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如今在半退不退的位子上,他手里权利的重心逐渐往秦裳和秦燃姐弟俩身上倾移,秦铭雄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去。

所以听说了秦裳出事的时候他赶紧过来打听消息,谁知道秦老爷子竟跑在餐桌上直接给薄家的人打电话。

如意算盘落了空,秦铭雄回去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秦茹刚和姐妹们逛街回来,聊了一路的秦家正受宠的小姐,秦茹这会一肚子的气。

“爸,都是秦家的人,凭什么大伯一家走到哪都受人尊敬,我们家就被人到处说,我连出去逛个街都不能舒心。”

秦茹从小也是在家里受宠长大的,圈子里哪个名家小姐不得给她几分面子,但是自从秦裳回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一个面都没有露过的人凭什么这么嚣张,同样是秦家的小姐,她好歹还是从小在秦家长大的,起码血脉纯正,而秦裳呢。

秦铭雄瞪了一眼女儿,什么也没说,回了书房,秦茹把包摔在沙发上,面色阴郁,佣人都低着头做事。

“我以为这年头像蛇这种东西早已经回归自然,现在,谁特么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成群结队的欢迎仪式是怎么回事?”

一辆越野车停靠在路边,距离最近的一颗枯杨木上面的三枝分叉上,秦裳和秦燃一人抱一根,薄璠坐在第三枝上,树的下面围着五颜六色的花蛇,这种违背了冬眠天性的生物令人毛骨悚然。

秦燃怕蛇的毛病和他姐如出一辙,姐弟俩抱团取火,出发时的激情壮志这会已完全碎成了渣渣,出师未捷身先死最贴合此时的情景了。

秦小少爷眼珠子滴溜的转,早就因为王盛隐瞒一线情报骂了他千百遍,这小破山村怎么会这么多蛇!

三个人中唯一算得上镇定自若的只有薄璠了,只见他的脑袋灵活的转来转去,那架势就跟菜市场大妈挑菜似的。

秦裳想摸电话求救的想法只出现了一瞬便把希望落在了薄璠身上,“薄璠你在看什么?”

秦燃也看向他。

只听薄璠波澜不惊的说,“我看哪条好吃。”

秦裳秦燃:“……”

“话说你们都不饿的吗,这会快到中午了,咱们备的干粮硌牙就不说了,出来一趟难道不是改善伙食的好机会吗?”

秦燃一脸“原来还能这样的”恍然大悟,估计是改变了一个视角看世界,底下花花绿绿连树都不会爬的花蛇们顿时也不是那么渗人了。

秦裳咬了咬牙,肚子咕咕叫的响估计也是在应和薄璠的话,不过--“所以你跟我们一起躲上来压根不是因为怕那些蛇?”

“对啊。”薄璠一脸的无辜,“我只是觉得在底下没有在这上边看的仔细。”

西竹村最东边屋子里,几个人坐在炕上,刚死了儿子的老太太腰间束着白带,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话,嘴角尖酸的撇了撇。

“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儿子就不会死,如今给她点教训怎么了,你们的蛇群不赶出来,我用的是田儿他爹留下的,没用你们一点。”

村长往烟枪里放了点烟草,点着吸了几口,沟壑纵横的脸上从眼下到下颌有一道长疤,弯弯曲曲走的跟蜈蚣似的。

“田儿他娘说的没有错,蛇罚是我们西竹村的传统,凡是不守妇道的女人都要受到此罚,既然那女人是田儿看上了,她就得受这一罚。”

村长发话了,其他人也只能认了。

其实现在西竹村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往外走的新村民,发展的是刺绣文化,村里留下的老人靠着这一门手艺把日子过的十分舒心。

然而以村长为首的旧派却始终打燃料的主意,村民们在自家后院制备燃料,通过渠道私贩出去,牟取暴利,为了保证生意的红火,还每年献祭一个女人。

今年临近年尾,西竹村又开始物色新人,只不过这次是上边的人拿照片指定了人选,村长当然不同意,这个人选不是他们西竹村的人怎么给西竹村带来好运。

上边的人不妥协,村长只能另想法子,田儿他娘把西竹村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能配得上她儿子的女人,知道在村长处碰见那张照片,还算满意。

几个人一商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田儿突然死了,搁西竹村里,这就是克夫,田儿他娘咽不下这口气,非要为她儿子讨回公道,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由村长带头,带着人去村头,那蛇的毒只有他们西竹村才能配的出解药,没有人能在蛇毒复发时眼看着肌肤溃烂而无动于衷。

但等他们到了村头,为首那人正准备斥喝两声,田儿他娘也敞开了嗓子准备骂人,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秦燃和薄璠蹲在地上,同时盯着最后一块蛇肉。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裳在两人出手之前慢悠悠的把那块肉送到了自己嘴里,对两道死亡凝视的视线直接忽略。

无数条花蛇翻出来鱼肚白,瞪大的眼珠子表示了它们的死不瞑目,而罪魁祸首们为了一条蛇肉差点打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气了,晚上带你们吃大餐。”

吃完了肉的秦裳终于想起来了两个待安慰的人,隔着棉服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的眼睛扑棱眨了一下。

“哈喽,你们终于来了,不过要是还来送蛇的就不要了,挑挑拣拣找不出几条没毒的,我们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的憋屈你们能明白吗?”

老太太气白了脸,手指颤抖的指着秦裳,却是半


状态提示:第13章 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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