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坐在那儿,自己的心思自然不好向单老二表明,闷坐了许久,只得低声道:“那你好好养伤吧,我……”

单老二果真没有再留她,低着头点点头。

朱氏咬咬唇,她身上有伤,不能自己走动,这会儿单秦氏又没有回来,所以坐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幸亏单秦氏很快进来说道:“铃铛娘,这蒸菜要用油不?”

朱氏赶紧说道:“不需要油,那米粉磨碎了吗?米粉要磨碎,还有,单二哥身上有伤,就先别辣子了!”

单秦氏赶紧应着,又说道:“行行,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说着,一会儿就做好了!”

朱氏一怔,本想说要走,这会儿也走不了了,只得又干坐在那里,却又无话可说。

单老二此刻是满心的恼怒,那日的一幕一直在他心底盘绕,他是那么没用,连铃铛母子的安危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要给铃铛母子幸福!他偷眼看了朱氏一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就那么干坐着,直到单秦氏与单老二的五姐端了蒸菜进来,朱氏才赶紧说道:“嫂子,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单秦氏赶紧应着,上前搀扶着朱氏离开。

单老二一直躺在床上,攥紧了拳,强迫自己连眼皮都没有抬。

待朱氏与单秦氏走了,五姐赶紧上前说道:“老二,么样子了?铃铛娘么说?是不是很感激你?”

“五表姐,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呢!”单老二赶紧说道。

“有数有数,你有么子数,真的有数也就不会将自己伤成这样子哩!我说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读过书,认识字,如今又在大酒楼里当管事,一个月一两银子,来往的又都是大官跟大老板,这样好的条件,咱嘴子里的大姑娘你随便挑,只要你点头同意,我现在就能给你划拉十个八个来,你说你么就看上那朱家的寡妇了呢9为了她……”单老二的四姐立即接过话茬,叽叽喳喳的数落起来。

“好了,四表姐,你是来伺候我的,不是来烦我的,你总这么嘀咕,我可要告诉楚姑娘让她把你赶回家去!”单老二不耐道。

“你瞧瞧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死孩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四姐委屈道。

五姐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妹子,老二身子还没好呢,你总这么唠叨怎么成,行了行了,锅里还有一些蒸菜,刚才我尝了,好吃的很,你快去吃吧,这儿有我伺候着!”

老四哼了一声,不乐意的走了。

待老四走了,单老二的五姐这才低声劝道:“老二啊,你也不嫌弃你四姐啰嗦,她也是为了你好呢,你娘死得早,你爹一个人将你拉扯大,咱们虽然是表亲,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待你就跟亲弟弟似的,也希望你找个好堂客成家立业呢!朱总管人是好,可是……”

“五表姐,你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呢!”单老二低声道,“我不能保护她呢,她应该找更好的人!”

“嗯?”老五一怔,她可不是这意思呢,可是不管咋的,老二别再钻牛角尖就好!

朱氏回到房间,思前想后,突然记起了什么,赶紧对单秦氏说道:“嫂子,你快带我去见秀,我有重要的事情呢!”

单秦氏见她脸色苍白,赶紧说道:“你累了半天了,还是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转达!”

朱氏坚决的摇摇头:“这事儿必须我亲自跟秀说,嫂子,就辛苦你!”

单秦氏只得又扶着她出门。

大厅里,楚一清听朱氏的话说完之后,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脸色也是一变。

“秀,实在是对不起,我这几日只顾着铃铛的腿,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别人不知道那灵泉的重要,我是知道的,秀,你说那花笑棠会不会……”朱氏忍不住担心道。

“雷渊,你赶紧带人去朱家嘴瞧瞧!”楚一清低声吩咐道。

雷渊赶紧应着,带着十五等人前去。

“秀,是不是要出大事儿?”朱氏见楚一清的脸色都变了,忍不住低声问道。

“没事,朱家嫂子,你先回去歇着吧,你身上还有伤呢,你只管养伤,其他的事情别管了!”楚一清虽然心中烦躁,可是还是淡声说道。

朱氏只得点点头,回去的路上却几次责备自己,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如果朱家嘴的泉眼真的出什么问题的话……

雷渊带着人还没有出门,就见朱家嘴的村长朱永发带着几个受伤的村民找到了楚府来。

“这位壮士,楚姑娘可在?一定要请楚姑娘为咱们做主啊!”朱永发一见雷渊就跪下了,那衣袖上全是血迹。

大厅中,楚一清迅速的打量了朱永发等人,眉头忍不住皱起来:“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永发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道:“楚姑娘,不好了,前日嘴子里突然来了一伙歹人,非要将泉眼池子拆掉,要进去里面的山洞,咱们的村民拦住他们,谁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动了手,可怜的朱耙子跟毛博子就这么走了,丢下一家老小!你瞧瞧这几个村民,算是受伤轻的,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这不就赶紧来通知楚姑娘!”

楚一清眸色一寒,吩咐盈芊道:“赶紧去请大夫,还有,准备一下,我想亲自去朱家嘴看看!”

盈芊赶紧应着。

刚到达朱家嘴村子,就见村头上挂着两条白绫,一群人正穿着麻布白衣,守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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