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吃过海汉苦头的势力的确不少,即便其中一部分在事后已经服软,也难保不会玩一些花样来拖慢海汉发展的脚步。如果要以“绝对可信”来衡量与海汉有外交往来的国家和势力,那执委会大概只会给福建许氏和安南郑氏打个及格分,其他的根本都不会被列入到考虑对象当中。

照汪百锁的介绍,这伙人分别来自从南海到大明北方的广袤地区,一开始安全部认为他们可能是赏金杀手,但后来张千智开始怀疑这些人可能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因为其中三名死者的身体上发现了类似帮派标记一类的刺青图案,而其他人身上却没有这样的标记。

当然这还仅仅只是一个猜测,但如果得到证实,那这事的复杂程度可就又上了一层楼。

“为什么是朝鲜世子?为什么他会被当成目标?”白克思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对方选择袭击目标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破坏两国关系,还是另有目的?

然而这个问题暂时还没有明确的答案,汪百锁也不敢随意猜测,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执委会为此专门修改了朝鲜世子的行程安排,还让安全部在儋州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查明朝鲜世子遭遇袭击事件的真正原因,如果他的理解有什么差池,那就有可能会影响到执委会对此案的判断。

倒是张新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我们不妨想想,如果朝鲜世子在我国留学期间出了事,甚至是死了,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的好处最大。”

白克思道:“理论上有可能会导致与朝鲜的外交关系破裂,并且肯定会影响到我国的国际声誉。如果我国与朝鲜翻脸,那就得撤出在朝鲜的驻军,这样要说得益最大的……那不是清国?不过清国如果有能力派一队人到海南岛来执行任务,那又何必袭击朝鲜世子,直接对付我们效果可能更好?”

“老白你忘了,袭击我们又没法逼我国军队离开朝鲜,袭击朝鲜世子才有可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张新提醒道。

白克思一拍脑门道:“我都给气糊涂了……你说得对,但我还是不觉得清国有足够的能力派人到海南岛来执行这种任务。单是从辽东南下到海南岛的航线,估计整个清国就没几个人知道。”

白克思所说的航线自然不是近海航线,清国与大明如今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就算清国想派船从海上南下,也绝对不敢太靠近大明的海岸线。而走外海航线南下,那只有航海经验极为丰富的老水手才有可能办到。

张新摇头表示不同意:“那我要说了,如果清国真安心要干这件事,也不用亲自派船啊,大可设法雇佣一艘船把人从辽东接出来,然后再由海路南下。再说抓到的那伙人里边,不是还有疑似南海本地的人吗?”

白克思摆摆手道:“等一等,我们的思路还是太狭窄了一些,朝鲜世子如果出事,影响到我国与朝鲜之间的关系,那么清国毫无疑问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只有这一个受益者吗?如果清国要实施这种行动,他们所需要的条件可不仅仅只是一批掌握南下航线的水手而已。更重要的是情报,关于朝鲜世子行踪的情报。刚才汪百锁说他们在儋州花了二十多万找地下掮客买情报,那在此之前他们是如何追踪朝鲜世子的行踪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清国发起了这个行动,那么仅仅只靠他们自己是不够的,可能还有别的势力向他们提供帮助。比如指引他们一路追踪到海南岛,再从三亚追到儋州?”张新也大致明白了白克思想要表达的意思。

白克思点点头道:“而且刚才汪百锁说了,这批人在行动前备了马,明显是打算用于行动后迅速撤离当地,那么他们要往哪里撤?我认为是海上,因为他们对儋州的地理环境完全不熟悉,选择从海上逃生机会最大。但谁会接应他们撤离?一定还有人在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保障!”

白克思并不知道薛正一伙预定的撤离地点和方式,但他几乎是猜中了事实,虽说停靠在海边渔港的那艘船没有为薛正一伙另行配备水手,只是一艘装有补给的空船,但的确是有人在提前为他们安排退路。而做这种后勤事务的人,肯定要比薛正一伙更熟悉当地环境才行。如果说薛正一伙是清国来的奸细,那为他们安排后路的就不太可能与薛正是一路人了。

白克思一边在脑海中整理自己的思路,一边缓缓地说道:“不管这伙人从哪里来受谁指使,只要参与其中的人,肯定都会从他们的预定目标获得好处。我们应该好好想想,还有谁是可疑的。”

张新道:“那是不是能从你说的这种情况推导出新的理论,即朝鲜世子出事,清国获利,推导出清国获利之后,下一步可能出现的既得利益者?”

白克思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如果清国少了来自朝鲜方向的军事压力,那么就有更多的空间腾出手脚在辽东半岛方向与我国周旋,后果就是让我国必须在金州一带保持足够规模的驻军。我国在北方驻扎的军队多了,那必然在南方驻扎的军队就会减少一部分……”

“我们的主要对手还是在南海方向的。”张新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虽然海汉在北方有清国这个对手,而且连年交战不断,但实际上海汉现在没有余力去攻打一个万里之外的国家,更何况清国控制下的地域纵深颇大,又全是在关外苦寒之地,对于出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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