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姓焕镎束手无策,门外突然走进了岳将军,身后还带来了两个随行的军医,其中一位仔细地为二人把了脉,皱着眉头说道:“二位义士果真是中了魔女的魔魇,先前魔女袭击将军的中军大帐,不就是用这魔魇迷倒了三十多位卫士吗?可惜咱们没有办法得到魔魇的解药,这可难办了。”

岳将军眉头紧锁,思忖良久说道:“好在中了这魔魇之毒,还不至于很快死去,实在没有办法,就得请你们的师傅空鼎真人了。”

远处号角声声,那是部队开拔的讯号,岳将军军务在身,不得不起身告辞,无名恋恋不舍得送将军远去,回到客栈忧心忡忡守在林蝉儿床边,晚饭也懒得吃了。

颜于飞见无名精神犹好,便先自找间客房睡了,准备下半夜再来接替师弟。

无名守在林蝉儿床边,听到她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心头充溢着无尽的哀伤,五年了,外人都知道他们情比兄妹,有谁知道无名心里无时不在暗暗疯长的情愫,尽管他知道,相比于自己的鲁莽混沌,林蝉儿更加倾心于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大师兄,但感情就是这样,尽管婵儿喜欢,大师兄却对她一直持有若即若离的态度,这更加吸引到了林蝉儿的好胜之心,毕竟她也曾是一位眼过于天的公主,她怎么会容忍一个低层男子对自己的若即若离?

而我呢,在她心里又是一个什么位置?

或许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家人?这样的答案绝不是件幸运的事情。

长兄如夫?无名被自己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他想到了鲁国夫人文姜,突然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现在最该想的是怎样就活二位师弟妹。欧冶无名,你想到哪里去了?

“公子,你忘了素馨了吗?”无名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胸前发出一阵低低的女声,心里一阵迷茫,四下寻找之余,就见一个尚未盈尺的雪珠儿扒开自己的衣襟口轻轻跳到地上,转眼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无名心里一阵惭愧,这些日子忙昏了头,竟然忘了自己心里还驻有一个叫素馨的小仙女。

呆在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素馨的道业每天都在急速的成长之中,如果不是无名的过度伤心,绝不会惊动素馨这位仙子。

“素馨,原来你还在我心里,我差点都把你忘了。”话甫一出口,无名突然感到一阵羞愧,自己这么坦诚的说出这些大实话,是不是伤害到了仙子的水晶般透明的心灵呢?毕竟又经过了五年的修行,她的心智也在渐渐生长啊。

素馨脸上果然挂上了一层悲戚:“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一个蝉儿姑娘,可我不想见到你的哀伤,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还是决定救救蝉儿。”

听到素馨能够救蝉儿,无名喜悦之色顿时溢于言表,急忙抓住仙子的手:“你是说,你能够救蝉儿?”

看到无名如此的激动,素馨止不住一阵心酸:“虽然大家都叫我仙子,可素馨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就是一颗兰精,原以为借着你的心血尽快修道成仙子,把身上的无缝天衣赠给你,对你也是一层保护,却不想遇上了这等为难之事,哎,舍了这五年的修为,还你一片心安吧。”

说着话,素馨慢慢变回她的本真,一株双蒂并放的素兰。一阵微风袭来,卧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病床上的华尧突然立起身子:“好香的幽兰。”无名急忙探视蝉儿,见她随即也慢慢睁开了双眼:“大师兄呢?”

无名心里一阵悲凉,急忙掩饰地回头看素馨,见仙草努力变回仙子的模样,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却比之以前更加苍白:“不管‘大家’喜不喜欢,素馨还要暂时烦扰公子,快让我回到你的心里去吧,我有些支持不住了。”

无名知道为了救人,素馨已经耗尽了心血,他也知道素馨口中的‘大家’指的就是自己和蝉儿。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素馨搂在怀里,素馨抖抖身子,蓦然不见了踪影。

无名心上突然又多了一层牵挂。

一路向北,尽管此时的幽州地界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钦差大人还是决定错开宗弼的溃兵改走一条燕山南麓的小道,有道是‘燕山雪花大如席’这样的鬼天气可苦了那些负重的南方兵士,一路上翻山越岭不说,但是那刺骨的寒冷,便夺去了不少兵士的性命。

这一日,迎接太后的仪仗终于找到了一个叫做易峪的小村子,这里几十年不打仗了,民风淳朴,山民们虽然认不出这支队伍的出处,倒也不排外。更兼钦差大人自小在关外长大,一口浓重的关东口音更加贴近了他与山民的距离,给了几钱银子,村里的里长便给仪仗队找了一所闲置的大院子住下。

士兵们一身单衣早以破烂不堪,极度的严寒让他们再也顾不得皇家仪仗的脸面,沿途搜罗来各式各样的皮货棉衣,尽皆裹在身上御寒,这就更难让人猜测出他们来自遥远的大宋。

晚饭后大家才从里长的介绍中得知,村子正北不足二里便是名声遐迩的‘居庸关’,看来这连日的大雪封锁了道路,使得大家的方向发生了偏差。

好在大家还没有走远。

因为队伍里只有林蝉儿一位女子,钦差还特别关照给了她一间正房东侧的暖厦,林蝉儿尽管十分讨厌与这位轻浮娇气,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儿为邻,但连日来的酷寒已经冻僵了她的双脚,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一间静室治疗一下腿上的冻伤,便敷衍着道了谢,急忙央求无名为她烧一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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