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为何要写信给她?”

玉汝恒的手微微一颤,缓缓地放下双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肯定?”

云景行点头,“我自然记得。”

玉汝恒脸上的笑意顿失,再看向云景行的双眸时,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江铭珏绝对不会撒谎,那他为何不承认呢?她低头将他的手摊开,掌心的纹路很清晰,却被云景行抽开,他向后退了一步,“我们日后还是不要再见。”

“你是担心我看见你之后,秦素妍会利用血咒,你担心我对不对?”玉汝恒见他要转身离开,连忙上前挡住他。

“当初我挽留的时候,你要走,如今我已经死心,你又何故阻拦我?”云景行看着玉汝恒,语气变得甚是冷淡。

玉汝恒也不知为何会阻拦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她看着他,“你曾经可爱过一个人?”

云景行忽然上前抓着她的手腕,那力度捏得她生疼,“玉汝恒,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你难道不相信我的真心?”

玉汝恒怔愣在原地,云景行深吸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未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渐渐地收敛起情绪,抬步越过她向前走去,“只是,那都是曾经的事情,我说过,你我自那日之后不复相见。”

玉汝恒站在原地,只是觉得头顶飘过一朵白云,她发出一阵冷笑,仰头看着天际,终究是她太顾念云轻了,所以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玉汝恒渐渐地平复心绪,云景行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处。

秦玉痕与江铭珏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二人对看了一眼,不知她与云景行说过什么,只是觉得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秦玉痕小心地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弄清楚,就要去一趟大骊。”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明日先回大冶。”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秦玉痕看着她说道。

“我知晓该怎么做。”玉汝恒从来不是个软弱之人,即便受到连番的打击,可是,她依旧明白自己如今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那申屠凌?”秦玉痕轻声地问道。

“我会亲自接他回来,我的人谁若敢伤他分毫,我便千倍报之。”玉汝恒说罢抬步便向前走去。

秦玉痕低笑一声,转眸看向江铭珏,“她有时单纯的像个孩子,有时聪明地像只狐狸,可是偏偏又霸道的像洪水猛兽。”

江铭珏侧眸看了一眼秦玉痕,“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

秦玉痕扶额望天,“明儿个离开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江铭珏抬眸看着浩瀚的夜空,“最起码你还能等待。”可是,他连等待都等不起。

翌日一早,玉汝恒便离开了南风国,秦玉痕自然是依依不舍了一番,临行前将那丹药给了她,玉汝恒知道秦玉痕与她有着相同之处,那便是无法逃脱开责任的枷锁,他们有着自己背负的责任,他俨然像极了曾经的黎嫣。

她上前抱着他,在他的耳边低喃,“等我,我会回来。”

“好。”秦玉痕轻声地应道,那语气中却是无限的眷恋。

玉汝恒与江铭珏策马离开,秦玉痕立在东宫外良久,直至那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神来,转眸,周身已经没有了妖孽之气,周身散发着冷然之气。

斐然低头不敢出声,紧跟着他入了大殿,“秦素妍那处如何了?”

“她昨日并未回公主寝宫,而是去了皇后寝宫。”斐然垂首道。

“真会寻避风港。”秦玉痕冷笑一声,随即起身,“更衣,本殿下许久未去向母后请安了。”

“是。”斐然应道,随即便命人前来更衣。

黎穆染这些时日一直未收到玉汝恒的密函,不免有些担心,阿曼见他整日魂不守舍,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觉得如今的局势太过于复杂。

楚天这处僵持不下,不过是因为黎穆染一直在等着玉汝恒回来,他想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将楚天伏诛,让她看到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让她看见自己已经长大。

秦玉痕前去皇后寝宫请安,寝宫内已然是一阵慌乱,长公主昏迷不醒,皇后忧心不已,待看见秦玉痕时,更是忍不住地落下泪来,秦玉痕不愿伤了母后的心,便也未将秦素妍如何。

待回到东宫后,斐然低声禀报道,“殿下,这长公主还真是将皇后娘娘当成了她的护身符。”

“哼,她不可能永远躲着,长公主如今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是该准备准备。”秦玉痕一面说,双眸已经碎出一抹寒光。

“殿下的意思是?”斐然连忙命人前去收集如今南风朝中大臣世家公子的画像。

秦玉痕狭长的双眸微眯,“倘若她能安分些,本殿下自然会看在母后的份上让她善始善终,否则……”

斐然立在身后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玉汝恒与江铭珏在一月后赶到了冰城,莫悠尘那处并未有任何的进展,一直在养病蓄锐,而听雨与和鸣则是一直待在莫悠尘那处,不免有些乏味。

莫悠尘自然知晓玉汝恒前往南风国,不知适合缘由,如今乃是关键时候,他也在担心她的安危,直至玉汝恒回到冰城之后,他收到她安然无恙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玉汝恒回到冰城时,司徒墨离正斜靠在软榻上小憩,见她回来,不如从前那般热情,不过是淡淡地挑眉,“舍得回来了?”

玉汝恒见他如此口气,不免勾唇一笑,“原本不想如此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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