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缨络对“莫闻味”酒楼的菜品是赞不绝口。

得知是放了味精,缨络这才想起来上午在书院时宗舒送给他的味精。

晚上一定得让母后尝一尝用味精做成的饭菜。

饭后,缨络说道:“宗舒,明日父皇要举办一个重要的宫廷宴会。太子要你作为随从参加。”

宫廷宴会,规矩恐怕太多了,什么皇上不动筷子,底下就不能开吃。

宴会开始前,肯定还有什么讲话、致辞之类。到底是吃饭呢,还是受罪呢。

“不去,还不如在家吃着舒坦。”宗舒拒绝了。

缨络说道:“你如果不去的话,人,我不救了。”

这小妞真会讨价还价,如果不去,宗申的父亲和哥哥就救不出来。

“你平时的胆子不是很大吗?一说进宫,就吓着了?”缨络还重重地切了一声。

“去就去,谁怕谁啊。本少爷,天子门生!不能给官家丢脸不是?我去!”宗舒站起来,胆气十足。

宗义听得十分高兴,儿子,终究是有出息了!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是天子门生?

殿试的时候,皇帝钦点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可以算是天子门生吧?

其他的人,哪儿有资格?但,自己的儿子,就是天子门生!

儿子自从被驴踢之后,变得越来越有出息了,为家里挣了近百万两银子,还收了国师当书童,这说起来,就像是做梦似的。

吃完饭,缨络和魏公公走了。

明日宴会?对了,赶快加派人手,连夜熬制海带汤,提取味精。

宗义不明白,这不是一步一步来吗,味精还没有开始推广呢。

“明日宴会所用调料,由我宗家独家赞助,好机会呀,得好好利用。”

宗舒一说,宗义恍然大悟。

回到宗府,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衣衫破破烂烂,这是前来报到的流民吗?

忘了给老爹交待一声了,招收流民那也得到城外不是,如果都跑到家门口,岂不是有碍市容市貌?

正说着,一老一少朝这边看来,嘴唇哆嗦着。

牵着驴的宗申忽然把绳子一丢,蹭蹭地窜了出去,“爹爹呀,你受苦了”。

宗申和叫花子一样的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拍打,又哭又笑的。

不用说,这就是宗申的爹和哥了,因为掘墓,被抓进了大牢。

看来,缨络早就把事办好了。就冲这一点,明日的宫廷宴会也得参加。

宗舒走过去,宗申连忙介绍:“爹,就是宗少爷,咱家的恩公。”

两人立马跪下,把头磕得梆梆响。

宗舒说道:“二位,不必客气,宗申在我这里,表现很好。请进屋说话。灵素,前面带路。”

其实是宗舒在前面带路,直接到了自己的书房。

曹宗申的爹叫曹时礼,哥哥叫曹大成,在大牢里已经呆了大半年了。

小摩托这半年来找了不少人,但所托非人,官太小,甚至还被一个帮闲破落户骗了银子。

幸亏有了少爷,也幸亏少爷这些天大发神威,要不然,公主怎么会答应帮忙?

曹时礼和曹大成被放出来的时候,被告知,是宗家少爷救的他们。

曹时礼带着儿子一路打听,找到宗府,当时就被吓着了。

而一见到儿子跟着一个少爷,就明白了。

一进院子里,曹时礼就感觉进了大观园。小儿子算是遇到好人家了。

小儿子出息了,肯定就在宗家干了,不会再跟着他一起去摸金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曹大叔,今后有什么打算?”宗舒问道。

林灵素站在一边,心里直感叹,自己这个师父的心肠还真好,对一个下人的亲戚,也如此恭敬。

“少爷,小老儿,准备回村里去。”曹时礼说道。

“曹大叔,你那个村,不安全呐。明年,恐怕就归金人了。我看,你们还是早作打算。”宗舒说道。

曹时礼因为从事摸金职业,走了不少地方,对当下的形势了解比一般人更多,再加上这宗家宅子的气势,感到宗舒说得大抵没错。

“宗少爷,请您开恩,收留我们吧,我们有力气,做个下人,不怕干活。”曹大成说完就朝宗舒磕起了头。

“不行。”宗舒拒绝得毫不犹豫。

没希望了,少爷看不上。曹时礼感到,自己做的事,是扒人祖坟的,见不得光啊。

宗家少爷怎么会收留他们呢?说不定,小儿子的饭碗也保不住。

“做下人,不行。我要让你们,做人上人!”宗舒走过去,扶起了曹大成。

做人上人?少爷这是讽刺吗?

掘墓的人,干的就是地下的活,就是人下人,怎么能做人上人?

“曹宗申,我没有功夫与你说笑。请你父亲和哥哥留在宗家,负责密县石炭的开采。”宗舒说道。

曹时礼和曹大成一脸蒙,不知道开采石炭与他们有何关系。

曹宗申很清楚,少爷恐怕真不是说笑的,因为他跟着少爷一起去的密县。

对啊,老曹家挖洞,这是强项啊。少爷让他们去挖石炭,道理不是相通的吗?

曹宗申这下子激动了,不由自主地跪下说:“谢少爷恩典!从此以后,我曹宗申的命,就是少爷您的。”

“工钱嘛,你们两个都是负责人,嗯,就是掌柜。一个月工资,先按五十两吧。”宗舒说道。

这个数字直接把曹氏父子给惊呆了,自己家乡的员外一年收入才多少?五百两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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