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番话讲出来，瑞皮皮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昨天突然诈自己和烈阳有勾结，原来是有人向阿九告发？
可是，天使什么时候能和恶魔坐在一起聊天了？
阿九和这个恶魔阵营的自由女神，又是什么关系？
瑞萌萌显然没有解答瑞皮皮疑惑的意思，反而向阿九问道：“告发他的人，估计是你的天使姐妹吧，你为什么不相信你的姐妹，反而向我求助？”
阿九竟然不相信她的姐妹？反而更愿意相信恶魔阵营的女神？
不应该啊。
瑞皮皮听到瑞萌萌的质疑之后，竟也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阿九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后面我说的话，出我之口，入君之耳，不可让第四人得知。”
“呦呵？说说看。”
“团长告诉过我，有事情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来请教你。她说，你比地球上任何一名天使，都更可信！”
阿九语出惊人，让瑞皮皮更加疑惑不解。
瑞萌萌却是点着头微笑：“梦汐说的没错，我可以帮你，所以……”
就在此时，瑞萌萌的双眼蓦地翻白，启动洞察之眼，开始入侵瑞皮皮的暗位面。
洞察之眼？
这……
瑞皮皮的脑海中还未形成一个完整的概念，暗位面的数据便遭到攻击，而且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瞬间就攻破了瑞皮皮的防御。
一股钻心的痛楚深入脑髓，让瑞皮皮感到痛苦难当。
似乎自己的脑子要被人撬开，像是翻书一样被随意浏览。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瑞皮皮的脑海里快速回放，他的记忆正在被对方读取！
然而，瑞萌萌对瑞皮皮的强制解析很快就遇到了阻碍。
在瑞皮皮的记忆深处，出现一处用符文禁锢的记忆碎片，让瑞萌萌大感好奇。
他瑞皮皮一个天使治下的附庸文明元首，为什么脑子里会有烈阳的符文？
“星尘，破解它！”
就在此时，阿九亦是入侵了瑞皮皮的暗位面，开始干扰瑞萌萌的解析运算。
这让瑞萌萌十分意外。
“阿九，你个疯丫头，干嘛拦着我？”
阿九大声喊道：“强制读取他人的思维，是正义秩序不允许的！”
“我有这个权限，你别拦我，否则连你一块儿解析。”
瑞萌萌轻轻挥了挥手，把阿九一巴掌从瑞皮皮的暗位面拍了出去。
“我靠，这么粗暴！难道你……”阿九惊骇莫名，难道瑞萌萌她是大天使？
正义秩序确实不允许天使们强制读取他人的思维，但极少部分高阶天使具有这个权限，她们便是神圣双翼和天使星云的诸方大天使。
瑞萌萌不可能是神圣双翼，那就只能是……大天使！
另一边，在星尘的协助下，瑞萌萌很快破坏了瑞皮皮脑内的符文禁锢，将那段关键的记忆碎片提取出来。
在那份记忆中，瑞皮皮似乎来到一个很荒凉偏僻的星球，向着一名身被重铠，披着大红披风的将军鞠躬。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
瑞皮皮似乎执礼甚恭。
“嗯……奖赏的物资过几天会从边境的黑市送到，你注意接收一下。不过嘛，黑市里的东西，你懂的，最好洗一洗。”
“小人明白，多谢摄政王大人！”
摄政王？
瑞萌萌蓦地发现，那个一直背对着瑞皮皮的人，竟然是潘震！
潘震和瑞皮皮之间有勾结？
这可真是个大心蚊。
读完这个记忆碎片，瑞萌萌继续搜索，却是再也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目标。
可是，这份记忆碎片很显然是经过剪切的，是残缺不全的——瑞萌萌没找到潘震究竟让瑞皮皮办了些什么事。
事关瑞皮皮和潘震直接往来的、更详细的信息，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了，剩下的只有瑞皮皮前往黑市洗钱，走私暗铁、暗银矿这种事情。
难道，缺失的那部分记忆被潘震直接取走了？
想到这里，瑞萌萌不禁毛骨悚然……潘震这糟老头子，做事情这么狠的吗。
虽然对瑞皮皮所作所为的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他与潘震勾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此刻瑞萌萌不禁开始犹豫，是否要帮天使拔除瑞皮皮这颗钉子？
还是说……静观其变？
半分钟后，瑞皮皮恢复了神智。
瑞萌萌已经摘下了墨镜，笑眯眯地盯着他：“呦，醒啦！感觉怎么样啊？”
瑞皮皮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还伸手拉住天使阿九：“阿九姐，这个人，邪乎的很，我怕她对我们不利。”
“啊……这个啊……”
阿九讪讪一笑，觉得里外不是人。
她可没想到瑞萌萌竟然会强制读取瑞皮皮的思维，瑞皮皮好歹也是一方文明的元首，这么做太不给面子了。
瑞萌萌冷哼一声：“别装蒜了，我刚刚检查了你的记忆，已经发现你做的那些勾当。私藏暗铁、暗银矿，在黑市里大肆洗钱，扩充军备，这些都与神圣凯莎的理念不符，你瑞皮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瑞皮皮听得一愣，内心瞬间疑云翻涌，搞不清瑞萌萌的用意。
她一个恶魔的女神，为什么会用洞察之眼，还俨然以天使自居，一副审判自己的样子？
跟重要的是，她不是在自己的记忆里面看到了潘震了吗，为什么绝口不提自己与潘震的秘密会面？
此时此刻，瑞皮皮的脸上缓缓浮现悔恨之色：“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