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去的时候, 姜明月见到坐在屋子里的男人时,愣了愣。男人身材极为高大, 长相周正, 一张国字脸, 山根很高,骨相突出,最令人诧异的是他有着一双极为纯粹的绿眸,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

顾允之附在她的耳旁悄声说:“这就是葛大叔,他原本是北方边境一个小国的,因为葛大娘才在这里定居的。”

葛正应对她和善地笑了笑,指着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却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话。

她正觉得奇怪, 只见葛大娘端着一锅汤走了进来, 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睛直直地对她看着, 一双眼睛就像是琉璃一般亮晶晶的, 而颜色也是浅淡的青色。

葛大娘将刚炖好的乳鸽汤放在了中间,招呼他们吃饭,“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你们不嫌弃就暂且吃着, 明日我让正应上山去,给你们打一些野味。”

“真的麻烦你们了。”姜明月道谢。

不得不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相当奇妙。明明他们和葛大娘一家素不相识, 可能够感觉到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而那些认识了很久, 有着斩断不掉的亲戚关系的人, 却如狼如豺般等着扑上来撕咬。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莫要太生分了。”

“就是就是。”小姑娘露出一张脸来,脆生生地说着:“我娘亲巴不得有人来我们家陪她说话呢。”

葛大娘用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话多。”可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姜明月去摸孩子的头,小姑娘却往后面一躲,手就落了空。

这个举动本就是突兀的,她尴尬地要收回手的时候,小姑娘偏着头,淡青色的眸中有一点试探和希冀,声音清澈,“大姐姐,你不怕我的吗?”

姜明月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缘故,怕是这双异眸让小姑娘受了别人的排斥。她浅笑着,粉颊浮现出两个酒窝来,“为什么要怕啊,难道你还会吃人不成?”

“他们都说我是妖怪。”小姑娘难得遇见一个不怕她的人,顿时就高兴起来。毕竟是小孩子,心思简单,立即就缠着姜明月叽叽喳喳地说了开了。

说村子里地李二狗多讨厌,拿着木剑指着她说要替天行道,还有张大,一直扯着她的辫子说她是妖精。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她们,说他们一家人是会吃人的妖怪。

晚间的交谈中,姜明月才知道葛正应原本是小有名气的异地商人,做的就是在两国之间倒买倒卖的生意。后来结识了葛大娘,跟着人到中原生活。因为一双绿眸遭受了很多人异样的眼光,才跑到这样一个小山村来生活。

这里的村民虽然也害怕这个异样的人,但是只敢远远的躲着,倒是也不曾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一家人才在这里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但是生活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觉得孤寂,是以对这两个外来的人格外热情。

顾允之说要在这叨扰一阵的时候,葛大娘立即就同意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只管住着便是。”

他们有也算是落难的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见人答应地爽快,自己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后来,顾允之说要和葛大叔一起去山上打猎。

晚上睡觉倒是成了一个问题,顾允之坐在简易的长凳上,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抱紧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淡定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他咳嗽了两声,“当时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只好说你是我的夫人,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进来照顾你的啊。”

是以葛大娘在安排房间的时候,让小两口住在了一起。木床有些窄,仅仅能够让两个人并排躺下,且他们只有一床被子。

姜明月抿唇,粉颊上已经是一片绯色,在昏黄的油灯下,越发显得面若桃李。顾允之喉咙一阵干涩,脑海中想起了那一身玲珑有致的躯体,浑身欺霜赛雪,只有某处开出两抹艳红。如同茫茫白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美得让人心悸。

人昏迷的时候他满心只剩下担忧,现在无事之后,那点子旖念便喷薄而出,随着不安的血液四处流窜,眼底已经是一片炙热。

他咳嗽了两声,遮住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起身往外间走去。

姜明月以为他要去外间睡觉,现在已经是深秋,夜间还是凉得很。终究是不忍心,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故作镇定地说:“一起睡吧。”

顾允之顿了顿,发现身子难受的厉害,不由苦笑一声,“天气有些热,我去外面洗个澡。”

“随你。”

姜明月立即钻到被窝里,将身子给背了过去。等了许久的时间,她终于撑不过睡意,昏昏沉沉地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身上一轻,然后一个带着寒意的身体靠了过来。

一开始手只是规矩地搭在腰间,半天看人没有什么反应,大手渐渐上一移,在那一道凹陷下去的曲线间隔着中衣来回抚摸。最后觉得不满足,摸索到了衣襟的开口出,猛然停顿。

这仿佛是一道界限,越过去之后,所有不理智和shòu_yù都会挣破牢笼,在暗夜里叫嚣。

一时间心跳如擂,呼吸陡然加重。顾允之抱着女孩,凑到人的耳变轻声地唤着:“明月,明月 ”

声音低沉缠绵,如水一般。夜晚已经深沉,整个山林都是寂静的,乱序的心跳声强劲有力。透过过镂空的窗户,月光飘了进来,洒在小姑娘的安静的睡颜上,独有一份圣洁的美好,让人甘愿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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