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过来,她嘭的一掌拍在桌面上。

“简直岂有此理,就算如此,他也不应该打余宁霞的主意啊,侯爷呢,侯爷难道就不管咱们府的大小姐了?”

“这……”刘嬷嬷犹豫了一下,“侯爷今早入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人,本夫人要亲自前去给余宁霞讨公道。”

刘嬷嬷哪里不知道刘氏心里在想什么。

当即朝着她福了福身子:“夫人,只怕您现在过去,也已经晚了,九皇子那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咱们一介妇人,如何能斗得过他?况且,若是夫人就这么去了,这万一……”

刘氏蓦地回过了神儿,心头涌上熊熊怒火,“这个该死的南宫瑾,是想故意坏本夫人的好事不成?”

“还有那个余宁霞,也太没用了点儿,九皇子要抢她就给吗?靖国侯府的脸面都要被她给丢尽了!”

果然继母的心,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心啊!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啊,这九皇子再怎么不济,那也是皇子,哪里是咱们能招惹的起的?”

刘氏心中记挂那批嫁妆,心烦意乱时,余宁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来:“母亲,母亲,这大白天的,您关着门做什么,快点开门,女儿给您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嬷嬷立即去开了门,登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位年约十四五岁颜色艳丽的娇俏女子。

看到刘氏,她立即眉开眼笑的跑过去:“母亲,您猜猜女儿刚刚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哈哈哈,余宁霞那个贱…”

“咳咳”

在刘氏的提醒下,余宁婉扫了眼一旁的婢女,后者立即察言观色,带着人下去了。

没有了闲杂人等,余宁婉说话自然也就没了顾及。

“哈哈,母亲,今个儿真是大快人心啊,余宁霞她不是傲吗?她不是谁也看不起吗?这下子好了吧,连嫁妆也被自己的夫君抢走卖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您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京城可都传遍了,当时我们在珍味斋,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余宁霞的嫁妆被九皇子摆在当铺门前大街上,楼前满是围观的老百姓,那叫一个热闹,这次她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越说越兴奋的余宁婉,全然没发现刘氏越来越苍白的脸,听到最后她整个人踉跄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全都摆在了大街上?”

“可不是嘛,说是当铺里面小外面地方大,我看这九皇子啊,分明是不嫌事大的主,瞧瞧这闹的满城风雨。”

“啊,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爹爹的马车,看方向是朝着珍味斋去了。”

“嘭,”这下刘氏是彻底的软瘫在了椅背上,余宁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母亲,您,您这是怎么了?”

刘氏那张虽同样艳丽却带着阴狠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暗恨。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若不是因为你们姐弟俩,我至于这样算计吗?这下完了,全完了!”

余宁婉可不傻,尤其刘氏脸色这般的难看,这分明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但她娘亲绝不可能是在担心那个余宁霞,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是…是那些嫁妆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那问题简直大了去了……

当侯府里的母女俩一脸忐忑的派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南宫瑾却一脸闲适的看着当铺的掌柜。

“赶紧的呀,怎么还在这站着?派人来查看验货,一样一样的都给爷登记清楚咯,”

老掌柜的一想,对呀,他这才看了一眼,说不定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有问题。

当即转过身去,将店里各方各面的人才俱都了现场,对着那些瓷器、首饰、衣物等开始逐一核对,逐一检查起来。

在这期间,南宫瑾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坐在了让仆人搬过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边喝茶边晒太阳,惬意的不得了。

面对周遭各种各样的质疑声,谩骂声,他统统选择了无视。

半个时辰之后,老掌柜的再度折返到南宫瑾面前,再次哭丧着脸抖着手里的单子,“殿下”

“嗯~都清点好了,值多少钱呀?”

“三~三~”三的南宫瑾都急了,他还是没说出来,最后南宫瑾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三万两?”

“不是,不是三万两,殿下,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值三万两银子啊?小的这可是当铺啊!”

“不是三万两,难不成还是三千两?”

老掌柜的快哭了,生怕这位爷真的问自己要三万两,立即咽了咽口水,艰难晦涩的道。

“是~是的,三千两啊,这还是奴才给九殿下您的友情价了。”

这若是别的人,别说三千两了,两千两您看他收不收!

南宫瑾身形一震,垂眸看向他。

“我说老掌柜的,你可知这些是谁的东西?竟敢随口告诉爷,只值三千两?去他娘的友情价?你想糊弄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老掌柜被南宫瑾这一通吼,立即傻眼了,他管这些是谁的东西啊,它就是不值钱啊!

难不成他想要三万两,这些东西就值三万两了?

不行,他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他今天若是收了这些东西,将来谁来填这个窟窿?还不是他自己?

他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啊!

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京城里最不好惹的九皇子,那也不成!

“启禀九皇子,奴才没有骗您,奴才这铺子自来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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