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看了看齐长天和楼梯上的何正风那五个,看这师叔师侄几个关系倒还挺“融洽”的,突然问:“齐司令,我之前听简老爷子说过,你们的师父是个叫玄贞子的道士?”
齐长天正琢磨着怎么从气势上重新压倒何正风一头,没想到韩卓突然提这一茬,反问道:“是啊,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韩兄弟不会认识我师父吧?”
韩卓笑道:“不认识。”
齐长天舒了一口气:“那就对了,我师父都作古几十年了,你要是认识,那就……灵异了。”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不知道这位玄贞子道长有没有到化劲的境界?”
那位何正风正看起来也不真得是榆林脑袋,这时赶忙见缝插针道:“我们也挺好奇师祖是什么人的,那我们到客厅里喝杯茶慢慢聊吧。”
齐长天瞪了他一眼:“你旁边歇着,马上就轮到你。”对韩卓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师了,跟着红军干革命一直到今天,不过简师兄一定知道,就在楼上房间里,喊他出来问一下就行了。”
何正风叹了口气:“没办法,韩先生,我们不是不尊重你,实在师父严格关照过我们,他这几天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一点差池都不能出的。”
韩卓说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太紧急的事,差个一两天再来也没关系,不过我刚刚说了简老爷子已经突破关口,我就没必要再跑第二趟了,你们却偏偏不信,我要是硬闯又怕伤了你们,伤了跟简老爷子的和气,这样吧,你既然是凌空劲巅峰的境界,虚劲外发应该可以脚踏虚波了吧?”
何正风不知韩卓想做什么,但话里话外总显得似乎比自己的师父简佑臣还像个大宗师,实在跟肉眼看上去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模样相去甚远,心里总归是不悦,这样的人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神色已经显得有些愠怒。
只是碍着师父和简蔷的交待,不要以貌取人,才克制住,刚要点头,身后另一个人却没他那么好的涵养,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何正风身旁:“何师兄凌空劲巅峰当然已经可以踏波,我一个凌空劲中期的都可以呢,不过我看你腰杆这么细,不会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吧?”
这人名叫马朝成,也在军队任职,这次是和何正风一同回来为简佑臣护法的,他的脾气一看就何正风更刚烈一点。
“马朝成!”齐长天喝了一声,却没有像刚刚骂街的模样,而是正色严肃道:“不要胡说,韩先生的本事是我和你师父亲眼见识过的。”
马朝成话说得有些不客气,齐长天怕他真得得罪韩卓,有意提醒他的,可马朝成却一点也没发现,继续冷笑一声:“眼见未必为实,交过手才知道深浅。”
韩卓淡淡道:“你想怎么交手?”
马朝成道:“我们是老师的徒弟,你是老师的客人,本来不该动手,这样吧,既然大家的虚劲都可以外发,那就看谁控得好,怎么样?”
韩卓当即应道:“好啊,你想怎么控?”
马朝成伸手指了指屋外一颗松树:“韩先生,你看外面那颗松树到底有多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