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才学了两天笔顺,她人小,腕力不足,写的笔顺虽然还有些崎岖拐弯,可小姑娘的认真劲儿在纸张上一目了然。

瑾娘对此大力褒奖,将长乐夸了又夸,小姑娘羞红了脸,扯着小奶音说,“夫子今天也夸我了,婶婶,我会再努力点的。”

瑾娘闻言却摇摇头,“并不需要这样,也不需要过分逼自己。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愿为准,如果你喜欢,便多投入些精力,如果你不喜欢,只是为了得到师长的夸奖和认同,而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儿,却是没有必要的。”

长乐听不懂,却没有贸然插嘴,只是睁着懵懂的大眼看着瑾娘。

“我和你叔叔让你跟着钱夫子读书识字,并不是想让你学的满腹诗书,培养出一代女文豪,好以此彰显名声。读书是为了明理,识字只是读书的一种途径罢了。我和你叔叔不会逼迫你,但若你真有兴趣学习,却要认真仔细,既然喜欢,便要坚持下去,不可因辛苦而懈怠,也不能因为遭遇打击、没有进步便将之丢弃。长乐记住了么?”

长乐摇摇头,又点点头,“记住了。”

长乐还小,却不算笨。勉强能记住瑾娘的话,却不晓得其中意思。

瑾娘就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说,“婶婶知道你现在还不理解某些话的含义,但长乐记住就好,等你大了,自然就会懂得。”

长乐再次点头,“好,我听婶婶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时间就到了午膳时。

瑾娘让青禾去前边看看徐二郎和长安长平回来没有,得到的结果是那三人都还未曾归家。

瑾娘私下念叨了两句,也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了。

她和长乐一起用了午膳,稍后又歇了午觉。

午睡醒来却听说鹤延堂老夫人身子似乎有些不舒坦,瑾娘不敢大意,穿上衣服立马过去瞧了。

徐母身子确实不太爽利,却也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不过是这两天酷热,她多用了些冰,有些着凉罢了。

瑾娘过来时,刑大夫正给徐母开方子。

瑾娘见状就问询了一番,等确定确实没有大碍才放了心。

刑大夫离去时,瑾娘让青苗跟着去取药,她则走到床前要伺候徐母。

徐母却连忙摆摆手,让她别往跟前去,“你怀着孩子,怎么也跑过来了?这大热天的,你且好生歇着,可别累着我……”孙子。

瑾娘眼皮子抽抽,自动忽略了徐母后两个字,她确实担心过了病气,再让肚里孩子跟着受累,所以也没硬装孝顺去前后伺候。她在李嬷嬷搬来的凳子上落座后,才和徐母寒暄。

徐母不是个难沟通的人,只要有人能投其所好,徐母和人聊上几天几夜的琴棋书画不带累的。可瑾娘纯粹一个理科生,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哦,不,也不能这么说,她早先也是学过些书法的。可她那点艺术班学来的书法,造诣之低,难登大雅之堂。她对书法的了解,也只限于那几个名家,以及他们的代表作,再多的,她确是不记得了。

婆媳两人尬聊了几句,场面便冷了。好在这时候徐翩翩过来了,多了一个她,内室中像是多了几只百灵鸟,叽叽喳喳的,热闹的很。

瑾娘到底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子,坐的久了有些劳累,徐母便让她早些回去歇息了。瑾娘也没推辞,亲眼看着徐母用了药躺下休息,便和徐翩翩一起离开了。

瑾娘回到翠柏苑好一会儿,天色都快黑了,徐二郎才领着两个小孩儿回来。

长安面色还好,神态却有些疲惫,然瑾娘一牵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小手冰凉,再观瞳孔,明显扩散,这是被吓住了。长安都如此,更别说长平了,他却像是受了诺大的惊吓一般,小脸惨白,像是垂死中的病人似的。

瑾娘就恼怒的瞪了一眼徐二郎,“你不是说自己有分寸么?你看长平长安这吓的,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到底领他们去看什么了?”

徐二郎也有些追悔莫及,他今天带两人出去,尤其是带长平出去,就是想让他长点敬畏心。他计划的很好,谁知中间却出了差错。

徐二郎就语带懊悔的把事情说了,瑾娘闻言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p。

原来今天徐二郎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平阳镇一个秀才先生开的私塾。那秀才先生是出了名的严厉,动辄罚站罚抄书,棍棒教育更是不在话下。

然因为那先生学识还算不错,所以多得是家长把孩子送过去。更何况现在人普遍认为棒棍底下出孝子,棒棍底下同样能出好学生,先生严厉,学生才更可能有出息,这位先生无疑就是这信条的信奉者。

徐二郎是探听好了,才带着两个小的过去的。也是巧了,他们去的时候,那先生正因为新送去的一个孩童上课捣乱而对他棍棒打骂。

那孩子七、八岁模样,比长安还大一些,在家里应该也是小祖宗一类的人物,脾气也虎得很。家里人应该是管束不过来,才特意送到这位秀才先生这里来,然他们计划的好,却赶不上变化。

那先生下了狠手,那孩童却是执拗性子,硬是不低头,最后,竟然被那先生打的血肉模糊,只剩下半条命了。

徐二郎只想让两个孩子有点敬畏之心,却没想过要吓住他们。自然及早就让下人捂住眼带他们走了,可那孩童的哀嚎惨叫声如同厉鬼寻仇,即便走到街上了还能听见。而长平好奇心强,甚至还硬掰开仆从的手回头看,结果就见那孩童一个踉跄往前一栽,额头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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