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瑾娘最后还是被镇压了下去。

好在这一日午后,并没有人不识趣的前来探病。

瑾娘一觉睡着落日西斜才起来,睁眼就看见徐二郎正斜倚在床头上,随手翻看着一本书籍。

他察觉瑾娘苏醒后,把书籍一合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随后才调侃的问瑾娘,“下午睡这么长时间,你晚上当真还睡得着?”

这个问题需要问么?能睡着不能睡着,他一个整天睡在他旁边的男人会不知道?

瑾娘就白了他一眼,然后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

外边丫鬟听到动静,送了漱口水和洗脸的温水来。

徐二郎兴致上来,接过丫鬟的活儿,亲自伺候了瑾娘洗漱。

瑾娘一点都不受宠若惊,漱了口洗了脸,便捂着肚子坐在桌前。

“又饿了?”徐二郎问。

瑾娘沉重的点头,“感觉我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徐二郎嘴角抽搐,“那你这饭量有点大,照你这个吃法,过不了几年,徐家就要被你吃垮了。”

话是这么说,可真当用晚饭的时候,徐二郎也是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瑾娘说,“我吃自己夹好了,你赶紧吃吧。”可惜没什么卵用,徐二郎依旧兴致勃勃的把她碗里堆得小山一样。

用过饭后长安和长平两兄弟就过来了,稍后徐翩翩领着长乐也来了。

自从瑾娘把长乐安顿在翠柏苑后,长安待瑾娘越发孝敬,像是再把她当做母亲,在尽一份为人子的本分。

又因为瑾娘有孕后每日嗜睡,晨起起的晚,而他和长平还要早读,还要体训,早起便不过来给瑾娘请安。可用过晚饭后,兄弟俩是必定要到瑾娘这里来一趟的。

瑾娘知晓这兄弟俩是感恩她收容了长乐,把她安顿教养的很好,是以对她越发恭顺。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现在这兄弟俩对她仅存的那点敌意和防备也没有了,她全心意待他们,他们也学会了回报,这不就利于培养感情,有利于家人团结了么?等时日愈久,兄弟俩对她愈发亲近,到时候她就是开口说教他们,他们也会听到心里,也不会心生叛逆。

而经过那番“梦魇”,对于书中可能会走上纨绔道路的兄弟俩,瑾娘也是决意要好生把他们掰正,不能让他们走歪了。

要知道千里长提溃于蚁穴,这个家必须每人都走正了道路,才能使他们脱离原定的命运。不能因为他们现如今人小就忽略了他们的教养,也正是因为如今他们还小,好好教导改正才容易,而等他们真的染上某些恶习,再去强令更改,就有些晚了。

出于这种考量,每次长安和长平过来时,瑾娘都要好生和他们说话。闻讯他们今日做了什么,先生都教了那些东西,有没有什么不会的?今天的饭菜合口么,需不需要换个口味?天气渐热了,游水也是一项保命的本事,要不要学一学?

今天瑾娘就说到游水的事儿,徐二郎闻言讶异的看向瑾娘。瑾娘以为他是不认同,毕竟这个时代,游水这项技能确实是只有渔民和在河上做苦力的低贱人才会的。别说上层权贵对这技能看不上眼,就是普通贫民百姓,也是一脸抵触。

瑾娘却想到徐二郎的仕途走的并不是一帆风顺,他虽然是反派,可早期为官还算清正,这就免不了触某些人的利益,被人打击报复。被人下毒暗害是常事儿,她记得书中徐二郎某次回京复命,所乘坐的船只被人从下边凿了个窟窿,若非忠仆救命及时,怕是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念及此,瑾娘心一紧,就看着徐二郎开口说,“游水也是一项本事,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用,你要不要也学一下?”

她忧心匆匆的模样,看得人心里有些不忍拒绝她的提议。可她提到“保命”时,明显有些惊慌和焦灼,这就让徐二郎愈发纳闷,她这段时间的反常,究竟是因为什么?怕还是和前几日的梦魇脱不了干系。

不急,且慢慢等着,他总会知道究竟的。

她既然提议了,徐二郎就道,“我会游水,不用学。”

瑾娘:……不对!这个设定不对!你应该是不会游水,是被忠仆救下一命,才侥幸存生的,怎么现在又会游水了?如果你会游水,当初为什么不自己逃生?如果你会游水难道是我的记忆出错了?

瑾娘陷入自我怀疑中,徐二郎却在这时开口道,“学游水确实不错,长安长平要是补抵触的话,可以学一下。”

长安当即点头,“既然叔叔和婶婶都觉得好,那我和长平便学吧。只是,要到哪里学才好?”

“就在前院的湖泊中学习如何?”瑾娘回神后说,“平阳镇少水,就是郊外有条河,河水中也多泥沙,河水也有些浑浊,怕是不大干净。加上现在天热,经常有人去哪里洗衣、冲凉,河水有许多脏污,却也没人定期打理,怕是会滋生很多病菌和蚊虫,你们年纪小,抵抗力弱,若是去哪里游水,怕是会染病。”

“就在前院的湖泊中学习可好?湖水是引出的地下水,有定期更换。且咱们自家养的仆人,每日也会好生护理,清洁卫生。而且湖泊水位浅,对你们来说相对安全,就是出了事儿,也能及时处理。再就是,我想让你们二叔教导你们,你二叔这几日身子不适,出门不合时宜,可在家里就不同了。有你二叔教导你们,婶婶也能放心些,你们说好么?”

长安和长平一头,“好,听婶婶的。”

学游水的事情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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