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总是不缺热闹瞧的,因为京城除了能人志士,还多的是纨绔浪荡子弟。而这些整天只知道走鸡逗狗的二世祖,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惹是生非,总是给百姓们寡淡的生活增添笑料,让他们茶余饭后有所谈资,生活不至于太无聊乏味。

而最近最为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便是怡翠阁被人爆出来,每个房间都有夹层或可供偷窥的孔洞,怡翠阁一时间成了让众人谈虎色变、退避三舍的地方。

这事情和广大民众没什么关系,毕竟青楼也分三六九等。而怡翠阁明显就属于整体质量较好,门槛较高的一波。可想而知里边的消费水平也很高,并不是那些平头百姓能开销的起的。

而来到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寻欢作乐本无可厚非,可若是你寻欢作乐的时候,被人全程偷窥了呢?

当然,有来这种青楼楚馆寻欢作乐的,自然也有谈生意,以及说密谋朝政的。谁没在青楼办过两件私.密事儿?原本是念着这里人多眼杂,轻易不会被人注意或偷听,可原来,他们自从进了怡翠阁,就全程都在有心人的监视下?

这谁能忍得了?

也就那些心大到无所畏惧的二世祖,不介意被人旁观,其余留恋风月场所的“老顾客”,不管是世家子弟或商贾官员,暗地里都恨得咬牙切齿,都在怡翠阁的“关门”过程中,出了一把大力气。

怡翠阁作为京城颇有名望的青楼,背后自然有势力在支撑。有传闻说是某位异姓王,也有人说是朝中的某位权臣,更有人隐晦的提点这是某位皇子的私产,专门给他收集讯息用的。

归根到底就一句话,背后人不好惹。

可那是以前,如今怡翠阁爆出这种传言,别管真假吧,反正之前在怡翠阁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的那些官员富贾,是绝对忍不了了。于是,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中,不过短短三五天时间,怡翠阁就关门大吉了。

市井中的百姓只以为这事儿白爆出来,只是偶然性事件,绝对想不到阴谋诡计上,可瑾娘不一样啊。她在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事情中若没有徐二郎的手笔,她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早说过徐二郎这人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从来只有别人在他手上吃亏,还没有他吃闷亏不得发的时候。

而怡翠阁将徐父丢出大门,算是导致徐父瘫痪的元凶之一,那徐二郎能放过他们么?

徐二郎护短,哪怕徐父与他父子关系恶劣,甚至到了恨不能断绝关系的地步。但他到底姓徐,关起门来两人还是一家人。既如此,徐父的事情就是徐二郎的事情,他的颜面也是徐二郎的颜面,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在找补回来的。

而如今,怡翠阁凉凉了,徐二郎大获全胜。

只是,这人是怎么知道怡翠阁有夹道和偷窥的地方的?难不成他亲自去探过?

想到这里瑾娘一阵恶寒。

她对徐二郎的人品还是信的过的,再来这人每天早出早归,根本没有寻欢作乐的时间。青楼楚馆那些地方他又最厌恶,生平还没有踏足过,所以,徐二郎根本不会为了查证点什么,特意跑过去一趟。那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呢?

徐二郎被如此问的时候,就哭笑不得看着瑾娘,“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瑾娘狐疑,“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换做是你,你难道不好奇?”

“不好奇。”

“骗人。”

“骗你作甚?”徐二郎逗着怀中的荣哥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瑾娘说,“这用去探测么?根本不用。随便动动脑子就知道,里边肯定有猫腻。别说京城的青楼楚馆了,就是平阳镇的几家红楼,暗地里也有这些龌龊。再来就是没有又如何,又不妨碍我胡编乱造。”

瑾娘目瞪口呆,“你这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正好撞上了。可若是怡翠阁是正正经经的青楼,人家背后没那些猫腻呢?”

“你觉得可能么?”徐二郎反问她,“青楼还正正经经,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是哦。

徐二郎又说,“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就是。又不需要动脑子,不过是散布两句谣言,这还不容易?”

……阔怕!

徐二郎继续道,“总归这一巴掌肯定要打回去的,没道理人家把徐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咱们不去回礼的,那徐府不就成软柿子了,谁想捏谁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瑾娘:“……”

瑾娘又在徐二郎“难接触、睚眦必报、不惧人言、我行我素”性格标签后边,添上了“不折手断”四个字。且做了加黑加粗处理,提醒自己千万记住了这男人不好惹,可别一时脑抽犯到他手上,不然到时候他不折手断的对付起她来……不,绝对没有这一天,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怡翠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传的满京城都是。谣言传的多了,就免不了被人润色加工,添油加醋。于是,原来某个大人屁股上长了红痣,另一位大人中看不中用,还有某某某和相好喜欢用那个姿势,另一位看似刻板的大人,玩的最疯,喜欢一龙两凤……这样不着边际的谣言就都跑了出来。

民众不管是真是假,只是凑趣乐呵,当做谈资说笑。可这事儿被御史知道了,就不免上奏折参一本了。

可以说,整个朝堂有十之三、四的官员,都被御史告了。

那陛下看见能不雷霆大怒么?

允文帝只要一想到,如今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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