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去前院书房洗漱更衣,瑾娘就守在长平房里。

长平喝了药,很快捂出一身汗,感觉热得很了,小家伙胳膊腿都伸了出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要把被子也踢开。

还好瑾娘就守在旁边,及时将他的腿脚都放了进去,又用手压着被子,不让他突然见风,以防着凉再加重病情。

长平踢不开被子,腿脚也伸不出去,难受的哼哼唧唧。

他睁开眼,看见瑾娘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由委屈道,“我热。”

“长平乖啊,你正出汗呢,多发些汗就好了。”这么说着,她已经将一侧的干毛巾拿过来,将手伸进被子里,让长平侧过身去,给他擦拭背上和手脚上的汗渍。

擦了汗又给长平喂了水,长平舒服许多,很快又睡着了。

这时徐二郎也穿着一身洁净的黑色宽袍的从前院过来了。

他漆黑的墨发还滴着水,湿润的面庞上冷厉的表情收敛很多,看着瑾娘时,眸中有着少许的温情。

“长平醒过了?”徐二郎看着床边放着的毛巾问。

瑾娘一一回复了,才又说他,“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过来?今天天冷的邪乎,你头发还湿漉漉的就跑过来了,再染了风寒怎么办?”说完还打趣道,“这家里可就你一个顶事的,你要是起不来了,这家里可就彻底乱套了。”

徐二郎看着她说,“有你在,怕什么?”

这是在夸她能干么?我可谢谢你的信任和夸奖啊。

夫妻俩小声说着话,外边青禾就进来汇报说,“三少爷和四姑娘,还有长安小少爷,长乐小姐都来了。”

瑾娘和徐二郎就都走了出去。

四个小的进来,徐翀和徐翩翩看见二哥就在跟前,瞬间就有些怂。倒是长安和长乐,虽然也有些畏惧二叔,可想到重病的哥哥,两人也虎着劲儿要往里屋闯。

瑾娘赶紧拦了,“哥哥睡着了,我们不要进去吵醒他好不好?”

“长乐乖,不说话,不吵醒哥哥。”小姑娘拍着小胸脯说。

“我们长乐真懂事。”

“那我不说话不吵醒哥哥,可以进去看看哥哥么?”

瑾娘:“……”总感觉被这小娃套路了怎么办?

她纠结一下说,“哥哥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长乐,我们等哥哥好了再去探望好么?”

“不怕,长乐吃药了,不怕生病。”

瑾娘闻言看向徐翩翩,徐翩翩立即道,“刚才大夫来过了,给长安和长乐都诊了脉。他们两个没事儿,不过为防受了惊吓或是过了病气,大夫给开了安神药,又让嬷嬷给熬了两碗姜汤灌下去。他们现在情况很好,不过大夫也说了,长安和长乐到底年纪小,抵抗力弱,让他们最好远离病源,不然还是有可能染病。”

说完徐翩翩还一脸羞愧,“可我实在看不住他们两个。这两小人精着呢,我不答应他们过来看长平,他们就不吃药。我没办法,只能同意了。二嫂嫂,他们真不能看长平么?”

瑾娘无奈,在两个孩子眼巴巴的视线下,只能妥协,“看一眼也行,但只能看一眼,而且要离的远远的。不然你们若是生病了,长平会担心的。”

长安和长乐闻言立马点头,笑眯眯说,“多谢婶婶。我们听话,就看一眼。”

说看一眼就看一眼,两小人探着脑袋在卧室门口的方向张望。

卧室到床铺中间还有距离,加上长平是躺着的,两小人根本看不清哥哥的模样。但能看清床铺上的起伏隆起,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嬷嬷告诉过他们,人睡觉的时候肚子一起一伏是正常的。哥哥肚子也起起伏伏的,他肯定没死。

两小人开心了,出了卧室后又被徐翩翩和徐翀带了回去。

瑾娘见几人走没影了,才回头和徐二郎说,“今晚上怎么办?难不成让三郎和翩翩带着两个小的睡?”

她和徐二郎今晚上是肯定要守着长平的,他病没好,且大夫也说了,小孩儿高热惊厥容易反复,说不得晚上就又烧上来了。他们晚上得守着,不然小孩儿烧的很了就坏了。

可总不能让徐翀和翩翩带着两小孩儿休息吧?徐翀才十岁,翩翩才七岁,他们自己都还是小孩儿呢,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两个更小的孩子?

倒是可以让他们的嬷嬷继续守着,可出了长平的事儿,不止瑾娘怕了,就是徐二郎,对三人的嬷嬷也是心下不喜。就唯恐那嬷嬷太“忠诚听话”了,把几个小的给耽搁了。

瑾娘求助似的看向徐二郎,等他拿主意。徐二郎眉头微皱,想了想说,“晚上我在这守着,你带着长安和长平回翠柏苑休息。”说完问瑾娘,“他们两个,你照顾得来么?”

瑾娘也没照顾过小孩子,可除了她,那俩小的能丢给谁?

徐母是真的不管事儿,孩子都烧晕了她也是看一眼就走,能指望她照看好长安和长乐么?这显然不现实。

瑾娘只好硬着头皮说,“行吧,我今晚上把他们两个带回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夫妻俩个说完话,瑾娘肚中突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尤其响亮,瑾娘尴尬的脸都红了。

徐二郎看了她窘迫的模样,冷沉的眸中倏然就染上几分笑意。他说,“饿了就传膳吧,外边天都黑了,该是过了晚膳的时候了。”

徐二郎不说瑾娘还没注意,此时一看,可不是么,外边天都黑透了,怪不得她这么饿呢。

丫鬟去传膳了,瑾娘又想起那两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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