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的时候,显希慵懒地伸了伸腰,没有了冒顿的掌控和霸道实在是太好了。
只不过指尖碰触到的胸膛又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只见冒顿正好笑地看着她。
“您,您没走?”显希很是吃惊,若是没有猜错,现在应该是日上三竿了吧?
“怎么?我就不能陪着阏氏多睡一会儿吗?”冒顿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是。”显希不想再争辩什么,既然他喜欢就随意吧。想到这里,她再度闭上了眼睛,反正她浑身无力,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可是冒顿却抬起了她的下巴,很是严肃地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凡宇回到汉都真的只是采集药草?”
显希蓦地睁开了眼睛,冒顿为何再度提起这个话题?
两个人的眸光碰撞,缠卷莫测,若是再不说实话,冒顿发威也是有可能的。显希暗忖,还以为他不会再问了。岂知以他的洞察力又如何能敷衍过去?
“若是阻止本国将军叛离算是有罪吗?”显希紧紧地捏着被角。
“叛离?因为那个秦将军的事?”冒顿毫不掩饰地问。
显希没想到冒顿会这般坦诚,一时张大了嘴。
冒顿微眯着双眸,沉声地说:“既已和亲,又怎能做出毁约之事?”
“哪怕他来归顺,单于也会无动于衷吗?”显希激动地坐了起来。
“你担心他损害汉国的利益派人回去送信?”冒顿的表情变幻莫测,没有人能看懂他的情绪。
“汉国也是我的家。”显希说着就哽咽起来。
“所以你冒险让凡宇回去?真的没有泄露匈奴的机密?”冒顿的眼光咄咄逼人。
“没有。我不能让自己的国家毁在叛将之手,也绝不会做出损害匈奴之事。因为这里也是我的家。”显希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冒顿盯视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你完全可以问问我的想法,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去做事。若真的只是前一个理由,我不会责怪你。”
“真的是,我发誓!”显希说着举起了右手。
冒顿无奈地拉过了显希,紧绷着脸说:“再有这样的事情,问过我之后才作决定。而不是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受罪,懂了吗?”
“知道了。显希也请求单于不要生起战事,必竟百姓是无辜的。”趴在冒顿的胸前,显希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是我没有诚意,就不会去汉国和亲。阏氏在担心什么?”冒顿说完,再也不理会显希的话,直接扑了上去。
左谷蠡王帐内。
一个心腹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必竟自己的主子现在很不高兴。
须卜仰只是微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并不理会身边的人。
“单于这几天都是住在‘唯情园’,还命人给阏氏做了许多补身体的东西。左谷蠡王,看这阵势,单于不但不会降罪于阏氏,而且还越发地贴心了。”先前的那个心腹不得不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须卜仰终于抬起了眼皮,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单于糊涂,他可清醒着呢。他绝不会让那个丑女怀上单于的孩子,有些事需要立刻进行,容不得任何的耽搁。
他随手拿起了一壶酒,仰头喝了进去。然后将那个酒壶顺手扔在了地上。他一边抹着嘴边粘着的酒水,一边大声地喝道:“匈奴人东拼西杀,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疆界。又如何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和亲’就断送了伟业?哪怕单于要了我的脑袋,我依然要坚持初衷。匈奴当是天下最强,无须看别人的脸色。”
“左谷蠡王所言极是。”那个心腹说着自衣襟内掏出了一封密信,小心地递到了须卜仰的手上。
“这是?”须卜仰疑惑地接了过来。
“秦诚将军说一切准备就绪。这边只差您煽风点火。那个丑女再得宠又如何?她终究成不了气候。”心腹说完,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左谷蠡王听了,眉头顿时舒展。他的脸上渐渐地浮上了一层笑意,“秦将军果然是足智多谋,他的想法也正合我意。回书秦将军,十日之后在边界相见。”
“是。”心腹恭敬地退了出去。
几日之后,刹哈公主和素塞姑娘回来了。她们拿着满满一大包的药草,欢天喜地的去见冒顿。
抬头间,正看到显希坐在冒顿的身侧,冒顿看她是一脸的宠溺。
“哥,你们合好了?”刹哈惊喜不已,想问的话也是冲口而出。
冒顿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妹妹,她就不能不提让人心塞的事情?
“东西带回来了?”冒顿自然是看到了那个大大的背包。
“回单于,一切顺利。”素塞紧走几步,立刻回禀。
“嗯,先下去休息吧!”冒顿微微地点了点头。
刹哈听了却走过来说:“哥,这次多亏了云大夫,他还教我们如何识别药草。唯恐凡护卫的伤势严重,他还给我们带了许多别的东西回来。这次,凡护卫一定会没事的。”
冒顿听了,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相反却是无比地黯沉。尽管这次派两个人过去找药草,其实还得靠着那个云铎。可他不想让显希知道,也不想让她听到“云铎”这两个字。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显希,令他诧异的是显希竟然面色如常,没有半分的激动。
感受到旁边射过来的目光,显希微微地笑了笑,“多谢单于!多谢刹哈公主!多谢素塞姑娘!”
“你们还有事?”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