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边疆大捷的消息连夜传回了京城。
正恒宫。
时秋看着桌上方子琛的奏折,心情不由得大好。
“很好,不错!”
大姑姑在一旁好奇道:“陛下今儿是怎么了?心情怎的如此好?”
时秋直接把奏折给了大姑姑,顺便喝了口茶。
“你看,方子琛的奏折。”
大姑姑大致阅读了下,也是露出了喜色。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大喜的事啊。”
时秋笑了笑。
“南安国元气大伤,隐城和夜城也都告破了,估摸着很快就把降书送来了。”
“陛下,那……”
时秋看着大姑姑欲言又止的神色,暗了暗。
“按例,按功行赏就是了,既然晋王她有大将之风,那她的确在战事上颇有赋。”
“……陛下。”
大姑姑又喊道。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大姑姑只好走出令外,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陛下和殿下都没错,怪只怪先皇太偏执了。
夜城。
时夏感觉自己一度回到了在王府养猪的日子,舒适快乐。
该去巡逻的时候巡逻,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还没有京城的尔虞我诈,双倍快乐。
这几日,时夏也时不时的跟方子琛通信,最常问的事就是京城那边诏令下来没有,然而今,方子琛却亲自来了夜城一趟。
时夏看见他来的时候还有点不乐意。
“你怎么回事?不好好镇守隐城,怎么跑我这来了?”
方子琛看着时夏不知道如何出口,他刚得知的这个消息。
“这是出什么大事情了,都让你来亲自找我了?”
时夏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事发生。
“让我猜猜,是不是母皇对我又下了什么命令啊?”
方子琛听到母皇时,脸色更不好了些。
“我猜中了?”
时夏好奇的看向他。
方子琛摇了摇头,一把抓住时夏的手。
“进去吧,这里不方便。”
等终于回到了房中,方子琛才放松了一些。
“吧,我都能承受。”
方子琛抿了抿嘴。
“她不是你母亲,而是你亲生姐姐。”
时夏一时都被砸的有些蒙了,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什么胡话呢……”
方子琛没有话,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无比认真。
时夏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
方子琛面带不忍,慢慢道:“当年,你出生之时,时秋已经封王,那个时候她21岁,你们的父妃是当时最受宠的妃子,可是据探子回报,时秋年幼之时很受宫人欺负,是因为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先皇和你父亲,可她的确是两人亲生的。
可待你出生之时,却变了一个样子,众星拱月,极尽宠爱,完完全全的两个极端。”
时夏默了,任她看了这么多黄金般档也没想到是这个走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府上有一个当年皇宫的老嬷嬷,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了一次你的王府,见到了你,起了疑心,就把当初的事告诉我了。”
“为什么朝廷上和宫里对我却没有反应?”
“时秋下了令,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也都被赶出了宫,你父妃生你的时候难产,先皇也跟着殉情,时秋就把你作为七皇女给抚养了。”
时夏的神色有些黯淡。
一个秋……一个夏。
这就是之前时秋对她不怀好意的原因吗?
“你先回隐城吧,我要冷静”
方子琛伸出的手又缩回来,看着时夏一脸迷茫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她迟早要知道的。
“连舒,吩咐下去,无事不得打扰殿下,让她安静安静。”
“是,将军。”
连舒恭敬的送走了方子琛,心里有些疑惑,殿下和将军这是怎么了?
正恒宫内。
时秋呆呆的望着屋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幼时所受的屈辱。
贱种,没人要的孩子,母皇厌恶的眼光,父妃置她于不鼓态度,在宫里吃不饱穿不暖,过的连一个最低等的婢女都不如。
可是她最后活了下来,她及笄了,所有羞辱过她的人都被她杀了,也包括她的母皇和父妃。
那个时候刚刚出生的时夏对着满身鲜血的她露出了一个笑容,让她放在时夏脖子上的手顿了下来。
罢了,还是个孩子,她还不至于那么qín_shòu,就这样养着吧。
这一过,就是十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