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紧闭的病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舒冉抬手在门板上“叩叩叩”有规律地轻敲了三声之后,便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病c上舒冉并没有看到苏敏儿的身影,倒是瞧见了通往病房外接阳台的玻璃移门被半开着;而米白色的窗纱因为外面吹进来的暖风而飘飘然着。

这是一间高级vip病房,除了一些该有的常规的设施设备之外,还自带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客厅,一间休息小客房,和这个外接休憩小阳台。

将手上拎着的g市某家知名甜品屋里刚买来的甜点先放在玻璃矮几上,尔后,舒冉便朝着外接阳台走了过去。

正是初冬时节,午后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倒是让人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

背对着舒冉,穿着病号服的苏敏儿坐在欧式的白色秋千椅子上,她的肩上披着一条花色的披肩,膝盖上则是盖着一条羊绒毛毯,闭着眼眸她正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这一身病号服的话,以着她目前的状态,恐怕,很难让人想象得到就在半个月之前这个叫做苏敏儿的女人她所遭受的那一场从天堂跌入到地狱般的可怕噩梦。

从那一个可怕噩梦开始的那一刻起,苏敏儿她就不再是那一个无论是对人也好还是对事也罢总是表现出一副“唯我独尊”高姿态的骄傲公主,她的世界因为这一个噩梦而彻底给颠覆掉了:

住院的第一天她就“疯了”:她会对自己的父母“恶语相向”甚至“动手”,她会在半夜三更无缘无故地“大喊大叫”闹得整一层住院楼层彻ye难眠;她也会对那些医生护士们“拳脚相向”;她狂躁,她不安,她哭闹,甚至她还有过两次“割腕自杀”。

心理医生的解释,这是苏敏儿她的心理出现了严重问题的表现。就像他之前就说过的,一个人受到了如此重大的创伤,身体上的伤口可以结痂愈合,但是心理上的就……很难完全痊愈。

苏敏儿抗拒所有人的接近,却唯独除了两个人之外:一个是在这半个月里给她做心理治疗的心理医生,也就是每每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苏敏儿才能够完全“安静”下来;而另外一个则是她一直以来最为信赖和崇拜的表哥关景轩。

——走,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要看到你们——

——我不要吃,统统给我拿走——

苏敏儿“黏”关景轩,每每这个时候,只要关景轩他一出现,原本还在“大吵大闹”当中的苏敏儿便会立刻“安静”下来。

——表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他们刚才都在欺负我!——

——表哥,我不想要吃医院的饭菜;我想要吃“黑/森/林”里的起士蛋糕,“蜜儿”里面的马卡龙,“福记”的鲜虾水晶饺,还有他们家的灌汤包——

——表哥,你昨天答应我的说今晚要留下来陪我的;所以,不能够再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离开。——

紧紧地挽着关景轩胳膊,苏敏儿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所以,这半个月来关景轩是每一天都会来医院报道;不管only&yong工作再忙,不论每一次在完成工作的时候有多么的晚,他都没有“缺席”过。

而这半个月来,关景轩半ye三更回家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彻ye未归。

——怎么还不睡觉?——

有的时候,半ye回来见着她依旧还没有入睡的他会皱眉不悦地埋怨;

只是,关景轩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在每个晚上枕着他的手臂被他拥着入睡,他不回来,这让自己又如何能够睡得着?

而他也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午ye梦回,当伸手触摸到大c那冷冰冰的左侧*铺时,舒冉的心中产生就会莫名的产生一种空落落的不舒服感觉来。

这一种空落落的不舒服感觉,同样地在看到苏敏儿亲昵地“黏着”关景轩跟他撒着娇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在心头冒出来。

其实,舒冉完全可以“避开这样的画面”的;但是,执着如她,对于苏敏儿惨遭轮/歼,舒冉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再坚持一下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对苏敏儿,舒冉有深深的自责,也有浓浓的愧疚;所以,在苏敏儿住院的第二天舒冉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每一天都来医院陪她,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天为止。

——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所以这一段时间必须要有人陪着。——

心理医生那天说的话舒冉一直记得。

这半个月里,苏敏儿先后出了两次“割/腕/自/杀”的过/激/行/为,是幸好被舒冉及时发现了,但同时也伤到了她自己。

然而,苏敏儿非但一点也不领情反而还各种嘲讽: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么?呵呵,我告诉你舒冉,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舒冉,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舒冉,刚才心里一定很难受是不是?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又怎么样?表哥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疼我,爱我!——

——你愧疚啊?你自责啊?你要照顾我等到我出院?呵呵,好啊,那么我就成全你!——

当天,苏敏儿还真的是成全了舒冉;而为了说服自己的父母亲和关景轩,她还找了一个“极为体贴人”的理由:

——爸,妈你们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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