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门前停靠了一溜的马车,来瞧花老的人也全都非富即贵,更有的是千里迢迢专门从都城赶来。

花麒表情沉重的将大夫送了出来,顿时,就有几个人围了上去。

“戚伯伯,滕伯伯,鲁大叔!”花麒一看那几人,鼻子一酸,可是最终还是忍住那眼泪,恭敬的行礼道:“你们都来了?”

上前的三位都是以前朝中的重臣,与花海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也都是花甲的年纪,见花麒如此模样,也就上前拍拍他肩膀道:“你也别太伤心,走,去瞧瞧你爷爷!”

花麒点点头,带领三位进去,剩下不太相关的人则谢绝见客,因为现在花海的身子实在是不允许。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非常大的药味,向来精神抖擞的花海仰面躺在船上,皮肤松弛,面色苍白,双眼乌青,眼睛浑浊,哪里还有之前精神矍铄的模样?

,你怎么会……”三位一瞧,便忍不住悲从心起,上前握专海的手说道。

“你们……你们都来了?”花海一见三人,忍不住挣扎起身子说道:“是不是老夫时日不多了?怎么让你们三人千里迢迢的赶来?”

戚威,原威武将军,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咱们老哥几个许久没见你,也惦记你,这次专程来瞧你的,没想到你就病倒了,行了,赶紧将身子养好,咱们哥几个照旧下棋、钓鱼,切磋武艺!”

滕鸣意,原礼部侍郎,也说道:“是啊,老大哥,咱们这几个之中,就你最懂得养生,日日的鲜花宴,怎么说也应该比咱们命长,你瞧,咱们都活蹦乱跳的,你怎么可以躺下?”

鲁墨,原国子监大学士也上前笑道:“咱们还想品尝你亲自做的鲜花宴呢!”

花海欣慰的笑笑,叹口气道:“岁月不饶人,是人总有一死的,几位兄弟也别说这话如此宽慰我……咳咳……”

花海说着,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神志也有些不清醒。

“爷爷,爷爷!”花麒赶紧大声叫道,立即吩咐花根,“快去请大夫!”

三人一见花海的情形,也全都忧心的皱皱眉,也就趁机先告辞出来,聚在后花园的凉亭之中,窃窃私语起来。

“花海怕是不行了!”最先开口的是戚威,他眯着一双满是精光的眼睛,快速的扫过滕鸣意与鲁墨脸上的表情,“花笑棠到现在都杳无音信,这么大的产业只剩下两个孩子,的朋友,怎么也要伸手帮一把!”

滕鸣意赶紧点头道:“这个是应三十几年的朋友,两位兄弟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花家的两个遗孤的!”

鲁墨冷哼了一声,不悦道共同做事这最是投契,如果说道托孤,自然是我最是适合(麒年纪已经不小,入国子监读书最是恰当,将来如果能考上文状在天之灵也会安慰!”

戚威冷笑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在朝为官吧?再说你如今是学生满天下,还差这一个学生吗?说到底,我看你是贪图这花家的家产吧?”

鲁墨回唇反讥道:“你又如何?还不是看重花府的财势与朝中的人脉,你会这么远从都城赶来?”

“行了,都是多年的朋友,何必为这件事情伤了和气?咱们与老花都是几十年的朋友,老花真的有什么不测,咱们的确是应该伸手帮一把,这样,这两个孩子跟着谁,让他们自己选择好不好?”滕鸣意慢悠悠的说道。

戚威冷哼了一声,讥笑道:“老滕,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虚伪!”

滕鸣意气的脸色涨红,可是却又发作不得,只得低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还真是没错!”

戚威一瞪眼骂道:“你说谁是小人?”

“行了行了,这是在人家家里,打成一团像什么话?”鲁墨赶紧上前打圆场。

……

花根手上端着一些水果与点心躲在不远的走廊处,将三人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他跺跺脚,猛的将点心与水果全都倒在了花丛里又用脚狠狠的踹了两下,端着空盘子径直转身,嘴里狠狠的骂道:“这些人原来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心里却是打的这样的主意,老爷还没死呢,就开始图谋老爷的家产!”

花根气呼呼的到了前院,就见花麒从花海的寝房里出来,也就赶紧上前问道:“小少爷,老爷他……”

花麒叹了口气,说道:“大夫来瞧过,还是那句话,怕是……”

花麒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小少爷,您……”花根从喧着花海长大,对花海的感情非同一般,见花麒这般,他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花根,那三位客人是贵客,我这心里记挂着爷爷的病,顾不上他们,你帮着我好好的招待一下,有什么需要直接去库房支银子就是!”花麒伤心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

花根一擦眼泪怨声道:“小少爷,那些人不是好人,不过是想趁火打劫图谋咱家家产的,要我说,还不如早一点赶他们走!”

花麒一愣,呵斥道:“花根,你胡说什么?”

花根将刚才他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又说道:“奴才没有胡说,刚才奴才去给他们送点心、水果,亲口听他们说的,如今老爷还活着好好的,他们就打这样的主意,小少爷,如果老爷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依奴才看……”

花麒脸色铁青,拳头紧紧的握起。

“小少爷,要不要赶他们走?”花根恨声道。

花麒紧紧的咬咬唇,摇摇头:“爷爷现在病重,不要让他担心了,你就当做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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