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国进监狱的事情她知道。范小琴特意给她打了电话,问她的意见。黄小蕾只是想报复,没想到墙倒众人推,李家的下场居然这么凄惨。官方说法李顺昌是带着情妇潜逃了,但她得到的情报是。李顺昌被他曾经的一个手下活埋了。他的一干情妇也是死的死,没死的被他卖到外地。

光头的行为的确令人不齿。但政治上的事情谁能说清?他只是被判了3年取保候审。上面的人把账簿的事情压下来,他们却需要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在外蹦跶,让账簿上的人知道这件事不是不发,只是出于某种需要暂时不发。那些人最好安分一些。否则这颗不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爆了。

黄小蕾一直没管这件事,她一直忙着建厂,在美国和华夏两地奔波。偶尔会接到范小琴报告进度的电话。对于黄建国,她的意思是,如果他参与犯罪,那么就依法处理。如果他没有参与犯罪,就别管他了。

事实上黄建国几年前就发现他管理的公司不但给李家洗钱,还做了其他违法的事情。但李郁芳跟他哭着保证,这个公司一定会洗白。她会给儿子一个干净的公司。实际上他们一直在这个方向努力。但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公司里的事情有些李郁芳都不知道,黄建国经验尚浅,被李顺昌和公司的其他人瞒在鼓里。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收受贿赂,偷税漏税,走私。这些事情在李顺昌嘴里都是‘小事情’,每次都是只做这一票,下次就不干了。要不就是想拿这个项目必须私下给钱,不给钱谁理你啊?项目完成后一些人坐地分赃。黄建国终究变的不再干净,手里不知拿了多少肮脏的钱。华夏体制如此。没有几个商人是干净的。只是他比较倒霉,李家倒了。树倒猢狲散,他因为是李郁芳的丈夫被人格外重视。本来那些人是想判的狠一点。但上面有人发话,他判的比李家人和其他涉案人员都轻。

他们静静的对视。上次见面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黄小蕾别过脸,不想把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人混为一谈。

“你过的好么?”黄建国干涩的开口。他一直躲着这个曾经的女儿。羞愧让他一直不敢面对她,想着再也不见面,然后把她忘了。他也一直这么做。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是他的报应。

“这件事会是我做的。”黄小蕾开口。看都不看他。“李家会倒,但不会这么快。所以我在后面推了一把。结果很惊人不是么?”

黄建国苦笑一下,他僵硬的脸不知道有没有笑容真正展现出来。他想起儿子,想起妻子李郁芳。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如你所愿。你高兴么?”

“我有什么高兴?”黄小蕾回头。她看着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我父亲早就死了,他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他教我顾及亲情。你算什么!”

一句话像是刀片一样让黄建国鲜血淋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幅丑陋的样子?

黄小蕾再也没法在这个隐晦的房间呆下去。正要走,黄建国急忙叫住她。

“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洋洋。”

“我能过的很好,他也能。如果不好,那也是命。”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黑色的轿车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站在车旁。出神的看着监狱的一角。不知在想什么。他听到声音,正好看到一身休闲装的黄小蕾从大门中出来。

“走吧。”开门进入汽车,没有丝毫停顿。车子启动。

脑袋很疼,什么都不想做,脑袋一片混乱。她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训练馆。这里是沃克巨能保安部门的专用训练厂。沃克巨能的安全级别很高。所有的保安都是高薪的专业人员。多数都是身外绝技的退伍兵。所以这个训练馆也是按照军队的标准来的。

巨大的齿中有一个铁链吊着的铁沙包。外面是铁皮,里面灌满了东西防止伤手。非常沉。一般只从国际刑警退下来的保安部主管才会打两下,一般人拿它当沙包练只是自虐。但今天,铁链磨动产生的吱呀声音一直就没断过。所有人都看着场中一个高瘦的女孩快速击打着铁砂包的铁皮。若不是‘咚咚’的沉闷金属声。和铁皮上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凹坑。他们绝对会以为这个铁砂包被人换成其他什么材质的东西。

要知道这个沙包的硬度比铁柱子低不了多少,拿人的骨头去扛钢铁?开玩笑!但‘咚咚’的声音绝对是肉击打铁皮的声音。那种声音让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感到一阵惊慌,这还是人么?

很快训练场被清场,黄小蕾在保安部部长和白沐阳的注视下,继续发泄着怒气。她的招式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如雨打芭蕉一般将铁沙包打的如同风中的落叶,只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无力的抵抗着。

白沐阳的电话响了。他悄悄的到一边去接。

是的,他又重新成为黄小蕾的助理。只是这次他的心境已经不同。黄小蕾够强,她甚至不需要任何人。想待在她身边,要么成为她的骑士,要么是她骑士手下的兵。没有第三个选项。她的身边不留不相信的人,有才华的人她不缺,就算那个人可以在任何地方闪闪发亮带来巨额利润,她也不要。

她本身就是巨大的发光体。钱,权势都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不够忠诚,只能被排挤离开。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行。

白沐阳曾经觉得黄小蕾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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