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村还是那个样子,游客熙熙攘攘,村尾的停车场车多为患,伴着夕阳,四人走进了村庄,又一次站到了姓曹的家门口。手机端

因为去野游的人时不时就有受伤的,所以他们就算一身又是泥又是血,还有两个是被背进来的,这都没有引起人们太过注意。

只是,当他们刚和姓曹的媳妇打了个照面之后,他媳妇悲鸣般的大嗓门让很多人侧目。

那女人流着眼泪,口沫横飞地扑过来,揪着石浅的领子质问他把她老公藏到哪里去了。

石浅他们都顿住脚步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该赶紧掉头跑路,谁能想到那姓曹的真的私奔了!

女人的母亲和姐妹赶紧过来拉住她,她母亲不停地向石浅他们道歉,她妹妹把她拉向了后院她们自己住的房间去,一路上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时不时刺激着耳朵。

院子里其他游客纷纷看过来,人人都长了一双八卦的眼睛。

那位老母亲安排他们四人在一间四人房住下,床单被罩都是当着他们的面换了新的,里面瓤子灰一块黄一块的,他们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收拾妥当后,那位老母亲才跟他们说起,一个月前他们四个进山后的第二天,她的姑爷突然捐款跑掉了,一家老小十几年的心血,将近一千万啊,她女儿和外孙从感情上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后来她们几经辗转找到了姑爷的叔叔,这才知道他提供给她们家的很多信息都是假的,比如姑爷的叔叔居然说她家姑爷中学毕业的那个假期游泳淹死了,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他的双亲才心情抑郁,先后过世,那位叔叔家还有她姑爷“活着”时的照片,虽然很像,可那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人嘛!

当时因为小山村里的人没那么多法制观念,也没什么必要,人死了就死了,没去办销户手续什么的,所以这才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顶了身份,他们家被骗了十年。

老母亲一边说一边哭,就算身份是假的,可这十年的时间不是假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不看他们老两口,不看他媳妇,他也应该看在孩子的份上踏实过日子吧?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她家里的老头子前几年在山里给游客当导游,能赚不少,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每天神经兮兮的,他只带有女孩子的团,而且他带的女孩子中好几个都出了事,虽然警察查不出他有什么不法行为,可家里人也不敢让他再做,从那以后,老头子就更疯癫了,到了晚上就总说山神在跟他要祭品,白天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说是怕阳光,家里没少花钱给他治病,可没有任何效果。

她听老一辈人说过,这山里有山神,不过不是善神,古代的时候,每年至少要给山神送一个姑娘当祭品,保证他们这地方风调雨顺,而且农产品都比外面又好又多,还没有虫吃鼠咬,连鸟都特别少。

可谁家都不想用自己家的姑娘去祭山,曾经花钱去买,甚至去抢过外地姑娘。

建国后,这种祭山行为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们这里慢慢变成了穷山恶水。

他们也办过民营企业,可是污染了环境,导致种出来的农产品不仅产量小而且入口有股苦味,水里的鱼总是成片成片的死,最后企业倒闭,农产品也全毁了。

于是村民就开始外迁。

可是再后来,外迁的村民开始生病,凡是常年不回村子的人,都活不过四十岁。

为了活命,村民又开始回迁。

幸好,这几年乡村游火了起来,村子的经济发展了,环境变好了,农产品也好吃了,回来的都能过上好日子。

老母亲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看样子这段时间她压力不小,跟陌生人这样说说话,她终于发泄了出来,最后笑着说一会儿送他们一盘水果,然后走了。

她走后,屋里的四人都沉默了好久,他们明白,现在这里农产品又好吃了,是因为又开始有女孩子沦为了“山神”的祭品。

以鲜血为食的水果,谁吃得下?

处于职业习惯,石浅想去再看看那老头子,看有没有得治。

徐幼芽想起了老头子那双几乎看不到黑眼仁的眼睛,她的心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似的,终于在石浅出门前一刻,决定与他同行。

这户农家乐的后院不小,最北边有老板一家住的一座两层小楼,东墙下种着一排葡萄,还没成熟的葡萄挂在架子上,架子下面有游客一边乘凉一边打麻将。

徐幼芽看着那几个打牌的游客,对石浅说:“看起来多么正常不过的生活啊!”

石浅淡然说:“你要相信,我们都是正常人,要去面对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幼芽轻轻一笑:“胖哥,你担心我心理承受不了吗?没关系的,我坚强得很。”

石浅应了一声,直到马上要上楼了,他又说:“我只是想说,其实不是所有妖精都那么坏,虽然九成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那么强却干不过脆弱的人类,现在这个世界属于人类。可毕竟还有那些特例,是吧?”

徐幼芽点了点头:“嗯,对,就像是嘉嘉,只是嘴贱。”

石浅噗嗤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对,最强的特长就是嘴贱。”

这段对话之后,徐幼芽觉得石浅爬楼梯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要不是有体重压着,他都要上天了。

二楼楼梯口是一处不大的会客区,摆着两个双人沙发,一个小小的圆形玻璃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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