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被那流传裹。那种惊艳世间的、执着不悔的炽烈的情感仿佛还留在这江水中,能直直流入人的心中。

月倾寒不禁勾唇浅笑,虽然她自己一心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修炼之极,对爱情这个东西无感。但这并不妨碍她为两位前辈的传说而感叹。

修炼之道分很多种,以剑入道是道,以情入道自然也是道。只要不是为了自己的道而害了别人,便自己无悔就好。

“艳流江之名已有三万年,然而当年大能夫妻所留灵花却已经十不存一。若非艳流商行在行船途中会小心护持,怕是艳流江早已名不副实。”女声清朗带着英气,若非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女性特有的味道,还真要被人当做男儿。

月倾寒侧头,看向那说话之人。

女子十岁的样子,穿一身紫色劲装。一头堪堪及肩的黑发被梳成了马尾,利索而精神十足。面容白净中带着盈盈的光泽,显得极为明媚。一对纤细的飞眉几欲入鬓,洒脱而英气十足。一对大大的眼睛,暗隐着锐气与锋芒。

她快步而来,看着月倾寒,嘴角勾着洒脱地笑,她的声音更加清朗:“你看这码头前后十里之内,可还有灵花,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月倾寒看着女子,心中自然的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因为她的娘,就是这般洒脱而充满豪情的女子。尤其是那对飞眉,真的很像。

而女子的修为,月倾寒看不出,是看不出而非那种深不可测。但她有感觉,此女绝对要比姜山强!

月倾寒的声音中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她道:“浮沉盛衰乃是常事,没什么是永恒的,又有什么可惜呢?艳流的花谢了,自然会有别的花再开。”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女子开怀一笑,人已经来到了月倾寒的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女子看着月倾寒平静无波的眸子,对她利索地一抱拳,笑道:“我姓玉,名无缘,你可愿与我为友,破了我这无缘二字?”

月倾寒嘴角挂着浅淡的弧度,抱拳回礼道:“韩倾月,愿意为友。”

“哈哈!”玉无缘笑得更开怀了,她用力地一挥拳头,“够干脆,我喜欢,”她眺望北方,“你可是在等马上要到的客船?”

月倾寒的笑意浓了一些,眼前的女子豪气、大方却很懂轻重。只问是否在等船,而非问要去哪。即表达了想同行的意思,又不让人反感。否则,刚认识的朋友,若是问得太多、太细,终归是有些过了。天风外界的混乱与血腥,可是裸的。

月倾寒干脆地点头道:“嗯,你若也是,你我便同行。”

“好啊!”玉无缘用力地点头,整个人都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我就知道,你我在此地相遇,定是有缘分的!”

月倾寒微笑点头,说真的,她也觉得挺有缘的。能在岳国这种小国遇到如她娘那种洒脱坦荡、英气飞扬的女子,是真的不容易。

玉无缘的话很多,天南地北、风土人情、奇闻怪论都有不少。看得出,她去过的地方一定很多,其见闻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广博。这让月倾寒增添了不少的见识,因为她是典型的读万卷书却没有行万里路的人。

而月倾寒的话比较少,但她的底蕴要比玉无缘深得多。所以,她偶尔的几句话也为玉无缘解惑不少。

二者交谈,表面上看是一冷一热,好像很不愉快,实则却是相谈甚欢的。

长达百余丈,宽十一丈,船头上绘有极为明显的“繁花浮于水”图案的大型客船缓缓的停靠在了临城渡口,并放下了跳板。

这繁花浮于水的图案正是艳流商行的标志。

艳流商行:相传是三万年前那对于艳流江上飞升的大能夫妻的后代所创,其真实性因为时过境迁以不可考。

商行的产业涉及水运、客栈和酒楼。与聚宝商行、凌玉商行、精武商行并称天风外界的四大商行。

“倾月,我们该上船了。”刚刚结识不到半个时辰,玉无缘却觉得她和月倾寒已经很熟了,便直接拉住了月倾寒的手,快步向客船走去。

月倾寒嘴角微抽,虽然对眼前这个家伙的亲近动作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有抽回手,任由她拉着。

玉无缘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倾月,你是几号客舱?”

“甲字,八号房。”

“哎呀呀!”玉无缘一巴掌拍在了月倾寒的肩膀上,她拿出自己的船票,咧着嘴道,“你看吧,我就说你我有缘,我是甲九号房。”

月倾寒扫了一眼那张船票,上面赫然写着:临城渡口到北疆渡口,甲字房,九号。

她眸光一闪,心下微动,却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点头道:“嗯!”

船票分甲、乙、丙、丁四种,类别不同代表着客舱的大小、舒适程度、服务和安全性都不同。甲字房最好,丁字房最次,当然这价格也是甲字房最贵。

从临江渡口到北疆城只需要五天的时间,而月倾寒买的甲字房船票竟然需要整整一千下品灵石,这对一些只有一点儿修为的百姓来说简直是巨款。要知道,在青队中服役的普通兵士,其一个月的军饷也就是十块下品灵石罢了。

月倾寒来到船边时,想要登船的人已经排好了队。她一眼扫过,竟然足有几十人。

这些人快速且井然有序地登船,没有人拥挤或是插队。在艳流商行的船上还没人敢闹事,哪怕是登船的时候也不行。

月倾寒和玉无缘可没有闲着没事儿坏人家规矩的想法,自动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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