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年不知道他在这里听了多久,听进去多少,按说他戴着耳机,外人应该听不到解封珧说的话,但霜是异能力者,他心中就有些犯嘀咕,不过,反正也无所谓,讲实话也没什么。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不在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大小事情就是由他来负责。”柳应年说:“新城的解家你听说过吧,他就是解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解封珧。”

“新城解家,”霜在脑子里一过,艳眸盯着他,“那个新城首富解家?”

柳应年点点头。

霜眼中奇怪之色一闪而逝,但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抬起手抚上了柳应年的脸。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白也很长,放在柳应年的脸上,一下子就遮住了半边。

柳应年不明所以的仰头看着他,眉间闪着疑问,“怎么了?”

霜在他脸颊上缓缓地搓摩了两下,指下一点肉感也没有,现在的柳应年跟他第一次见到时相比,瘦的简直要脱形。

霜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你需要去看医生。”

霜嘴里的医生,指的是心理医生,即国际上常说的心理治疗师。

这几天柳应年虽然好吃好喝的养着,看上去在逐渐转好,可是瘦下去的肉一点也没有补回来,摸着无肉,抱着硌手。霜本来寄希望于柳应年可以自己克服心理障碍,但显然他高估了柳应年的自愈能力,也低估了暗室效应对人精神上的影响。

霜决定带他去试一下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柳应年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霜说的没错,他也同样清楚自己要真正好起来,的确需要心理医生的辅助治疗。

可他有他的顾虑,他怕见了心理医生,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不用,还没那么严重。”柳应年从书桌前站起来,迎着霜的目光摇了摇头,伸手把霜的手拉下来,“这才过了几天,当然不会好的那么快,一口吃不成大胖子,食补也需要一个过程。我以前有过治疗心理抑郁的经验,知道怎么做会好起来。我不喜欢看心理医生,别带我去。你要是想帮我,就多和我说说话,多买点甜食和美食回来,也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太长时间,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他想说“你干脆把我放了,我会好的更快”之类的话,但看见霜那双冰凉瞳孔中隐隐的未知名的平静,心里打了个突,话到嘴边拐个弯就换成了几条他觉得霜会接受的建议。

“要是更方便的话,”柳应年两手微微紧张的抓着霜的两只手腕,眸中不自觉的升起一抹期望,“其实出去走走,对我也很好。我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不行吗?”

他从来到这里,就没走出过这间别墅,最多也就是在花园阳台上透透风,连别墅前后的院子都没去过。

之前是他在地下室根本不可能出去,这几天则是因为他身体太差还没养好,霜不让他出去,说他体质弱容易感染风寒,等他恢复了体重,再让他出去。

柳应年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如果可以出去,哪怕就在外面几步远的地方,那种感觉,也会跟一直闷在屋子里不一样。

被他抓住的长发青年看着他,好看细长且又妖娆高挑的眉眼中清清冷冷,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低眸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再抬眼瞅了瞅面前那张苍白平凡又带着渴望的脸,视线从男人温润的眼睛,缓缓下移,到不高不低不大也不小的鼻子,再到那张因为期待而微微兴奋、泛着蔷薇色泽的嘴唇。

霜举起右手拇指,在那张嘴唇上面轻轻的摩挲过去,动作熟练的引着对方转了个方向,朝沙发退去,把人缓缓的推进了沙发上……

第一件上衣落在地上……

第二件……

“等一下……”柳应年好不容易得到呼吸的自由,轻喘着提醒,“窗帘……拉窗帘……”

身上那妖娆美艳的人重新封住了他的废话。

清风微起,房间里的窗帘在两人背后轻柔的遮住了外面的阳光。

……

霜和柳应年都是有工作的人,他们的工作没有交流,都是各行其事,谁也不会干涉谁。

柳应年有了电脑就没那么无聊了,除了固定和解封珧保持工作上的沟通外,他又开始玩起了下象棋和打麻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林蓝倒是没有忘了那个约定,没过几天,果真来接他们去参加新竣工的娱乐城的开业剪彩。

“柳先生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有劳林先生挂念了。”

礼貌的打过招呼后,林蓝瞅了一眼他的穿着,虽是问句却很肯定的说:“柳先生穿的是霜的衣服?”

柳应年半带着被猜中的尴尬的笑笑,“……嗯,来的时候太匆忙,衣服什么的都没带过来。”

别墅里可替换的衣服并不多,霜的衣服尺码比他要大上一号,那些改良版的唐装他是不可能穿的,他们又没有去买新衣服,所以最后柳应年也只有在霜那几套没穿过的休闲装里挑一套来穿。

霜倒无所谓,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他依然穿他的唐装,显得人更加挺拔。老城这边习惯穿唐装的人不少,并不以为奇。

林蓝和霜也打了招呼,两个人像没发生过上次的争执一样。

长长的蛇形环道上,蓝色的跑车箭矢般驰过。

林蓝边开车边和坐在后座的两人聊天:“霜的衣服尺寸和柳先生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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