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非常非常不高兴!

爹爹明明就是被她喊来的,旁边那些人为什么会以为,爹爹是被她们的喊叫声引的看过来。否定了她的功劳不说,还往爹爹头上砸首饰珠玉,这也幸好爹爹武功高躲闪及时,不然不就和下边另外两个骑白马的叔叔一样,被砸的鼻青脸肿了么。

那些人好坏好坏啊!竟然砸爹爹,小鱼儿不高兴,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巴愤怒得想,要是她也会爹爹的武功,她一定……一定把那些首饰珠玉砸回去,让她们欺负爹爹!!

小鱼儿扭过头,还想朝旁边包厢的人吼两句,让她们不许欺负人,可惜,还没等她开口,下边人就炸开了锅。

原来不知道是谁手误扔了一小块银角子下去,砸到了叫“探花”的人脸上,那人鼻子血流如注,周围的人顿时全吓坏了。

这幸好是砸到了鼻子,鼻子出血还没大碍,可若是把人脸砸破相了,这找谁说理去。

本朝律法,身有残疾和面有瑕疵的人,不能在朝当官。要是这探花真破相了……这责任谁能担当的起。

有了这一出意外,下边当差的差役也吓了一跳。慌忙敲着铜锣大声警示:不许抛重物!违者按律惩处!

瑾娘看见翩翩和长乐手上也拿了东西,连忙出声制止,“都安分点,扔个帕子凑个热闹就算了,带棱角的东西可千万不能丢。”

翩翩和长乐连忙点头,“知道了嫂嫂。”

两人连忙把荷包收起来,从袖中抽出帕子,还没来得及丢,就见小鱼儿黑漆漆的眼睛咕噜噜一转,然后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帕子扔了出去,“爹爹,娘亲的帕子。”

徐二郎之前避开了所有女子投来和绣帕,在榜眼、探花被砸的满身狼藉、花红柳绿的时候,只有他依旧朗月清风、萧萧肃肃,看起来可不就更招人眼了。

可这么招眼的状元郎,竟然陡然腾空而起,将一方即将被风卷走的帕子拢入掌心,而后一个回旋踢又安然坐回到马上。

小鱼儿欢呼雀跃,拍着巴掌给爹爹鼓掌,“爹爹最棒。”

徐二郎蹙着眉头盯着女儿看,小鱼儿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做的出格了,爹爹这是不高兴了,小姑娘担心爹爹处罚自己,一缩身子,不见了人影。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徐家的人没有被徐二郎这一举动惊着。倒是其余旁观者,哪怕是诸位同科进士,却俱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徐二郎。

他们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之中竟然有一个异类!!!

方程陡然开口,“徐翊,你,你怎么会功夫?”功夫还那么俊,是他平生所见最高的高手了!

方程鼻子还在出血,他一只手捂着帕子捏着鼻子,另一只手虚虚掩在面前,好遮盖住此时不雅的画面。因为鼻子被捏着,他说话瓮声瓮气的,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他说什么。

可徐二郎和李和辉都练过,两人距离方程又很近,所以他说的话两人自然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里。

李和辉闻言就笑着替徐二郎解释说,“士衡乃平西侯府出了五服的亲戚,平西侯府祖上以功勋起家,据说族中弟子从小都要习武,士衡想来也是因此才习了一身好武艺。”

徐二郎点头,以此表明李和辉猜测的没错。

方程见状轻哼一声,随即便不说话了。他得罪不起李和辉,本来还觉得徐二郎是软柿子,他想捏一捏以报被夺走状元之仇。可谁知徐二郎看起来不声不响,其实本事大着呢。

他亮出的那一手功夫,怕是寻常数十个大汉也别想近身。他原本还想找人教训他一顿,如今也只能识趣的熄了心思。

走马游街好不热闹,可队伍终有走过去的时候。小鱼儿亲眼看着爹爹从眼前走过,就有些忧郁,可随即她又看到了走在为首三匹马后边的诸多进士,其中自然包括林父。

这些普通进士远没有状元榜眼和探花吸人眼球,一来他们都是二甲三甲,再来容貌不好,年纪也大上些许。总的来说,此番科举一甲三人像是把所有人的灵气都吸走了,当真称得上一句得天独厚,少年有为。

可不管怎么说,这些进士到底是占了大多数,且以后也都是要派往各地为官的。风水轮流转,指不定二三十年后,那些一甲的都成了翰林院的老学究,反倒是这些不起眼的二甲进士,则熬出了头,成了一方大员。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纵观整个朝廷的京官,出身一甲的毕竟是少数,反倒是那些二甲出身的进士,如今都成了朝廷的中流砥柱。

所以对于这些人,百姓们也多看了几眼。

而小鱼儿眼尖,就因此瞅见为了林父。

小姑娘当时就皱起眉头,怎么可以让外夤年纪比爹爹大多了,可是爹爹就骑在雪白雪白的高头大马上,看上去神气的不得了,而外公,淹没在人堆里,还要步行,外公太受罪了。

小鱼儿张口就要说什么,不料被瑾娘一把捂住嘴。

这小祖宗瑾娘是有些怕了,往常在家看着也是顶顶有规矩的,还以为很拿的出手,可谁知道,出来一趟就露馅了。

这姑娘口无遮拦,还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思,还怜悯弱小,这要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怕就怕隔墙有耳,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出去影响了她爹的前程。

回家时坐在马车车厢中,瑾娘有心给女儿上一课,可到底顾忌这是在大街上,怕一个不留神说话声音高了,被人听了去,对女儿名声有碍。所以她想了想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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