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方从哲要报仇的话,方安道。“老爷,那日姚大人来时说您知道害了少爷的凶手是谁?如此说来这是真的了?”,
方从哲面无表情的道:“我要是再不知道就真的枉费了他们的一番苦心,他们都已经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了,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老爷说的他们是谁?”
方从哲幽幽的道“那日京营演武之时,老夫上午才参奏了张维贤那老匹夫一本,下午他却不计前嫌的将张之极那小杂种的彩头让与我,老夫当时虽察觉有所不对,但是却没想到他们竟使出了如此狠毒的绝户计。
还有那天杀的朱由检,竟与那父子二人狼狈为奸,老夫一炮不中,竟又怂恿老夫指挥炮群亲手轰杀了自己的儿子,如此还不够,他还要用什么口号羞辱于我,老夫当时不自知,竟还与他合作了一个雅俗共赏的口号,此事若被人知道了,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屈辱至此,老夫不报此仇,此生枉为人也。”
方安听完方从哲的话,终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道:“老爷,这事您就交给老奴去办吧,就算赌上这条性命,老奴也要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方从哲摇了摇头道:“你跟了我四十年,老夫怎能让你去冒此险,就算你去拼上了性命也不见得能伤的了他们分毫,更何况你一露面,不管成与不成他们都知道是老夫准备向他们报仇了。那张维贤那老匹夫还好说,若是让人知道你去刺杀世子,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此事老夫自有计较,在我心里已经有了最适合的人选。”
“老爷说的是什么人?”
方从哲道:“那几人身份特殊,若是刺杀他们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牵扯到老夫头上,你跟我去见了就知道了。来,扶我起来。”,说着方从哲用胳膊撑着努力的想支起身子。
方安连忙伸手将方从哲扶了起来。
方从哲吃力的下了床道:“扶我去东厢的阁楼。”
方安依言架着方从哲出了门朝东厢缓慢走去,东厢房平日里无人居住,厢房外面也甚是冷清。
来到东厢方的门前,方从哲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朝着里面咳了一声,过了片刻,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这时方从哲伸出手朝着门上一长两短一长的扣了四声,紧接着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然而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方安见了这情形直以为里面有什么邪祟,若不是见自家老爷一副坦然的样子,他恐怕已经转身跑了。
方从中感受到了方安手上因为紧张传来的颤抖之感,他拍了拍方安扶着他的那只手道:“没事,进去吧。”
方安虽然心里抵触,但还是依言扶着方从哲进了房内。
进了房,方从哲对着方安吩咐道:“把门关了。”
方安道:“老爷,这方子荒废许久,看起来阴森森的,要不还是把门开着吧。”,此时方安心里直嘀咕,老爷莫不是请了什么灵媒来诅咒那三人?
方从哲看了方安一眼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有什么好怕的?快关了房门扶我上阁楼。”
方安只得听从方从哲的话,回过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二人上了阁楼,只见阁楼中有六个人或坐或站的候在哪里。
方安这才放下了心,阁楼上并不是他想的什么灵媒,而那楼下的门之所以会自动打开,不过是几人从阁楼上朝下面牵了一根绳子。
方安朝着那六人仔细打量了几眼,这六个人体型都颇为魁梧,每个人身上穿的长衫看起来都不太合体,似乎身体要把身上的衣服撑破一般。面皮白净六人每人头上都戴一顶瓜皮帽,其中两人再配上一副满脸的络腮胡子,样子看起来颇为怪异。
那六人中其中一个坐着的面皮白净的青年对着方从哲道:“方大人几日不见似乎憔悴了许多,这次方大人怎么敢带人前来了?就不怕我们暴露了连累于你?”
这几人便是之前在朱由检和段延的追捕中逃脱的几个建州细作,而说话的那个人便是镶蓝旗的副都统果赖,他在通州从段延手里逃脱后为了躲避抓捕特意剃光了满脸的络腮胡子,此时的样子与之前的果赖大相径庭,若不是那身不合体的衣服,此时的果赖看上去就像一个面皮白净的公子哥。
方从哲道:“这是我府上的管事,跟着我几十年了信得过,这几日我府里出了些事情,所以一直耽搁没有过来,这次我强撑着身体过来,是有要事与果赖副都统商量。”
果赖眼睛一转,道:“要事?可是找到了能够送我们离开的路子?”
方从哲道:“果赖副都统若只是想找个路子离开又有何难,只要过了这几日的风头自然就可以离开了,只是这一次你们花了几百万两银子就弄回去那么两门红夷大炮、几十杆火铳和一点点弹药,果赖副都统回去后交代的过去吗?”
果赖不屑的道:“交不交代的过去又能如何?就算不甘心我们此时也没有了银子,难道还能把那些火器再变回来不成?还是你以为锦衣卫会将收缴了的火器还给我们?而且听说你在京营里的人都已经畏罪自杀了,那里现在查的甚严,我们就算还有银子,恐怕现在方大人也卖不出火器给我们了吧?。”
方从哲不以为意的道:“现在火器老夫是没办法给你们弄到了,但是只要你们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给你们一件比那几百车火器更重要的东西。”
听方从哲说有比几百车火器还重要的东西,此时果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