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拿人!”张千智虽然也颇为兴奋,但还是保持了比较清醒的头脑:“这次不能再像昌化一样,在眼皮子下面放跑了他们!”

尽管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表明霍飞与昌化事件有直接联系,但张千智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距离在暗中谋划袭击事件的凶徒已经相当接近了,霍飞背后尚未现身的人很可能便是自己这些日子里苦苦寻找的对象。

霍飞到了城北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处,而是让手下驾着这辆马车在街市间来回兜圈子,他倒不是发现了有人跟踪自己,只是习惯了用这种反跟踪手段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种举动的确是给安全部的探员们造成了小小的混乱,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很快便对跟踪策略进行了调整,分头卡住了这片区域的几个主要交通节点,只要能确认马车一直在行进没有停下就够了。

霍飞的马车的确没有停下,但也没有回到自己的驻地,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确认没人跟踪自己,他便让人将马车驶到了距离薛正落脚的客栈不远处,然后让手下去客栈找薛正出来见面。当然了,这次也没忘记带上那张用作接头暗号的半张纸钞。

薛正没想到晚上这个时间还会有霍飞的人找上门来,但当他听说自己要向对方购买的消息已经有眉目了,当下也是难掩兴奋,便随霍飞手下出了客栈,不声不响地摸上了霍飞乘坐的那辆马车。然后这辆车便继续先前的做法,在街市间缓缓地兜着圈子。

车厢里没有照片,黑乎乎地看不清楚,但霍飞的声音一响起,薛正就知道坐在自己对面这人是那天在书房中与自己谈情报买卖的霍先生。

“薛老板,这几天我费了很大的心思,总算是接触到了你想要的消息。但这件事还是有很大的麻烦,为了能够搭上这条线,不但已经把你先前出的订金花光了,我自己还搭了好几万进去。所以对于先前谈定的价格,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进行商议。”

薛正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就被对方最后这几句话给泼了一盆凉水。他虽然更在意自己所指挥的行动是否能够最终获得成功,但对方这种漫天要价的态度还是让他觉得十分不爽。要知道先前他可是答应了对方高达十万的报价,而当时霍先生也承诺地必定能在朝鲜人来儋州之前拿到独家情报。然而这才过去没几天,对方似乎就已经有反悔的意思了。

“霍先生,你不会是想耍我吧?”薛正当下的语气就不是那么友善了:“谈好了价钱,你一句话说变就变,那我问你,我要的消息呢?就凭几句话又要我掏钱,你自己觉得这么做妥当吗?”

“薛老板,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对你而言,达成目标是第一位,对我而言,这生意能挣到钱才是第一位。我为了做你这买卖,如今已经倒贴好几万进去,好不容易才有了眉目。说实话就算你当下把余款付完,我也顶多就是个不赔不赚而已,我赚不赚是小事,但为我办事的手下都得拿钱吃饭啊!就当我是为手下人着想,这个价钱肯定得重新谈过才行。”

“那是你的手下,不是我的,他们吃不吃得起饭,我不关心。”薛正听完之后摇摇头否定了对方的说法:“说好了我给你十万,你给我消息,大家就两清,如今你消息都没给我,就要催我加……我薛某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霍先生,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薛正态度强硬,霍飞见这番说辞不起作用,便又换了一种说法:“当初是答应会在朝鲜人抵达儋州之前给你消息,但经过我的努力之后,我可以给你提供更进一步的东西,比如说直接参与安排朝鲜人的行程。”

“你说什么?”薛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如果你有想让朝鲜人去到的参观地点,可以单独提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安排到朝鲜人的行程里去。这应该要比只给你提供行程安排更值钱吧?”霍飞听到对方的语气,便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是对路了。

“你……你怎么可能安排朝鲜人的行程!”薛正对此仍是半信半疑,毕竟对方的身份只是一个地下掮客,哪会有资格去影响官方的活动。

霍飞嘿嘿笑道:“薛老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日我才与三亚来的一位高官会了面,他来儋州的使命便是负责安排朝鲜人的行程。我们已经谈妥了条件,他会按照我的提议,在朝鲜人的行程中增加至少一处参观地点,我甚至可以作为陪同人员全程跟随。怎么样,这要比你先前提的条件更厉害吧?”

“竟有这等事?这人的身份不会是假的吧?”薛正警惕性极高,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依然对霍飞的说法抱有疑虑。

霍飞应道:“此人是我在官府中的内线介绍的,身份绝对靠得住。而且此人年纪轻轻身上官威却甚重,这种做派绝非冒充。当然了,为了结交这位高官,在下也花费甚巨,薛老板先前交给我的三万订金,仅仅只够打通中间关节,约对方出来见面而已。为了能让这位大人安排朝鲜人的行程,我这边又是好几万送出去了。薛老板,我为了不让时机错过,自己垫了一大笔钱进去替你办事,这涨价一事可不是我要随口讹人,而是事实如此,若是不重新议价,这买卖我肯定就赔本了!”

薛正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当下也有些困惑。这事听起来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可霍飞的说辞似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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