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茅龙卿的话,方凯感觉有些好笑。

暂时来看,这小子算是半个耿直boy。

为了缓解茅龙卿的紧张感,方凯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别说,我都是托关系进来的呢!要不是我推不掉,我可能现在还在家里睡大觉。”

“哈哈,科长说笑了,只能说有本事的人,不需要找工作,工作自动会找上门。”

这话,是坐在靠近门口的赵淳斗说的。

方凯看着他,微微一笑。

看到茅龙卿没说话了,赵淳斗问了一句:“你说完了么?”

茅龙卿有些尴尬地说:“抱歉,忘了跟龙哥说了,我说完了。”

“嗯,没事。”

“额,科长,我也长话短说吧。”

看到服务员陆陆续续将菜品端上桌,赵淳斗说道。

“我家是东北的,因为战乱的缘故,早年随着家人来上海投靠亲戚。后来一路慢慢升学,最后去了国外学习经济和新闻相关的专业。”

“很高兴能够进入经济司宣传科,希望以后能和方科长和各位同事愉快相处,谢谢。”

赵淳斗真像他自己说的,言简意赅。

看到几人都说完了,方凯也不准备让庄晓曼自我介绍了,反正这几个人知道庄晓曼是自己的人就行了,不必深究。

“上午的时候我去见了下明楼长官,明楼长官说最近可能会有挺多事情,到时候可能需要咱们配合一下。”

方凯说完,看到庄晓曼对自己甩白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说了,咱们先吃饭。”

一顿饭,各人虽然聊得热火朝天,但背后的心思,方凯不在意也懒得猜。

……

想了想,下午没什么大事,明楼上午和自己说让自己去接触一下有损失的商人,方凯叫上庄晓曼和茅龙卿,就出发了。

“哈哈哈,久仰方先生大名,我还没祝贺方先生荣升高位呢!”

刚到董旺成家里坐下,董旺成人还没从二楼下来,方凯就听到了那夸张的笑声。

“董先生,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当初你向我爸买字画,咱们还见过呢!”

方凯也想过这次见面,到底以什么身份。但现在董旺成给了他选择。

“哦?不知道令尊是?”董旺成眨了眨精神的小眼睛。

“家父方汉州。”

“哦,想起来了,原来令尊就是方汉州教授,虎父无犬子啊!方贤侄,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之前我朋友周正朝告诉我有个发财的点子,说什么现在正值战乱,一些像什么棉布啊,低价酒水之类的会赚大钱,还给我看了报纸,说是政府为了上海经济的振兴,必定会开放一些渠道。”

董旺成唉声叹气地说着朋友多坑,自己多无辜。

“谁知道,他娘的这些东西别说卖出去了,就连白送,人家都怕惹祸上身。”

“你说我冤不冤,好好的民用品,结果被小人设计,说我是红色资本家,唉。”

方凯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董旺成,不仅想不到安慰的话,还得强忍着不笑。

“伯父,你先别着急,给我说说到底是谁让你囤积这些货物的,最好能把那张报纸给我,我拿回去仔细看看,要是报社真的发布了误导的信息,我肯定会为你作主的。”

听到方凯这么说,董旺成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让管家上楼把报纸拿下来。

抓着方凯的手,董旺成说:“方贤侄啊,还是你对我好啊,难怪小时候家里人就告诉我要多读书,读书人果然明事理啊!”

看到这一幕,庄晓曼转过头去,从抖动的肩膀来看,肯定在笑。

“喏,贤侄,就是这个!这家报社叫什么商业晚报!”

“嗯,董伯父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追查这家报社的责任的,整个上海,不仅你一个受害者,我们必须给你们这些好好做生意的商人一个交代。”

说完,方凯就准备起身告辞。

董旺成说要请方凯三人吃饭,被方凯以工作繁重原因婉拒。

走到门口,董旺成神秘兮兮地对着三人说:“方贤侄,还有庄小姐和茅先生,一点小小的敬意,希望你们能手下。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下个月,化肥要涨价,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看到董旺成递过来的三个信封,方凯笑嘻嘻地接下了。

茅龙卿忍不住说道:“董先生,我看你还是不要投机的好,要知道,现在全上海的物价都偏高,我们经济司肯定是要打压一批商人的,你要是一直投机倒把,到时候我们也难办。”

董旺成尴尬一笑,说:“茅先生说的是,我就不是这块料,嗨呀,你看我,鬼迷心窍了。”

离别前,方凯说道:“董伯父,做侄子的还是想说下,你的那些棉布,现在不好卖是因为季节不对,你现在赶制一批上好的棉衣,再过几个月,往北方一卖,不说赚钱,起码不会亏本。”

董旺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双手搓动,有点惊讶地说:“方贤侄果然是个好人,我回去就去安排。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一下午,方凯带着两人走了三四家商人。

这些商人的目标都指向一个叫周正朝的商人和一家名叫商业报的报社。

“阿龙,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到茅龙卿出最后一家商人家门的时候,有点欲言又止,方凯笑着问道。

“科长,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也在上海混迹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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