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号吹起,日上三杆,草场这边叶赫的营地已经收拾完毕,开始吹号集结,准备出发。
炒‘花’太师带着达林太贝勒和布扬古贝勒站在一起着急的向王帐的方向张望。
炒‘花’嘴里解释道:“‘插’汗昨日从日中喝到日落,喝的大醉,又宿在新纳的窦土‘门’福晋帐内,想必是起晚了。必勒格贝勒已经去叫了。”
布扬古心中腹诽,从早喝到晚我也在,我还从晚上喝到半夜,不也起来了。起不来,还不是宿在‘女’人肚皮上,谁不知道‘插’汗虎墩兔的福晋多。
窦土‘门’福晋的帐外,必勒格来回焦躁的走动。昨日中午因为开心喝的大醉的‘插’汗虎墩兔,正由窦土‘门’福晋的嬷嬷带着‘侍’‘女’穿衣。
十来岁的窦土‘门’福晋睡眼‘迷’离,正在被窝里发着小呆。
后脑勺还隐隐作痛的‘插’汗虎墩兔看着这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小‘女’孩子,哈哈大笑道:“芭德玛瑙,待送走了叶赫的贝勒,我带你去看‘射’箭和摔跤。”
芭德玛瑙咧开笑脸,甜甜的笑了。
高进骑着良马桃天,带着杨文鼎、刘贤学站在旁边的人群中,看着‘插’汗虎墩兔带着几十个贝勒给布扬古贝勒送行,东哥从马车中出来还还了礼。
长号再次吹响,叶赫部落的马队、骆驼队、车队开始离去。
布扬古贝勒带着‘侍’卫骄傲的守卫在妹妹的车前,好几万牧民骑马一路跟随,大声喊着东哥的名字,忽然让高进理解为什么东哥不愿意和自己去南方。
马车突然停下,一人从车中出来站在车辕上,原本站定远远望着的人群都突然疯魔了一般黑压压的拥了过去。
马车又继续现行,但是风中隐约传来东哥的歌声,美丽动听的草原长调。
杨文鼎道:“庄主,追不追?”
高进眼角有泪,赶快用手抹了,道:“风沙‘挺’大。”
刘贤学拍马向前走了两步,道:“庄主若下令,虽万人中,吾亦敢去把少‘奶’‘奶’抢回来。”
高进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刘贤学。
杨文鼎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低头道“这两日,晚上都是我和杨文鼎值哨。”
高进猛的扭头,更惊讶的看着杨文鼎。
刘贤学接着道:“庄主,今日不抢,明年还是要再来啊!”
高进默然,远远望去,东哥一歌已毕,车队渐行渐远。
刘贤学和杨文鼎长长的叹了口气。
高进‘摸’着怀中东哥用自己手帕包着,留下的一缕青丝,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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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的车队里,东哥坐在马车里,‘摸’着高进留下的一块正面‘蒙’文刻了东哥,反面用篆字刻了高进二字的宝贝级‘玉’佩默默流泪。
兰雅一旁劝道:“公主,再哭妆就‘花’了。”
东哥用手抹了泪痕,看着兰雅道:“兰雅,你难道不想这个死胖子。”
“死胖子太‘花’了,还经常说着不着谱的事情,这次她还让公主你不开心”,兰雅红着脸道。
“你不喜欢他,那明年就不要随他去南方了”,东哥认真道。
“嗯,公主喜欢我也喜欢,我是公主的人,要和公主站一起的”,兰雅急忙道。
“倒底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什么?”,东哥问兰雅,又像是在问自己。
兰雅‘摸’着兜里高进送自己的,刻好了兰雅名字的一对‘精’致高档的‘玉’镯子,一点一点的总结着对高进的印象。
“上次接触,高进是很踏实的人。虽然他不是富家子弟,相貌普通,年纪比我小,但是他很有责任心,对我好,关心我。”
“这次隔了这么久,会从这么远的地方,带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我。”
“听他说来时路上的事情,来的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风险,还死了四个手下。也许他不是最优秀的,但在我眼里,他是我的英雄。”
“公主,见到他,我心中会欢喜,和他在一起,我心中欢喜!”,说着说着,兰雅眼中泪水终于大水绝了堤坝一样泄了下来。
“心中欢喜!”,东哥念叨着这句话,看着失态的兰雅,叹道:“原来你心中也深深的有他。原来就为这句话,我们彼此相爱。”
东哥眼里的泪水又不受控制了流了下来,心中不断念道“我们心中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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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叶赫营地的草场上,追着叶赫车队的牧民已经陆续返回了。
那达慕接着召开,‘插’汗虎墩兔带着窦土‘门’福晋高兴的看着‘射’箭和摔跤,草原上处处聚集着热闹的人群。
商队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笑开了怀的佟掌柜站在营‘门’口和每一个抱着货物离去的牧民热情的打着招呼。
只有三个人是很安静的,那就是高进和一边陪伴的刘贤学和杨文鼎。
桃天很纳闷坐在自己身上的主人怎么一动不动的,扭着脖子努力回头看,呀,胖子在做什么,动都不动,你动下,你动下。
桃天努力的晃着脖子企图去碰高进的手,可总是挨不到。
呆着陪了很久的刘贤学和杨文鼎,见高进失了心智,连高进座下的马都不耐烦了,二人做主,牵着高进的马缰绳就往回走。
突然高进大声重复道:“因为欢喜,我现在非常难过吗?因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