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连续让水禄才吃了两次惊,当场打脸,文运的内心,竟然有些小爽。
怪不得宋长右喜欢如此做,这种事情做多了,果然是会让人上瘾的。
文运觉得,她似乎被宋长右带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她要多跟李迟暮亲近亲近,学学他的淡然与处事不惊。
不过文运知道,这不太可能。
她看似文静安闲,实则还是个喜欢惹事凑热闹的主。
不然,又怎么会跟着一个冰块般,绝对无情无爱的师傅几百年,都没有让她变得一样的冷淡无心呢。
“只不过是个隐息之术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唐芷夏见众人的目光都被文运吸引,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隐息之术确实是鸡肋,除了隐藏身份之外,没什么用处。
文运敢展示出来,既是因为不怕别人或因为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而抢夺,也是因为她拥有隐匿修为的法宝或术法的消息,早已经人尽皆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夏儿。”水禄才喝止道,满脸不赞同之色。
“小友就是最近联盟里常提到的,拥有一个金丹期真人师尊的文运小友是吗?”
“我是文运,见过,水前辈。”
“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炼气八层,难怪会被真人给瞧上,收为亲传弟子。比我们夏儿的资质可是好太多了,哈哈。”
“才太爷爷,她就是一个山野小村姑,如何能跟我比,我可是唐家的……”
“夏儿,慎言。”
唐芷夏没有说完,又被水禄才喝停。
两次被水禄才当着众多人的眼拂了面,唐芷夏眼角泛着泪花,跺了跺脚,跑了。
周方欣三人看向水禄才,接受到示意后,也跟随唐芷夏离去。
“我们家夏儿被我们宠坏了,小友莫要介意。”
“前辈说笑了。”
“有时间定要向尊师请教。晚上外面甚是凶险,小友还是莫要出去的好。我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小辈去了。”
水禄才笑着与文运告辞。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又不能出去,人群渐渐消散。
只有文运三人,还留在原地。
“这个水老爷子,对小运儿的态度是180度大转弯啊。小运儿你可真厉害,我从没有见他这么客气跟我们小辈说过话。”
“你要有个金丹期师傅,你也可以。”
文运柔柔一笑,在一郁闷一淡然的目光中,出了营地。
背靠大树好乘凉,筑基期的修士,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与稀有的金丹真人对上的。
即使唐家也有一个金丹老祖。
唐芷夏不知道其中的深浅厉害,活了百年的水禄才又如何能看不透。
强大的人,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当做敌人。不然即使唐家的老祖宗比东篱真人厉害,两方交锋,也要损耗到唐家根本。
“喂,小运儿,你这个时候出去要干嘛?”宋运只是挥了挥手,没有回身。
文运在外面修炼了一夜,将近五点钟时,天还蒙蒙亮,文运就已洗簌完毕回到了营地里的宿舍帐篷。
帐篷里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在席子上躺着睡觉,或打坐练功。
宋长右,李迟暮与唐芷夏等人,均不见踪影。
文运在营地转了一圈,在四周各角落发现了不少修习的同学。
走至一个小帐篷外时,熟悉的冰火两股气息迎面而来。
文运顿足,手中冒出一串小雷电,往帐篷砸去。
雷电落在帐篷里,闪烁了一下火花,瞬间隐没。
冰火气息在那一时刻激增爆发,后立即如潮水般褪去,消失无声。
“进来。”
宋长右在里面叫唤了一声,文运这才掀了帘子进去。
才八平米见方的小帐篷内,宋长右与李迟暮两人,一左一右占据着帐篷两边。
两人盘腿而坐,额头上均有细汗冒出。
宋长右随手掏出一块帕子,擦着脸,吐出一口气。“小运儿,你这一晚上去哪里潇洒快活了?”
“你们怎么弄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文运答非所问。
“嘿嘿,这不是托了唐大小姐的福,我们只是顺带的。”
唐芷夏死活不肯与别人一起住大帐篷,又不肯出去外面找块空地将就,水禄才没有办法,动用了特权,给唐芷夏单独弄了一间小帐篷。
水禄才又以照顾宋李两家后辈的由头,给宋长右与李迟暮两人也准备了一间。
既让宋李两家记了一个小恩情,又能让众学生的眼睛不全盯着唐芷夏一人,分摊火力。
真真是个滴水不漏的老狐狸。
宋长右摸着下巴,笑得张扬。
“我可不怕别人非议,他们越嫉妒,我越高兴。再说这恩情嘛,就由我们家老头子还吧,我想还,水老爷子也看不上。”
“就是这个三餐挺让我为难的,唐大小姐有小灶可开,我们可没有。要不阿暮,你牺牲一下?”
李迟暮身未动眼未抬,几个冰球迅速在宋长右头上凝结,往下砸去。
宋长右如头上长眼睛一般,双腿一蹬,身子轻轻一划,远离了原地半米。
冰球掉落在席上,席子被砸出几个小洞,滋滋冒着白气。
宋长右咂舌,“我靠,阿暮你下手这么狠的啊,要是我没躲过怎么办?”
“这种偷袭你都躲不过,那可以回炉重造了。”
“不是,这不一天没吃饭,饿得慌,没力气啊。”
宋长右说着,就地一趴,手枕着脖子,斜躺在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