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惺惺作态?!”看到她的动作,八字胡咬着牙,手指恨不得戳到江忆鼻子上去,“好你个江忆,枉老爷那么稀罕你,你竟然害死了他!”

原来这具身体也叫江忆。

妇人闻言又开始嚎啕大哭,边嚎边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脸进来!你们四个还愣着做什么?去一个报官,剩下的过来,给我狠狠地打!”

她叫的是家丁。

家丁得令,一个快步跑开,另三个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往里冲。趁人还没进来之前,江忆使劲将张老爷翻了个身。

——在他后脖子上,赫然插着一根绣花针,大部分入肉,只余针鼻露在外面,乌突突的。

她在电视里看过,这是淬了毒的针。

还没来得及看其他细节,家丁已经冲到面前了,江忆只能往外跑。妇人和家丁哪能让她逃脱,鱼贯而出追着她打。

江忆抱头鼠窜,心里琢磨该怎么才能先保住命,这时,人群外响起一声大喝。

这喝声唬得家丁一愣,江忆趁此机会从人缝中看出去,发现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发出的。此时他正分开人群,一手提着一根粗木棍,啊啊大叫着往里冲。

期待的心情霎时落空,她还以为来的是警察,不对,在古代应该叫做捕快,结果来的是个傻子。

傻子面容隐在乱发下,瞧不清晰,凌乱衣衫里的身材倒是不错,尤其是一双腿,又直又长。

家丁嗤道:“江绣娘家那傻汉子来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什么?

江忆面沉如水,这就是她的二婚丈夫?

傻丈夫跑到近处,鼓足力气想抡棍子,似是棍子太沉,没抡动,哧溜溜脱手而出,比猴子玩杂耍还要滑稽。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就连家丁都不打人了,停下来笑。

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傻子!

江忆可笑不出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古代弃夫逃跑会不会被浸猪笼,或者休夫会不会被浸猪笼。

然,出乎所有人预料,那两根棍子竟然误打误撞的飞到两家丁肚子上,砸的他们嗷嗷大叫。

傻丈夫被自己这两下子鼓舞,脚步虚浮的冲过来,捡起棍子又要故技重施。这次效果就不怎么理想了,棍子落空,家丁们反应过来,把两人摁在地上,高高抬起拳头——

江忆闭眼,捂住了脸。

拳头破空之声越来越近,身子一沉,她却没感觉到疼痛。

挪开手,发现一条细长的人形正覆在她身上,手撑在她身体两边,黑糊糊的脸疼的龇牙咧嘴。

他在……护着她?

傻丈夫身量极高,若按现代来算应该是在一米八五以上,正好将江忆整个身体圈在里面。江忆从没离男人这么近过,身体紧绷的厉害,耳边满是他夹杂着“不许欺负我娘子”的惨叫声。

“我……”江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忆腿都被男人压麻了,恍惚间听闻一句亮喝:“都给我闪开点,这是怎么了?!”

捕快来了!

无论何等恶霸,见到官爷都要给上几分薄面。妇人抬手示意,家丁们都收回了拳脚。

人群也被疏散开了,江忆松了一口气。被男人一直圈着,她连呼吸都不知道该用什么频率,现在终于能脱离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然而,身上男人没动。

“喂,起来。”江忆小声道。

江忆一直偏着头,想起他脑袋有问题,便硬着头皮扭脖子想再提醒他一句,结果看到的是男人侧脸上紧闭的眼睛,和嶙峋的下颌线条。

江忆倍感无奈,这男人,前一秒还在惨叫,现在竟然晕过去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被捕快洪亮的喝声吓晕的。

真是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

江忆心思复杂的推开他,两个捕快立马过来给他们上了枷。大概见江忆是女子,还是个身段单薄的女子,捕快没碰她,由她自己走。他们架着傻男人跟在她后面。

县城很小,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被押到青墙红门、门口矗有两只威武石狮的建筑物前。

抬头一看,寿北县衙。

现在已是下午,仵作还未验尸,案发现场勘察工作也没完成,加之死者家属情绪激动,无法上堂。典史略一思索,差衙役先将两人扔进监牢。

监牢潮湿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骚臭、发霉的味道,江忆坐在干草堆上,低头不语。

她方来到这个时代,对这里一切都不了解,甚至对这具身体生前为人也不了解。说实话,她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江忆”杀了人。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反常,只是想不出来哪里反常,越想心里越是憋闷。

而憋闷大多源于不知情,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江忆略一思索,伸手入怀,果然摸出来一只绣花钱袋,取出几粒碎银掂量一番,脸贴到牢门上,小声喊道:“官大哥?”

“又怎么了!”

话音落地许久,人才懒洋洋的过来。狱卒站在门外极不耐烦的看进去,小妇人脸色虽然黄了点,但五官出挑,尤其一双眼睛水光盈盈,在阴暗的牢狱里黑的发亮。

态度瞬间软了些许,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妇人笑了笑,隔牢门往他手里塞了点东西,触感冰凉分量不轻,不消问也知道是什么,狱卒顿时露出几分笑意。

能收钱,事就好办多了。江忆找了个借口,旁敲侧击顺带阿谀奉承,总算将自己当前所处的情景拼凑出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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