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学校也快期末考了,我还想考个好成绩,还想升班,不回去考试,我只能永远处在学校最低端,我不想啊。”

瑾娘:“……不是你说,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很丢人么?”

长平讪讪的摸摸鼻子,“是挺丢人的,毕竟我平时多风光啊。可是一朝断腿,只能被人推着走,我不要面子的么?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不过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都太幼稚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坐在轮椅上上课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这证明我谦虚好学啊。山长要是知道我这种学习精神,说不得还会点名表扬我呢。”

表扬你个锤子哦!不把你拉出来当众批评就不错了!你小子还想被当成标杆人物表扬,真是想得美!

瑾娘心里好笑,却没把这话说出来打击孩子。长平有心向学是好事,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情去学校,总归是奔着学习去的。这很好,当家长的应该鼓励。所以,想去就去吧。

瑾娘同意了长平去书院的申请,长平就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儿似得,欢呼雀跃的嗷嗷叫了两声,把正在睡觉的荣哥儿吵醒了。小家伙哇哇哭的好不可怜,长平就被长乐和小鱼儿混合打了好几下小拳拳。

用过午饭瑾娘开始安排长安和长平回书院的事儿,鉴于长平是伤患,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瑾娘觉得应天书院应该会同意长平带个伺候的下人去。

——应天书院是不准学生带小厮仆役进书院的,一应这些伺候的下人,都住在外院。而学生就住在内院中,自己的一应事情都自己处理。

而长平这里情况特殊,应该会允许带一个。

可他小孩儿家,带个一般的小厮在身边伺候她也不放心。

那就带浍河进去好了!

瑾娘直接拍板,随后才和长平说了这事儿。

长平当时的表情是懵逼的,懵逼过后,他想着浍河强悍的武力,结实健壮的身躯,还有那总是顶着“我不好惹”表情的冷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用了吧婶婶,让六子进去照顾我就行了。”

六子就是早先过来府里报信的小厮,也照顾长平几年了,是个稳重可靠的。瑾娘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但又一想,六子那儿都好,就有个子矮,力气怕是也不大?那能推动长平么?不仅要推长平,长平如厕啊,上床休息啊,他还要抱长平,六子能抱的动么?

事实证明,为了不被主子抛下,六子的洪荒之力一爆发,别说抱长平上床或如厕了,就是抱着长平围着院子跑几圈,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这样吧,就让六子继续跟着长平吧。

稍晚些宿轩、宿征,以及魏庆耀几人竟然都来了徐府。

板儿此时也过来了,就和瑾娘说,“我们都是来探望长平的,他半个月不在书院,大家都挺想他的。”

还真就是这种情况,没见宿征和长平此时都抱上了。两人跟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似得,那个执手相看泪眼啊,瑾娘简直没眼看。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被隔开几十年不见了呢。

这时候天也不早了,几人说过话便坐上了各自的马车,准备一起去书院。

瑾娘和翩翩,长乐,小鱼儿都不放心长平,就特意送出了大门。

翩翩叮嘱长平注意腿脚,别做大动作。长乐殷切的叮嘱兄长一定要注意保暖,冬天里伤口本就好的慢,要是再受冻了,好的就更慢了。就连小鱼儿,都小大人似得叮嘱长平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努力考个好成绩回来。

长平眼圈都红了,被家人关怀着他浑身热乎乎的,都不想回学校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还要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呢。不回学校他怎么升班,不升班他怎么参加童子试,不参加童子试他就没办法扬名立万。

所以,努力吧少年!你的前途很光明,你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

长平这一走家里就清净下来,但家里几个人也没空无聊,因为到年关了,瑾娘要盘账了。

而翩翩除了要帮着嫂嫂查账,要帮着瑾娘打理送往各处的年礼,还要抽空出来,在嫂嫂见各个庄子的庄头,以及各个铺子的掌柜时,在旁边旁观。

除此外她还要读书学习,还要到父母膝下尽孝,真是从早晨一睁开眼到晚上闭眼睡觉,一刻都不带停的。忙的鞋子都踩坏了一双,这话真不是夸张的。

而长乐本来就很忙,时间完全不够用那种。偏巧她这几日正阅读从市井上搜罗来的医书时,无意中竟在其中看到了两个疑似做胭脂水粉的方子。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准确点说,那方子虽和胭脂水粉有关,但只是加强了脂粉的某种上妆效果,和怎么制作胭脂水粉关系倒不大。仔细点说就是,其中提到一味药材在经过某种处置后,似乎可以使脂粉在使用的过程中,皮肤白皙通透。而另一种药材,则可以使妆容持久。

长乐看到此,明媚的眸子都变得灼亮了。

要知道制作胭脂水粉是她和小姑姑早就有的主意,可惜当时年纪还小,也没什么见识,只是按照书本上的方子生搬硬套,那做出来的水粉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那时她和小姑姑还颇受打击,甚至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做出好的胭脂水粉来。可惜之后虽然屡次试验,也没做出什么合心意的东西来。

两人将这归咎于她们用的方子不好,当然,其中也有处置手法不当等原因。

原因是多方面的,她们经过几次改进,虽然如今制出的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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