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琉璃坠子,一些残破的片段不连贯地涌入林赫的视野,却都毫不相关,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

“哥哥,能让我看看吗?”

秦子璇目不转睛地盯着盒子里的琉璃坠子,流动着跳跃的血红色散发着砰然的力量,让人心惊。

“嗯,看吧。”林赫取出来琉璃坠放到秦子璇手心里,自己把玩着装坠子的盒子,不断地摩挲着上面的古朴花纹。

木质的盒子通体黝黑发沉,入手冰凉并且带着沉甸甸的感觉,四周并没有任何一个金属的配件,是由一整块儿木头雕刻而成,散发着诱人心神的淡香。

林赫知道,只有常年供奉在香案之前才会染上这种淡淡的檀香味,并且这味道还是他熟悉的白檀香味,师傅常用的香。

“哥哥,你看着琉璃里头的东西,像不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翻来覆去捉摸着手里的琉璃坠子,秦子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根本没意识到她每次盯着这个坠子看的时候,一双眼眸都变成了血红色,同这琉璃坠子里流动跳跃的色彩一模一样!

“嗯?”林赫放下手上的盒子,凑过头来看秦子璇手里的那个坠子,皱起眉来。

不管他从哪个角度都只能看到透明的琉璃坠子在灯光下流转,浅浅的金光包围在周围,没有什么艳红似血的颜色,更不像心脏!

“怎么样,看到没?”

秦子璇指着手心里的琉璃坠,素白的手指触到琉璃坠子的外壳,灼热的感觉一下子从手指间传到了她的手上,瞬间被触电感觉让秦子璇一下子缩回手来,看了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又看了下手心里静静躺着的琉璃坠,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我看看。”林赫拉过秦子璇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面色凝重眼神也带着疑惑。

他看到的只是一块儿半透明的琉璃坠子,除了比较好看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子璇却看到了里面跳跃流动的像是心脏的东西?并且她碰上去还有触电的感觉?

“没、没事,手指就像被电了一下,但是也不疼。”秦子璇觉得很奇怪,明明躺在她手心里的琉璃坠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她的手指碰到了却有这么奇怪的感觉,真是匪夷所思……

林赫从她手心里把坠子拿过来,看了两眼之后缓缓地戴上了,玄黑色的线绳缠绕成复杂而神圣的图案,浅浅的金光闪耀在琉璃坠子的周围,静静地躺在他锁骨之间。

“师傅叮嘱我务必要戴着,想来是他供奉在香案前面多年了,盒子上的白檀香味很浓郁,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别担心。”

秦子璇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灵山居士是世外高人,自然不会把有害的东西给林赫,她想多了。

趴在秦子璇腿上半眯着眼仰着粉粉肚皮的小白始终警惕地盯着那个琉璃坠子,然而他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命运弄人,有时候也许人也能改变命运?三千年的劫数,最后能不能被改变……

戴上护身符之后的林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做了三人份的宵夜,两人一狗吃得饱饱的睡了。

月朗星稀,本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半月村的黑瓦祠堂里却笼上了一层层黑雾,到了子夜时分,已经遮住了天上明晃晃的月亮。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的半月村安静得连隔壁家小孩儿打盹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黑瓦祠堂里的黝黑的大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阵阴测测的风从祠堂外吹进第二进门,黑檀木桌上供奉着的一排排灵位突然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黑檀木灵位仿佛有生命一般,一个接一个地不停抖动起来,抖动引起的声响越来越大,桌面上供奉的水果磁盘纷纷落地。

砰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黑檀木灵位一个个掉落在地板上,有的裂成几半,有的摔坏一个角。

黑瓦祠堂中突然涌进来一团墨黑的雾气,带着刺耳尖锐的声音挨个扫过仍然在颤动的灵位,风中发出刺耳聒噪的声音,瞬间穿透云霄。

睡梦中的苏秦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满身大汗翻身冲进院子里,从水缸里捧起来一汪凉水就往脸上浇,想要赶走心头的噩梦。

“呼……”长舒一口气,苏秦惨白的脸上仍旧挂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半趴在水缸前面大口喘着气。

今天他睡得特别早,一闭上眼就是熟悉的黑色砖石和黑色瓦,不用想也知道是村里的祠堂,苏秦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去过一次祠堂,后来每年清明节和盂兰盆节他都要随父母去拜祭。

他看到祠堂灵位变成了狼藉的碎木渣,经久不散的黑雾盘踞在祠堂上方,半月村变得人心惶惶,终日被阴霾笼罩。

想到先前东方一族的巫师们玩的把戏,苏秦心里就一阵愠怒,只是这会儿那些人已经带着谭雅离开了,如果不是他们会是谁?

十二岁的少年心头一阵烦闷,哗啦哗啦的抄水淋到头上,清醒许多的人却越发的不对劲起来,眼前的水缸又变成了黑瓦祠堂,清澈见底的水缸里突然变得一片黝黑,深不见底。

苏秦的眼眸缓缓地变成了一片灰色,灰白的色彩染上了水缸里的墨黑,一层层从浅淡的山水画渐渐地上色,变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墨黑,最终整个眼瞳都变成了一片墨黑。

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挪,身高已经很高的白皙少年一下子跌进了水缸里,两眼一抹黑,不动了。

苏家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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