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真是的,既与大将军好了,为何不留下一起用饭?”回了府里进了屋中,晴香服侍她换了衣裳,为她梳着头发,忍不住絮叨。

福灵咬着唇不说话。

“厨房都准备了饭菜,郡主偏说粗糙,粗糙就忍一忍,做个样子也好,否则岂不是让厨房里的人寒心?”晴香接着絮叨。

“其实,刚刚在军营里,都闻见香味了,我很想尝一尝呢。”福灵遗憾说道。

“那为何要说粗糙?”晴香不解问道。

“骆驼说厨房特意备下饭菜,就是说他们知道我在,说不定整个军营都知道了,趁着早起操练外面人少,赶紧跑了回来。要不……”福灵红了脸。

晴香明白了她的心思,揶揄道:“原来郡主是害臊了。”

福灵又咬了唇。

晴香无奈看着她:“也是,这从头到脚都是淤痕,脖子上的遮都遮不住,确实没法见人。”

“就是啊,尤其是那廖先生,看见我还不知道如何取笑……”福灵说不下去,捂了脸直跺脚。

牛妈妈笑呵呵走了进来:“郡主放心,墨香配药去了,抹上去很快就好。”

福灵从手指缝里看着牛妈妈,小声央求道:“妈妈,别那样冲着我笑。”

牛妈妈说一声好,笑意更深。

晴香为她盘好发髻,扶她上了炕,笑问道:“昨夜里就没用饭,饿了吧?”

“饿了。”福灵扁嘴道,“又累又饿。”

“饿了正好,饭来了。”雨香喊着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个三层的食盒,放在炕桌上笑道,“大将军吩咐骆驼送回来的,骆驼说大将军本想一起回来,可军中来了紧急的公文,便打发他送了过来,大将军说,这是军营里将士们的心意,请郡主笑纳。”

晴香一层一层打开来,胖胖的白馍,薄得透亮的大片卤肉,切成大方块的豆腐,汪着油的芽菜长着嫩绿的叶子,另有两样不知名的凉拌野菜,还有几样杂拌的腌菜,福灵一样一样看过去,猛咽着口水说:“真香……”

“跟想的不一样呢。”晴香惊讶说道。

雨香搓着手舔着唇道:“这么多,郡主也吃不完,赏我们一些呗。”

“一起吃。”福灵笑着对牛妈妈道,“快,去给骆驼些赏钱,厨房里的人也重重有赏。”

牛妈妈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与书香一起回来了。

书香进门说道:“问过骆驼了,大将军回到军帐看到郡主不在,有些失望呢。”

“谁让你问了?”福灵白她一眼。

其余三个丫头就笑,福灵哼了一声:“谁再笑,好吃的没你们的份。”

书香伸手拈一片卤肉,嚼着说道:“好吃。”

众人笑得更欢,牛妈妈伸手拍一下她手:“洗手去。”

书香做个鬼脸,忙忙去了。

福灵饱餐一顿,被逼着到花园里走动消食,胡玉茹正在亭子里弹琵琶,瞧见福灵忙忙迎了过来,含笑问道:“好几天不见郡主出门,牛妈妈说染了风寒,今日可是大好了?”

福灵笑笑:“初来这苦寒之地,身子还不适应,只盼着春日早来。”

“再有两个来月天气转暖,我陪着郡主到城外去走走。”玉茹笑道。

福灵笑说多谢,胡玉茹蹙眉说道:“我隐约听到一些那画师的事,只听他的笛声,还以为是风雅之人,谁想狼子野心,竟对郡主生出了歪心思,想来是郡主待他太过和气,此人便蹬鼻子上脸。”

“提他做什么?”福灵摇头。

“是啊,不提了,郡主就当没见过此人。”胡玉茹又道:“只是明庚哥数日不曾回府,可是生了什么误会?”

“他倒也不是误会,他那个人就是……”福灵想着昨夜,“就是别扭。”

说着话抿着唇低了头笑,胡玉茹一眼看到颈间的痕迹,眼中寒光闪过,脸上微笑不变:“听郡主这话,已经与明庚哥解了误会,倒是我多虑了。”

福灵打个哈欠道:“我困倦得紧,回去睡会儿,走了。”

胡玉茹忙说郡主慢走,看着她出了月洞门,唤一声蔷薇问道:“大将军昨夜里回来了?”

“没有啊。”蔷薇说道。

“那她为何一脸倦怠?她颈间的於痕从何而来?还有她的手臂……”胡玉茹想着福灵刚刚抬手眼唇,腕间那一圈青紫,气得瞪圆了双眼,咬牙说道,“那分明是,分明是房事后的痕迹。”

“姑娘怎么知道?”蔷薇张口问出,又忙忙闭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玉茹压抑不住声音尖利。

蔷薇忙道:“听说郡主昨夜里去了军营,难道是……”

“她去了军营?”胡玉茹额角一跳,颈间青筋爆起,一双眼蹦出厉色,“她在军营里过了一夜?”

“是。”蔷薇道,“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回。”

胡玉茹抱着琵琶转身疾走,出园子绕角门进了自己的院子,就听铮得一声巨响,她举起手中琵琶,狠狠砸在假山石上,蔷薇忙忙关了院门,将动静挡在门外。

又是铮铮几声响,然后是木头碎裂的咔擦声,胡玉茹咬着牙不停得砸下去,直到将那琵琶砸得稀烂。

发泄一番犹是不足,重重在石凳上坐了,两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在石凳上捶打。

“姑娘这是何苦,他们是夫妻,这种事防不胜防,再说,洞房那夜就……”蔷薇看着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站着规劝。

“这三个来月,他为她屡次破例,她毫无过人之处,他为何待她分外不同?我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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