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岸防火力是死的,关键还是在于解决对方的武装船只,既然计划是让东线吸引火力,那就东线先动手,对平户港施加压力,西线保持观望,如果对手在薄香湾部署有战船,东线告急之后估计也待不住,只要敢现身那就让许将军的水师舰队迎战。解决了水面武装,即便当地部署有岸防火力也没多大用了,顶多我们把登陆地点稍作调整,避开岸防火力范围。”

高桥南的意见也得到了钱天敦的支持:“登陆战和反登陆战,那都是特战团的强项,我相信只要许将军的舰队能够提供掩护,我们按照原计划在薄香湾登陆就不会有大问题。”

许裕拙当下便立刻应道:“钱将军放心,在下拼死也要护得友军周全上岸,绝不会影响作战计划!”

大的方案确定下来之后,接下来便是各部指挥官回营向手下的军官部署行动细节。参与这次行动的都不是新手,该如何去做也不需要将领们手把手地指导,各自领命准备明日作战便是。

唯一让联军指挥部有些担心的是,对五岛列岛及平户岛南部地区的搜索并未发现敌方的武装舰队踪迹,在五岛列岛击沉的两艘战船显然并非其主力,而经过这一夜之后,敌方的舰队继续待在港口的可能性其实已经非常小了,明天对平户岛海岸上各处港口的搜索也未必能够找到目标。

而一支活动在海上行踪不明的武装舰队,对联军的威胁其实要远远大过所谓的岸防火力。因为在战船的后方,还有数十艘运兵船和补给船,这些船只在海上的自卫能力有限,在没有消灭对手的武装舰队之前,联军就必须要分出一部分战船对它们实施护卫才行。

翌日凌晨,天色还未亮起,联军各部已经开始升帆起锚,东路军率先出发,战船陆续驶离志伎湾,从岛南端沿平户岛东岸向北行进。

石迪文当然也很清楚找到敌军舰队的重要性,所以在北上的过程中也是对海岸附近观察得特别仔细。尽管昨天舰队在抵达平户岛后已经派出了一拨侦察船对海岸线进行过搜索,但东海舰队也仍是十分谨慎地进行了二次排查,以防敌军在昨晚趁着夜色将舰队部署到近处。

但对手似乎比他的预计更为谨慎,往北走了二三十里地,一路上连艘渔船都没出现过,更别说战船了。

东海舰队顺风顺水地推进到了平户海峡最窄的地方,这里与东边的九州之间仅有一里宽,而驶过这个最窄的地方之后,便能看到平户港了。

“将军,前方发来信号,仍未发现敌军舰队踪迹。”

石迪文听到禀报之后,点点头道:“既然对方不露头,那我们就还是照原计划行事!舰队先封锁平户港,如果遇到抵抗,不用请示直接开火,坚决予以打击!”

以平户港的大小,东海舰队只要两三艘战船就能将出入航道堵住,而石迪文也不打算再耽搁时间跟对方玩先礼后兵的把戏,直接用坚船利炮作为宣战信号。

而此时钱天敦也接到了侦察船从福江岛送来的消息。对于明军在岛上的作战进展,他其实不是太意外,毕竟以当地的环境而言,只要对手安了心要在岛上打游击战,那明军的登岛部队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清剿行动也在情理之中。

真正引起钱天敦关注的是另一个消息。根据在岛上抓获的俘虏所供述的消息,平户藩在数日前已经发生了一场大变,藩主松浦氏遭到外来刺客袭击,一家老小全部葬身火海。而松浦氏遇害之后,藩内最有权势的家臣田川氏立刻接掌了大权,并且对藩军重新进行了列编和扩充。

钱天敦不太相信被刺客袭击这种说法,他凭直觉认为这场非正常的权力交替应该是田川氏在背后搞鬼,甚至就是因为察觉到了海汉即将到来,才急于抢班夺权,用手段谋害了松浦氏。

平户藩的权力更替原本跟海汉并无太大的直接关系,但根据之前所掌握的情报,为十八芝余党提供直接庇护的就是田川氏,而郑芝龙的后裔更是过继给了田川氏,被定为下一任的家主。如今田川氏夺权成功,这下一任家主就升级为了下一任藩主,到时候十八芝余党再来点手段,让那小田川改回郑姓,这平户藩不就成了郑家的天下了。

钱天敦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因果,虽然他是半猜半蒙得出的结论,但也离事实相差无几了。

至于这样的权力更迭是否能够挡住这次联军发动的军事打击,钱天敦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尽管田川氏夺权成功,但他们掌握平户藩的时间还是太短,来不及整合各种资源,留给他们的备战时间更是有限。就算他们会针对海汉的到来作出一些针对性的部署,但钱天敦认为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平户藩无论怎样挣扎,也难以改变交战的最终结果。

在东路军率先出发两小时后,以福建水师为主力的西路舰队也陆续驶离志伎湾。这段延迟的时间便是西路军的缓冲时间,等东路军在平户港打响,留够时间给平户藩作出反应,西路军再后发制人,择机从西海岸登陆。

让石迪文稍感意外的是,当东海舰队的两艘战船试探性地靠近平户港的时候,率先开火的竟然是守方。不过来自岸上的炮击更像是一种警告,一前一后两发炮弹都落在了距离海汉战船大约百丈的海面上。

而狭小的平户港内,所有的船只一览无余,这里并没有东海舰队所期待的敌军舰队,稀稀拉拉为数不多的帆船一看便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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