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骑马一路狂奔,一个时辰的路愣是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他进了府就直奔锦绣阁,王妃那处派来请他的人直接被抛在了脑后,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路穿过月亮门,走过长廊,撩开内室的帘子就瞧见他的小姑娘正白着脸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手上的伤口被上了药,红红黄黄显得伤口格外狰狞,绸裤被撩到膝盖上,原本白嫩无暇的肌肤布满青紫,让人瞧着都心疼。春浓、春露在一旁伺候,两人脸上都带着泪,见了胤禛慌忙跪下请安……

“奴婢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你们主子怎么样了?”

春露忍不住就想找王爷给主子做主,却被春浓拦住,春浓叙事平稳,只通过话里的颤音能觉出,她此刻的心情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主子是因为身子禁不住暑热才牵发了旧症,奴婢已经将从府里带来的养身药丸给主子服下了,至于主子什么时候能醒,奴婢也不知道。”

春浓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其他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胤禛又叫来府医开口询问,得到的答复与春浓说的基本无二。

他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看着塌上一堆堆的话本子,想着年世兰歪坐在塌上被话本子逗笑的模样,第一次觉得心慌。

王妃那里派了几波人来请,都让他命苏培盛给推掉了。他知道这事怪不得王妃,王妃管理后院自然需要杀鸡儆猴,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迁怒……

正院里头的乌拉那拉氏此刻也是坐立不安,尤其是不知道第几波被请去见王爷的小厮又无功而返后,她心里慌得更厉害了,又想到李氏走时落在自己身上那嘲弄的目光,整个人恼怒异常,茶几上一套青花汝瓷的茶具被掀翻在地

“明明是那年氏自己狐媚惑主,本宫只不过是小惩大诫一番,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想了想,到底没开口劝说。毕竟锦绣阁那处的情况,谁也说不清。倒是乌拉那拉氏想起来,问了句:“那锦绣阁里有什么动静,年氏可醒了?”

廊下跪着的小厮忙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回王妃的话,年侧妃那里还没醒,奴才去寻了府医偷偷打听,说这是年侧妃胎里就带的不足之症,年侧妃的丫鬟已经用药稳住了病情……”

“那就是没什么要紧得了……你可问了府医,那年氏是真晕了还是糊弄本宫来了这么一出,她不过刚出去跪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怎的就病得这般重?”

那小厮听了王妃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自然什么都不敢说,乌拉那拉氏本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来,挥了挥手命人下去。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忙命丫鬟取了清凉油来滴在两鬓之间,按摩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到了傍晚,年世兰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胤禛就坐在床边守着,饭厅里中午苏培盛送来的午膳,一动不动的放在那,早就冷掉了。因着四爷心情不好,所以整个内室除了昏睡的年世兰再无旁人。


状态提示:016:受伤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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