位都瞧不上。
若是她早一点从了他,今日岂会有这事?
这皇宫,这位子,怕是早就是自己的了。
现在可好,好事都被池昊月占去了不说,自己还一直倒霉,这下好了,父皇这一迁怒还不算什么,缙朝的人打进来了,这国,还能保住吗?
他迷茫起来了。
若是国灭了,那他……
想想就觉得可恨!
“妾室?朕看你是心怀不轨吧?那个宁王妃,能文善武的,还会用毒,据说一身本事,你莫不是想把她收服了,来当你的助手,好把太子给挤下去?”
池昊骞听着皇帝的质问,只觉得心头一跳。
面色却苦涩不已。
父皇啊父皇,你既是如此了解本殿,又为何不把本殿立为皇储?
难道就因为本殿的母妃只是个你不喜欢的女人,而他池昊月的娘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吗?难道你不喜欢我母妃,本殿就不是您的骨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