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路,苏继绳让两个护兵中其中一个站在原地不动,吩咐了注意事项,又走一段又留下一个,还是那样地吩咐。

苏继绳独自一人把两手背在腰后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街的尽头又拐回来,两个护兵又尾随他回到了驻地。

一直到晚上喝了汤,苏继绳没事人一样吩咐两个护兵搬出一张方桌和三把椅子,三人围桌而坐。

与此同时,那高官和办公人员正在研究处理苏继绳等人的文书资料。

苏继绳三人刚刚坐定就听院子的大门“吱”的一声响,随着大门洞开走进来了两个人。

苏继绳对两个护兵说:“上前迎住,投案来了”。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桌子前面,月光下瞅了瞅苏继绳的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平静地说:“事是我哥俩做的,你看着办吧”。

“起来吧,我知道了,为啥前几天不投案?”苏继绳问。

“前几天不会投,因为他们都不是合格的办案人,一看见你的长相心里都怯了,顶不住了”,哥哥说。

原来这哥俩的老表也在南京做官,是早早地得了些消息盯在路上多日了。

案子就这样破了,但怎么样平衡南京大员与大员之间的关系,手里没有金钢钻还是不敢揽这瓷器活儿的。省里的大员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个文书:

“·········,一切善后事宜有伊市行署警察队长苏继绳全权处理”。

当然,苏继绳没有辜负省里的期望,把事情处理的圆圆满满,天衣无缝。

······

到了1940年代后期,苏家人在苏家屯附近种的地就有一百多亩了,苏继绳的弟弟在家里领着全家老少十几口人辛勤劳作,但毕竟一百多的土地十几个人是种不过来的,就雇有短工长工十多人。

一天中午苏家主人犁地后回家,到村口看见三个要饭人沿街乞讨,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一个男孩子大概有十来岁。

讨饭的两个大人显然是看出来朝面前走来的这个人是个大家儿的人,他们走上前一把拉住苏家主人的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爷,行行好,行行好吧,俺一家三口两天都没吃饭了,求你赏一口饭吃,以后你就是俺爷……”。

话说到这份上,苏家主人低头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两个男女,吩咐后面跟着的人回家端出饭来让他们三个人吃了个饱。

苏家主人吃了饭又领着长短工们走出大门,见大门前直挺挺地跪着那乞讨的三口人,又是一句一个“爷”地喊,说是非留在苏家当雇工不中,要钱不要钱都是小事,只要叫一天吃三顿饭就可以了,不答应就跪地上不起来。

当时苏家已经收留了好几个这样的人了,尽管有一百多亩的土地,农闲时十几个人已足能经营,那时社会生产力很低,单位面积的产量也很低,苏家再多一个人都会成为负担。但那一家人就是跪着不起来,说到痛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苏家主人无奈只好把他们三人留了下来,被留下来的这家人姓薛。苏家的房子并不宽裕,薛家被苏家主人暂时安置在村东沟半崖的一个土窑里。

住在沟半崖土窑里生活和交通极不便,在苏家的扶持下,薛家先是在村子里又盖了两间草房,一家三口便从那沟半崖土窑里挪了上来。

又过了几年薛家男孩子已经长大了。一天,那孩子外出到张沟担煤,煤场上碰见一个同样担煤的男人,生活环境地熏陶使薛家孩子的嘴象蜜一样的甜,他一句一个“叔”,不笑不开口,那人见他五大三粗的,嘴又甜丝丝的,就问:“你这孩子家是那里的”?

“苏家屯的”,他答。

苏家屯是因为有苏其麟和苏继绳而闻名四乡八里的。

那人一听一惊,又问:“你是谁家孩子”?

薛家孩子没说是谁家的孩子,他脱口说:“俺老爷就是苏其麟”。

那人惊呆了,好长时间没说话,他大概在感叹苏家的家法严,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孩子还得干这样重的活。

“给你说个媳妇吧”?那人问。

“可是中……”,薛家孩子答。

……。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一直到分离。

说者无心,听者是有意的,几天后苏家便来了一个外乡的熟人。

“你家那重孙儿没有婚配吧”?来人开门见山地问苏家主人。

“那个重孙儿”?苏家的主人问。

“就前几天去张沟担煤那个”,那人说。

苏家主人一听都知道这熟人是来保媒的,再者,薛家孩子前几天就是去担煤了,并且他非常清楚薛家那孩子是很巧妙的与苏家攀上亲了。

苏家主人片刻的冷静,说:“还没有,有合适的人家?”

那人说:“我本家的一个孙女,年龄也合适,咱两家做个亲戚也乖好”。

就这样薛家就订下了这门亲戚。因为薛家孩子那一句话,苏家更是无法摆脱那份亲情了,后来,在苏家的帮扶下,薛家男孩子成了亲。再后来,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薛家自然是受着这种“亲情”的温暖,薛家更是以这种亲情自居,依赖苏家撑腰补台,渐渐的薛家似乎都成了苏家在苏家屯的代言人了。

薛家孩子很快生了子,子又生了子。1930年代,薛家又有了下一代,取名叫薛喜喜,那时薛家才算是在苏家屯有了真正意义的立足之地。

又一年的农忙,苏家需要雇一个短工。这种事在一般的情况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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