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命令刚刚收纳的弟子朱慎(华箭))守住谷口,自己则一步步走向花神的大殿,鬼魅的狐步,惊起了沿途一地花精,看来她们的修行还不足以在魔皇面前做到遁形,为了保命,众花精纷纷飞到大殿前的花神身后躲避。

“另微夫人,别来无恙啊,孤前日请教你的事情,决定了吗?”

另微夫人惨然一笑:“魔皇,本座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花蕊夫人不是你的小周后,当年小周后就死在你的怀里,枉你都看在眼里,还有什么异议?”

“世上的事情真的就眼见为实吗?从前的那个阉人写《史记》,两千多年的历史也是他亲眼看到的吗?”不疾不徐的说完这话魔皇眼里露出一丝忧郁的浅笑。

不得不说魔皇生了一副极为清秀的脸,一袭洁白的天衣,衣袂缥缈,映衬着脑后垂垂丝发,正是世人眼里独一无二的男神。

“我们是神,阁下是魔,自古神魔不两立,阁下心里清楚。”虽然有了几千年的修行,当花神看到魔皇那张极具诱惑的脸,依然忍不住心情一动。

魔皇盯着另微夫人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迷乱:“夫人心动了,对吗?看来你们清修得太苦了。”

“我竟动了一丝情念!”花神心里一阵沮丧,忙念了一个‘定’咒:“是的,或许再修三千年,本座也做不到心静如水,看看身边这些美丽的花精,你不能不想到为她们祈求一片清平的世界。”

“清平?二百年前,我向道祖祈求过清平世界,结果等来的是赵家的刀兵,赵佶也曾向道祖祈求过清平世界,同样也等来了金人的屠戮,强敌面前,你的祈求有用吗?何为强食弱肉,孤也是刚刚参透其中的端倪呀。瞧瞧你身边的这些个花精树怪,几个能帮得上你?还是乖乖地交出花蕊夫人,不然孤会打散你的元神,那时的你可真正做到灰飞烟灭了。”

花神咬咬牙:“老子曰: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来吧,魔皇,拿出你的手段。”

魔皇见花神不愿就范,突然提高了音量道:“‘老子’也曾说过,违孤命令者,死。夺命,灭了这群花精树妖。”

欧冶卖了木柴,又到镇上买了点鹿肉,眼看天空中一柱旋风裹挟着蘑菇状的黑云慢慢压下来,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心里记挂着公主,急急忙忙往回赶,未及谷口就感到了耳边掠过一阵阵阴森森的凉风。

“不好,哪里来的这么多阴兵!”欧冶想起了义父临行前的嘱托,瞬间狂奔起来,守在谷口的华箭看到一个男子活脱脱一条黑色的大虫如风赶到,竭力做法竟然没有阻挡住。

山谷里狂风肆虐,飞沙走石,打得欧冶几乎不能睁眼,那叮叮当当的山石撞击的声音,像极了刀光剑影的古战场,幸亏欧冶脚下有根,方得勉强立住身子,转眼间,山谷里一片狼藉。

“义父的紫薇树!”欧冶心里一个闪念,慌忙跑向自己的茅屋。

原来这里才是暴风眼。

花神拼了性命指挥着手下有道行的花仙子勉强抵挡着阴兵的砍杀,渐渐地一步步向紫薇树下退去,花蕊夫人的元神就隐藏在紫薇树上,眼睁睁看着那些道行浅的姐妹们肢体破碎,有些甚至被阴兵连根拔起,她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惨状。

花蕊夫人挥剑跳下自己的道场,站在了花神身边。

就听到魔皇半空里一声断喝:“夺命,收。”

夺命同花神斗得正酣,听到教主一声断喝,急忙跳到半空。不解的望着魔皇。

魔皇挥挥手,夺命立即跳向一边,魔皇看到花蕊夫人现身立即转换了一副柔和的面庞:“女英,你终于愿意出来见孤了。”

花蕊夫人挥了挥手中的利剑冷冷的说道:“魔皇,我不是你的小周后,我的前身是后蜀的慧妃,虽然我们容貌相似,却不是同一个人。我不会跟你走的。”

“孤不管你是谁,要的就是你这张女英的脸,你知道这些年为了这张脸,孤忍受了多少的相思之苦,跟我走吧,只要你我心灵相通,双宿双修,道行必定一日千里,哪里还用受这些清苦。”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魔皇,想想你的过去,还值得女人托付吗?”

魔皇受了抢白,惨白的脸色更加忧郁:“孤给你半刻钟的时间思量,如果那时你还要拒绝孤,神农谷将会变成一片坟场。”

山谷里的风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来下来,欧冶此时才想起柔嘉公主,急忙撞开茅屋的木扉,跑了进去。见公主花容失色,蜷缩在睡榻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见到欧冶,立即扑上前来,拼命地抱住他的腰身。

欧冶自记事起,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女孩子,何况对方又是美若天仙的公主,姑娘这一抱,蓦然开启了欧冶千年的追寻。而此时的他早已痴迷在那片莫名的憧憬里。

时间稍纵即逝,欧冶沉醉在温柔乡里还没有半刻时间,柔嘉公主突然推开他的身体指着窗外失声叫道:“快看,外面的紫薇就要连根拔起了。”

欧冶疑惑的转过身子,

不得了,义父的紫薇树!

一条矫健的身影箭一般的射出屋外。

欧冶撞开了神殿的大门,让花神终于看到了姐妹们生存的希望,然而想到刚才魔皇的威胁,心里突然踌躇起来。毕竟这颗千年的紫薇树是花蕊夫人唯一的道场,失去了道场,花蕊夫人只能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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