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柱子说的杂物房就位于加工厂西北角,拿土坯垒的一排矮房子,紧挨着茅房和猪圈,主要用来堆放些猪用的茅草和麸皮,平时除了上厕所和喂猪很少有人上那地方去,这也难怪在里面呆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从栅栏门外看到便宜哥哥那失神的背影,季惟心里挺复杂的。
以前他喜欢赵春来那阵子,也总把家里的好东西往赵家搬,说话做事处处都向着赵春来,可也没像现在似的,好像整颗心全扑到周玉珍身上去了。
她希望他能快乐,但又害怕既定的风险,对于便宜哥哥这类相对特殊的人来说,那样的风险远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娘……”她回头看向陈翠莲,后者依旧是叹气,“再看看吧。”
几人把丢了魂似的郭大米哄回家。
路上走得急,被猛灌了几口冷风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季惟捂着嘴又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伸手扶去庄呈昀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肚子,“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庄呈昀似打趣,嘴角的弧度也跟着加深,“我在想咱们的孩子叫什么。”
从决定要孩子开始,他就去新华书店找了不少跟妊娠育婴相关的医书回来,现在他这门外汉也算能判断基本的妊娠反应,比如呕吐、食欲不振、喜酸等等……
他们家小麦这个月的月事也还没来,症状符合有二。
“没影的事,瞎琢磨啥呢。”季惟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揩了揩嘴,“我这是受寒了……”
话音没落,她又扶着他的胳膊继续干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