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的一次口误似乎误打误撞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办公室的气氛骤然变得轻松起来。
聂荣笑意盎然，招呼他们坐。
先生。
这样的称呼，他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过了。
“小陈，言之在东海，没少给你添麻烦吧？这丫头从小就被家里那些长辈给惯坏了，希望你能体谅体谅。”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似乎越是平易近人。
赵泰如此。
聂荣似乎也如此。
反倒是一些九品芝麻官，帽子没有多大，但架子却十足，总喜欢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把自己凌驾于群众之上。
“聂先生言重了。”
陈良连忙摇头，他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主，不管真实感想如何，在人家父亲面前，他还是违心的将顾言之一顿猛夸，什么好听逮着什么说。
聂荣笑而不语，眼神意味深长。
顾言之像是信以为真，听得那是眉开眼笑，甚至不顾父亲就坐在面前，情意绵绵的瞅着陈良，俨然一副恋爱中的小姑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