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九年深秋,还没入秋寒风就已经席卷了中原大地,走在路上的村民锁着脖子加紧脚步,顾青和武媚,小兕子坐在火炕边上织着高领。
“外面可真冷。”李治缩着脖子走进关上门,把冷风挡在门外。
“来试试!”顾青把一个高领递给李治。
“这是个啥吗?”李治看的奇怪。
顾青把高领套戴在李治的脖子上,绕过脖子扣上扣子,“这样就不会冷了。”
“果然舒坦多了。”李治伸了伸脖子,“就是怪难受的。”
“习惯就好了。”小兕子也说道,“皇兄,这火炕可舒服了。”
李治坐到炕上说着话,“顾青,我刚听到消息,高句丽进攻倭国之后节节败退,父皇又要给高句丽粮草和兵器了,好在南诏送来的粮食够多,不然朝中又有人要讲和了。”
“高句丽的这个打手真不给力。”顾青感受着家中的温暖,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了,老头儿说就是这个半个月,不会差太多。
家中的下人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武媚身上。
李治疑惑道“打手?”
“对,打手。”顾青对李治说道,“高句丽就是我们的打手,他们需要倭国的资源来壮大自己,我们也需要高句丽去攻打倭国,然后达成共识!事成之后高句丽与大唐在倭国这块饼上坐地分赃!”
“果然是个坏人!”李治瞅着顾青。
“晋王殿下,我是个好人。”顾青一本正经点头。
武媚一边织着针线说道,“妾身已经会做了,哪有男人家做针线活的。”
“闲着也是闲着。”顾青嘴上说着,又对李治说道,“朝中对东海的事情还有什么议论吗?”
“我怎么感觉你在使唤我。”李治吃下一片干肉,一脸不服气。
这小子长大了,越来越精!不像以前这么好忽悠了,顾青悲伤长叹,“晋王殿下,在下好怀念当年你一边哭着,一边吃着自己的兔子的模样。”
李治再次用力咬下一片肉干使劲咀嚼着。
大唐东海海岸线上,上官仪站在大海船上,眼前是一片汪洋的大海,三艘海船已经试验了十多次了,出了一两次意外,不过都不是大问题,眼下航行的很稳当。
西北风已经越来越大了,回到岸上的上官仪也见到这一次随行而来的李君羡。
伍老七现在孑然一身,来到东海根本就没有带上自己的兄弟,虽然结交了不少民夫,只是随意结交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的以后有帮助,对李君羡与那三千精兵很忌惮,一直以来都是草莽出生,对于这种行伍人本能的很排斥。
李君羡的话与很少,带着兵就在一旁驻扎着,也不做什么就一直等着出海。
上官仪开始准备粮食与水源,大海上水源与干粮很重要,在三天后一切都准备就绪,李君羡看着三大框梅子好奇,“你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将军有所不知。”上官仪解释着,“这是一种很酸的梅子,经过几次试验,有不少人在船上久了就会晕吐,以后了这些梅子就会好很多。”
李君羡也拉出来一大堆辎重,一大堆的兵器,足够每一个人趁手拿一把。
伍老七熟练地舞动手中的横刀感受重量还很趁手,眼中还是看着三十门火炮架在分别架在三艘大船上。
上官仪看着大船,“也不知道顾青是怎么做出来了,他像是有出海的经验,这种海船不论是海战还是远航都非常的合适。”
“可以出发了吗?”李君羡说道。
上官仪拿出指南针与海图对照着风向说道,“可以出发了。”
“好!”李君羡带着三千精兵率先上船。
上官仪对着几个训练出来的水手嘱咐着然后也登上船,一次出海远征带的人不多,一万民夫都带上了,反正船也够大,港口就留下一些书院的学子守着。
站到大海船的甲板上,上官仪的心情很激动,这是大唐第一批出海远征的人,大声喊道,“放下帆!收锚起航。”
呼啸的西北子看着三艘大船驶离港口。
在这个港口的附近有不少人也在观望着三艘大船离开堤岸,在海中行进的越来越快。
几个时辰后,上官仪再次回头看去原来的港口只有芝麻绿豆大小,再次看向东方心中带着激动与兴奋,还有忐忑。
看着指南针与海图,上官仪再次喊道,“转舵三圈!全速行军!”
“转舵三圈,全速前进!”隔壁两艘海船也传来了呼喊声。
三艘大船的方向齐齐朝着东北转了十五度的角度,朝着倭国进发。
正如顾青所说,在大海上只要茫茫的海水没有参照物,没有方向感,只有靠着手中的指南针才难找到方向。
李君羡坐在甲板上刚要喝下一口水,一旁的民夫就说道,“这位将军少喝点,在海上水很珍贵。”
上官仪对有些不理解的李君羡也说道,“李将军,我们指不定要在海上漂泊多少时日,还是省着点好。”
听着话李君羡又放下了水袋子。
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出了海之后风越来越大,还很寒冷让人在甲板上站不住脚,这一次出征倭国,等着下次回来也要到东南方暖风吹来的春季季风。
一次出征就是三个月,不过上官仪很期待,也觉得这一趟值得,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海船来到大唐,只是大多数都是南海,有也是寥寥无几,而且海船的构造都不如现在自己脚底下的船只。
长安
顾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