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第一声没反应。小鱼又继续叫第二声。

“娘”,小鱼的声音终于把欧阳玉溪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小鱼,什么了?”

“娘,花豆姨说你会调制胭脂,你能不能教教我们”,蓁蓁虽然调得比她们好,但是花豆姨说,蓁蓁手艺还不到家。要说是行家,她娘在这方面可是高手。

三个姑娘眼巴巴望着欧阳玉溪,等她同意。

欧阳玉溪犹豫,自己又看不见,她如何教?她理解小女孩的心思,当初她也是经历过,甚至比小鱼她们更疯狂。

“这……”

“娘,你就教我们吧”,小鱼拉欧阳玉溪的手臂摇着,撒娇着。她的小心思藏得很深,故花豆她们只认为她心血来潮想做而已。

“可是娘看不见”

“娘,你只要说就好了”

“好吧”,在几个姑娘强烈要求下,欧阳玉溪终于同意了。罢了,小谷和蓁蓁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正处于含苞待放之期的花朵。

“你告诉娘,你们摘了那种颜色的花?”

小鱼看了她们放下篮子的花,“有紫色,红色,白色……”,也不算多,这个季节,在月亮村能找到这么已经算不错了。

“可以了”

欧阳玉溪让她们去找不用的碗和小罐子。把这种颜色的花放到小碗里碾碎,用细纱将沉渣过滤掉,按照小鱼她们喜欢的颜色,调制成她们喜欢的颜色,小鱼喜欢粉色,欧阳玉溪给她调成桃花粉。小谷喜欢紫色,欧阳玉溪调成了淡紫罗兰。蓁蓁喜欢绿色,欧阳玉溪就给她点成极为舒适的淡淡绿。然后再添加一点桂花油,放在通风处晾干。几个小姑娘都被欧阳玉溪的调制的颜色惊艳了。这些颜料一到她们手里,就被她们调成大红大紫,难看极了。

“娘,你真厉害”,娘的不仅会织布,会认字,会做胭脂,接下来娘还会给她什么惊喜。

小鱼一直盯着和欧阳玉溪手里的动作,娘竟然会做胭脂,那丹蔻会不会?“娘,你会做丹蔻吗?”,小鱼试着问。

欧阳玉溪温柔笑了笑,用手点了点小鱼的额头。“你这个贪心鬼”

“娘,你会做吗?”,古代大家小姐都会做这些,小鱼觉得欧阳玉溪肯定也会做。

“自是会做”,耶,小鱼心里有个小人跳了起来。

“娘,你帮我做桃色的丹蔻好不好?”,有了桃色的胭脂,小鱼也要有桃色的丹蔻。

“可以,但要有白矾才行”,白矾是制作丹蔻不可缺少,少了这一味,丹蔻做不了。

白矾不就是明矾,“娘,我去村里问问”。为了明晚的花灯节,小鱼豁出去了。

她在铁子家借到了白矾,拿回来就开始磨欧阳玉溪做丹蔻。欧阳玉溪本来还担心小鱼整天穿男装,大大咧咧男孩子样,现在她露出小女孩心性,她就不担心了。要是男孩子性格,此时就不会磨着她做胭脂和丹蔻了。只要她保持女孩子的心性,她都依她。

做丹蔻和胭脂一样简单。把花瓣放到小碗压碎,调成想要的颜色后,放入白矾搅拌。欧阳玉溪拉过小鱼的手,摸着在她的指甲上慢慢涂上丹蔻,十指涂完后,欧阳玉溪让花豆剪了小布条,给小鱼的手指包上。

“小鱼,干了再把布条摘下”

“好”

小鱼做完了,小谷立马坐在欧阳玉溪的跟前,“表姐,也帮我做”,小谷看小鱼弄了,心里好奇又羡慕。本来欧阳玉溪看不见,她挺不想麻烦她的。但是后来小鱼做完后,心里痒痒的,爱美的心里抵不过,忍不住坐下来。

“好,小谷想要什么颜色?”,小谷也不知道什么样颜色好看,她觉得欧阳玉溪调得都好看。小谷在犹豫不决,小鱼觉得小谷的胭脂是淡紫色,那丹蔻理应也是淡紫,要不然明天花灯节涂了不一样的胭脂和丹蔻,看起来怪怪的。

“娘,你给小谷调淡紫的丹蔻”,小鱼说完又转向小谷,“小谷,丹蔻跟你的胭脂一样,如何?”

小谷点点头。

小谷做完后,欧阳玉溪继续给蓁蓁做。总不能做了小鱼和小谷的,就不给蓁蓁做。蓁蓁来到他们家的这阵子,她都把她当成跟小谷一样的表妹,不能落了她的心。

做完三个姑娘的丹蔻后,她们被欧阳玉溪赶了出去。花豆在她们走后,拉了凳子坐在欧阳玉溪身边,“小姐,要不我帮你做丹蔻”

“花豆,我都一把年纪,已经不是小谷的年纪”,都过了爱美之心。

“小姐,你才不老呢?”,欧阳玉溪也才不过二十八九岁,容貌依旧秀丽,只要打扮,依然如十八岁姑娘一般。

“花豆”,欧阳玉溪无奈。她已经没有当初的激情了,现在只想努力织布,攒够钱回京城。

“花豆,我们不久就回京城了,你可有不舍?”,欧阳玉溪望向窗外,虽然看不见,她确觉得窗外一片清明。

花豆突然有点伤感,她在月亮村跟青葱成了亲,并生下小鹿。一晃她们来到月亮村十几年了,小鱼多大,他们就在这里多久了。小姐突然说要回京城,花豆确实不舍。然而她们要回京城去,必须回去为老爷夫人讨回公道。

欧阳玉溪叹了一声气,这些年她与花豆、青葱成为一家人,不分彼此。花豆不舍,她何其不舍?倘若能在这里一辈子,她愿意但死都呆在月亮村,看着小鱼成亲生子。此生便可足已。

被赶出来的小鱼几个,三人并排坐在草垛上。“应该可以了”,距离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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