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玄道场上,众弟子议论纷纷,森长老大喊一声“肃静。”

声震云霄,音浪滚滚,一下子大家就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什么命案再次发生,肯定是有歹人,长玄人杰地灵,没有诅咒一说,众人切莫外出,弟子彼此照应,修行要更努力,这样更有保障……

冷羽隔着一条瀑布,三千台阶,都听了个仔细。

等到众长玄弟子作鸟兽散,森长老方回了自己的刑事坊主殿,在那里,桃大郎已经等候多时。

森然的大殿之中,森长老高坐于自己的座位之上,十八节台阶之下是低着头的桃太郎。

“这次如何?”

音量很大,但是语气却很是平淡,不带感情,就像是这座大殿冰冷的地板一样。

“和上几次一样。”

“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

“你还是认为是门内的人做的?”

“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那你去好好查查吧,如遇阻拦可报我名号。”森长老一挥手。

桃太郎很识趣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森长老连那名被杀的女弟子的姓名都没有问过,在修真界死亡便是一切的结束,你不但不带走一片云彩,甚至很难存在于其他人的记忆中。

出了深色墙砖的刑事坊,桃太郎看向蔚蓝的天空,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脚步一深一浅地向西面走去,那里是出事的女弟子的洞府所在。

………

“哎,真是不该出言乱语,这次竟然是我长青一派遭了罪。”宋史垂头丧气的,坐在冷羽等人面前,亭子外的瀑布之声轰轰作响,此刻令人心情有些烦躁。

“应该很好找出凶手吧。”冷羽皱了皱眉头。

“怎么说?”

“不是有什么借尸还魂,点烟辨冤,九幽问路之类的神通么?”

“哪有?我怎么没听说过。”

“当我没说……”

“这已经是第九个了,看来确实是有人潜伏在长玄周围。”

“周围?”冷羽冷笑一声,“我看是在你们长玄内部吧。”

“此话怎讲?”

“很简单,你们新来的弟子应该都会听说这个诅咒的事情吧。”

“那是自然,我们都有交代,哪怕没有,口耳相传也会有所了解的。”

冷羽靠在亭子内的栏杆上盯着天边的霓虹,“那就是了,据你所说,那姑娘年龄尚小,修为低下,而且性格乖巧,一心求道。

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离开学院,前往众人口中所说的诅咒之地呢。”

“那按你所说,我们岂不是都很危险!”宋史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冷羽翻了个白眼,“你连红浥的攻击都不怕还怕什么?这片大陆有什么能伤到你的?”

宋史摊了摊手,“你说那件事啊。确实是,当时血气上涌,一时冲动,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后怕啊。”

“没见你怕,不过你和秦义绝的关系应该拉近了不少吧。”

“并没有,秦师妹从七海回来就一直在闭关。”

“你很伤心吧。”冷羽扭过头朝他挤了挤眉毛。

宋史没有再理会冷羽的调笑,“冷兄,怎么今天就你一个啊,其他人呢?”

“带着异兽出去遛弯了,你懂的,我们万兽的人早晚都需要溜异兽,今天我有点乏,所以在这里休息。”冷羽躺了下来。

宋史看在眼里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疲惫,心累才是最深沉的疲惫。

“冷兄,那个人很重要吧?”

“谁?”

“明知故问,在彩虹尽头的那个人。”

冷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道彩虹,“宋史,如果我孤身一人前往彩虹尽头,你要保护诺兰他们。”

冷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男子,可能是他身上那种谦和温柔的气质感染了自己,每个人的生命都会遇到这样一个你看着都是正能量的人,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们都会答应。

“好。”宋史点了点头。

……

黑暗中,一名俊美的男子看着眼前被捆绑的少女,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的身后,一名黑衣男子的身形从黑暗中渐渐清晰。

夜神:“怎么样了?”

水长东没有转头:“还差一些,已经可以触及到那层膜了。”

“捅不破?”

“不容易。”

黑暗的监牢中,一名纸片女人挥着锋利的匕首,一下下地划过舞倾城的身体。

避开大动脉,避开主韧带,能避开的都避开,机械式的走刀分毫不差,刀刀不致命,刀刀诛人心,让人陷入ròu_tǐ极致的痛苦。

水长东认为只有痛苦才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之所以银龙的本源无法完美融合到舞倾城的体内是因为人的本源大多数都不如异兽,更别说传说中的神兽了。

夜神看着舞倾城,“她似乎没有意识了。”

水长东则摇了摇头,“其他人或许会在这种折磨下意识崩溃,但是她不会,她每一天都在进步,意志方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

水长东转过头看着夜神:“而且我告诉她,如何她失去意识昏迷,我就去把他的朋友都杀死,将首级放到她的脚边。”

夜神点了点头,“那她为何一声不吭?”

“她……不想示弱。”

血,一滴,一滴,顺着白色的脚踝落到冰冷的地面上。

舞倾城闭着眼睛,默默忍受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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