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可随即,两人就想到更严重的问题——母亲尚且如此恼怒,若是此事被父亲知晓了,良铭还能落得好?若是大哥/夫君知晓了,良铭这次不脱层皮,是脱不了身的。

也就在两人惶惑的时候,徐二郎和瑾娘派遣探病的过来了。

小梅氏见婆婆听到丫鬟传讯没有反应,就又看向平西侯老夫人。

平西侯老夫人心里就不由一叹:想当初她就觉得小梅氏不堪为宗妇,若是嫁进平西侯府怕是会耽误世子。倒不是说小梅氏这个人有什么坏心眼,或是处事手段不够,而是因为这人心胸有些狭窄,也没有什么远见。

别的且不说,就是她溺爱幼子一事,看把长铭娇惯成什么样子了!

她是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对儿孙的事情很少操心过问。可她不问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之前不知道多少族人上门,隐晦的和她提起儿孙被良铭欺辱一事儿,他们不敢找良铭的嫡亲祖母,也就是平西侯夫人出面主持公道,所以转而求到她面前,想她开口说些什么。

可她能有如今的太平日子过,不就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不就是因为她少管事,万事少沾手,从不给平西侯招惹麻烦添负担,才得来的这份脆弱的尊敬与地位?

她到底是平西侯的继母,而不是亲母。若是亲生母亲,教导玄孙也无可厚非,可她只是个继母,也已经老迈了,要想之后的日子过得安乐无忧,那就得继续装聋作哑。

反正不管怎么说,对于良铭的劣根性,她是深知的。而小梅氏,说实话当初平西侯夫人决定聘侄女进门做宗妇的时候,她就不怎么赞同。倒不是担心世子夫人和平西侯夫人同出一门,之后婆媳两个合起伙来给她气受。

平西侯夫人眼界开阔,整天操心的事儿不在内围,她所关心的,有朝中大事,有官员升迁,还有京都势力的更迭。这些婆媳矛盾从来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而平西侯老夫人,她更不会去与这个家的女主人作对,去找不自在。

况且当时平西侯夫人怎么看侄女怎么好,比不得老夫人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明白,深知小梅氏不是宗妇的最好人选。可她到底言轻,最后也只能缄默。

而如今,不过刚遇到些事儿,小梅氏的弱点就显现出来了。

老夫人心中默叹,却不得不张口给小梅氏解围,给她个台阶下,“好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丫鬟赶紧把人请过来。”

小梅氏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来的又是什么身份的人。她能让人过去接见一下就不错了,还把人领进良铭的房间,这不是戳她儿子的心窝子么。

小梅氏嗫嚅了两下,就说,“我让嬷嬷去接待她吧,良铭如今身体不适,不好见客。娘和祖母觉得如何?”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片刻后才说了一句,“你安排就是。”

“母亲觉得呢?”小梅氏又抬头纹平西侯夫人。

“若是你觉得如此做好,便让人去吧。”

小梅氏以为婆婆这么说是赞同自己的意思,面上不由带上了喜色,响亮的应了一声,转而将就让身边的嬷嬷出去待客了。

那嬷嬷不是个好性,平时把自家姑娘所出的两位公子看得眼珠子一样,对于让小公子受伤的人家,自然不可能有好印象。

而她又是世子夫人身边的得意人,世子夫人如今当家,她也水涨船高,在平西侯府很是威风。平日里也就平西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和嬷嬷能得她另眼相看,其余人等,哪怕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她也不放在眼里,想怎么讥讽就怎么讥讽,想如何奚落就如何奚落。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人出去待客,那真是把秦嬷嬷得罪的够够的。

秦嬷嬷自认忍性很好,可如此,如此狗仗人势,没有规矩的奴才,她也是第一次遇见,也是被气的面色青青白白。

让即便如此,秦嬷嬷也只能忍了。毕竟谁让平西侯府势大,谁让他们主子如今人微言轻,在平西侯府诸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人势力轻微,就连奴才走出去底气都不足。

而秦嬷嬷之所以如此忍耐,也是不想给人留下把柄,再牵连到主家。

所以,她任是等那言辞刻薄的嬷嬷说痛快了,才被“撵”了出去。

这厢发生的事儿很快就传到老夫人和平西侯夫人耳中。

老夫人低叹一声,原本就该给徐二郎一家赔罪的,如今可好,不仅罪没有陪,反倒把人得罪的更狠了。

而平西侯夫人闻言简直怒极,一点都不给小梅氏面子,直接就让身边的管事嬷嬷过去,拉了之前那嬷嬷过来,将她押着跪在院中,直接闪了三十个巴掌。

那嬷嬷欺软怕硬,被平西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压着打,也一声气不敢吭,只能不住的跪地求饶。

好不容易三十个耳光打完,那嬷嬷脸部红肿,耳朵都流出血了,牙齿更是被打掉了两颗,说话都呜呜漏风,话都数不清楚了。

由此可见,那行刑的人也真是没手软。可从另一方面也看出,何尝不是这老奴才平时太得罪人,不然也不至于被人往死里打。

老嬷嬷死里逃生,就跪倒小梅氏跟前哭诉。

她是被平西侯夫人惩罚,小梅氏又能有什么办法?又因为身边从小跟着长大的奶嬷嬷被如此折辱,这从另一方面说,何尝不是平西侯夫人在管教她。一时间,小梅氏觉得面子里子都没了,简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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