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街道两旁的柳枝肆无忌惮的摇曳着,凌冽的冷风掺杂着雨水落在地面上,激溅起水花,水流顺着房屋的砖瓦流了下来,经过桥面之上,长发狂舞,衣角猎猎,雨水在脸上流淌着,身体很快被浸湿了。

四王爷微喘着气息快速的奔跑着,柳如士回头张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人,见此不由大惊“快跑...追来了...”

“你给我住嘴...”四王爷听后着实没有好气,自己好歹好歹也是一王爷,在皇城之中有谁人不惧怕自己,可如今却被一个书生当做驴一样的使唤。

“向巷子里面跑...”

柳如士喝道,刚开口雨水便是落在了嘴中。

四王爷不断的逃亡着,大雨顺着两人的衣角滴落在地上。

跑进了小巷子中,根据复杂的地势不断的来回窜动着,很快便是拉开了距离,而后便是躲进了一件房子内。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听到后顿时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只听得脚步声消失在了远处。

两人见此缓缓叹了一口气。

两人没有进房间,而是就背靠着大门坐在了那里,大雨不断落在两人的身上,此时这两人的心里很是复杂,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落下的雨水不由苦笑了起来。

只要待在天亮就好了...

这一夜过得很慢,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雨水不断落在。

直至黎明的时候,大雨变小了,就像是牛毛般,落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感觉。

又是静静的等了几个时辰,直至雨完全停了下来,太阳从东边升起,偌大的火球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驱逐走了黑暗,整个天地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暖光落在了大地上,鸟儿从上空扑棱着翅膀飞过,很快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忽然间雨珠停留在了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闭上眼睛,天地间格外的安静。

“终于渡过去了...”柳如士躺在那里苍白着脸色不由松了一口气,今夜总是算过去了。

起身后便是感觉身体软软的有气无力,差一点没有摔倒在地上,而后四王爷起身了,推开门后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大概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便是走了出去来到了街道之上,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这几天阴雨不断,好不容易放晴了很多人都出了门。

“如何...”

“难受...”

甩了甩身上的衣袖,感觉身体着实有些难受,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掺杂着冰凉,很讨厌这种感觉得,四王爷一脸的不爽。

“王爷...”

就在此时,远处一群将士看到后,顿感大喜,急忙跑了过去跪在了面前。

“这下总算是安全了...”柳如士见此放下了警惕,不由伸了一个懒腰,已经八天了,大抵想想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便是过去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在这八天之中,除了如厕之外,基本都不让出门,正天待在那个破石堂中,大概都快忘记了外边的景色了。

“我们走吧...”四王爷听后说道,随后来到了柳如士的身边,抓着他的衣袖跟在那将士的身后,行人看到后便是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经过青楼之地,这里显得倒是热闹了起来,琴音和弦,不绝如缕,着实令人心醉神迷。

“柳公子...你可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典故?”走了几步后,四王爷听后说道。

“自是出于《刘向·说苑·第九卷·正谏》...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自典故是出于刘向说苑所记载的,其中好像是来自劝谏退兵。吴王欲伐荆,告其左右曰:“敢有谏者死!“舍人有少孺子,欲谏不敢,则怀丸操弹,游于后园,露沾其衣,如是者三旦。吴王曰“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旁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患也。“吴王曰:“善哉!“乃罢其兵。

对于这个典故柳如士是知道的,大抵就是这意思。

“今日...你且看好了...”

说罢后四王爷便是突然拔出旁边的大刀直接砍向了那个人的将士的头颅,当场便是将其人头落地,见此整个街道突然一静,而后瞬间沸腾了起来,整条街顷刻间便是混乱了起来,四王爷见此急忙抓着柳如士顺着人群逃离。

“怎么回事...”柳如士大惊,刚起刚才的那一幕,便是感觉骇然。

“那群就是来抓我们的人...我不认识那些任何一人,他们却认识自己,更令人可疑的是...如此时间大多将士都是守在城门的,可这群人却这般巧合能够在这里遇见,还有...你没看到他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在刚才看到那个人心里便是有所猜疑了,如此就是寻找机会,趁乱逃走的。

在四王爷提醒后,柳如士这才明白过来,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而后想城门处跑去,在看到其中将士后,四王爷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倒是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在此副将把守着城门,在看到前方的骚动后转过头看去,谁知便是看到了狼狈的四王爷,顿时瞪大了眼睛跑了过去,而后在此又看到在远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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