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空气安静得几欲凝固。

终于,凡尔斯打破了沉默:“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为何那么讲。”

“……本来以为你只是什么不拘小节的作风,就不介意你对我做什么,反正也没有什么实际损害,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你们胡闹。”秦闫就地止步,转过身去直视凡尔斯,“可你那条错发的信息……让我感觉你是在借我影射什么人。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对我就不一定是这个态度,现在让我深感自己担待不起,而你竟然还逃避解释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想?让我理解你的行为有这么难吗,谁会愿意一直做一个蒙在鼓里被别人牵着走的工具人?你好好想想,是跟我解释清楚还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僵持下去,我无法完全信任一个会隐瞒这种问题的人。顿了顿,眸底隐隐变色,“你到底当我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你求而不得的幻影?”

“当然不是纯粹看成影子……其实吧,是平行时空的另一相似个体,我们称之为对应。”

“所以你是来自异时空的?你在这里的相似个体……说的不会是洛凡吧?”

“是这样。不过与其他人相比……我同他倒是多了层捆绑关系。e关于你是对应这事,按混沌的说法,像你这种弱鸡人类与我宿敌完全没有可比性……确实,除了话唠似乎找不到其他相像的地方了。因此,我才会迫切地想要接近你,试图发现更多别的什么。”

“……yysy,我也没觉得洛凡除了样貌还有哪跟你像的,你在期待什么啊,跟自己对应比一下不就非常清楚了吗?”误会解除,秦闫的神情放松下来,“这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你之前拼命藏着掖着我还以为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敢让人知道。”

“什么叫藏着掖着?你自己又不问清楚。那晚混沌似乎给过‘你问我答’的机会了吧。”

“我还以为你们记忆也是共享的,鉴于你们一个把我当成抱枕一个非得占我床,我默认你们俩都挺无耻,还非得提问你们无耻的理由吗???”忍住忍住,不要继续扯皮,赶紧转移话题,“说开了就没事了,一致对外。你刚刚一脸惊悚的,不会只看到那一个人吧?”

“不止。还有算半个熟人……如果真是内应也太细思极恐了。”

无意间,回了诊所外屋门口。

“好些时日不见,本事不怎么见长,倒是变得敏感多疑了许多,小朋友。”

那富有磁性的声线入耳,凡尔斯先是僵在原地,须臾缓缓仰头,确认过眼神后再度怔住。

“?!!”秦闫同样抬头,看见一高大魁梧的身姿,瞳孔地震。

天启帝君俯身,拍拍凡尔斯的脸:“该回魂了,怎的见到我就这般拘谨呢。”笑言,先行进入。

秦闫脸上是大写的震惊:“你你你……你们认识?!”

“看着他,你想到谁了……”

“你若得要我说他像那谁……你觉得可能吗?他好歹是人,这明显不是人吧?!”

“你那么大声干嘛啦……”凡尔斯慌得立刻捂住某人的嘴,“他是典型的人格分裂,毁灭的那面曾经可是一剑爆星过……这是位惹不起的主。”

秦闫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把对方的手扒拉开。“是是是我会注意的,他那样应该也是你们的……原型?”

“什么原不原型的,我们这是精灵。”话罢,步入里屋。

只见凌煌为天启帝君斟满一盏茶,脸上的笑容僵硬到了极点。

“假笑就免了吧,一是我看着害怕,二则担心你会面部抽筋。”

“……好你个天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真一点没变!”

“那是,我可不像某些上了年纪的。”天启帝君瞥见茶水洒了,犹然从容不迫,“诶,我说的是灵神,跟你凌煌可没什么关系,别这么看我。”

“……所以尊敬的天启河神大人您来这有何贵干呢。”凌煌强忍怒气,努力抑制住将茶水泼对方脸上的冲动。

“总不能是专程过来气你吧?”抿一口清茶,怡然自乐,“嗯,好茶。”

凡尔斯旁观多时,若有所思,思考成功,得出结论:“……我悟了,原来这才是英雄圣殿大佬们的日常?”

凌煌觉得想要多活些时日的话,还是两害取其轻为好。什么天启帝君,那都是空气。遂面朝凡尔斯:“你在短信里头说的什么意思,我秘书怎么了?”

“说到你那秘书啊,这么久了还只给你当下属,我也觉得不大适合。”天启帝君强行插嘴,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什么叫也?你闲的啊还关心这边事。快快快,麻溜的,从哪来回哪去!”

“我对应最近这么活跃,我当然得意思意思关心下啊。你们已经被他搞得焦头烂额了,是吧?”天启帝君笑道,斜了凡尔斯一眼,“主要受害者居然没话说?”

“大佬讲话,我哪儿敢出声……还有您这么卖关子属实不好,其他几位暴躁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愧是父与子,有时说话直率得像极了同一厂家。”

凌煌一听这话,直接呛到。“……咳,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啊天启,这鸟崽子顶多是捡来的。你的无聊冷笑话我不想听,我只关心你对应的情况。”

“你去找自家秘书问话呗,不过要注意点说话的艺术,吓着人就不好了。”

“所以,方才我看见的……确实是。”凡尔斯心下了然,与尹天麒同车的正是许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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