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之壁

安多妮特区,夏洛特宅邸

“母亲,父亲呢?”格瓦利特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问夏洛特夫人同一个问题了,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问着。父亲因为在外经商工作的关系,所以很少回家跟家人一起团聚,但是每月至少回两次家,这是一定的,但是……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父亲了。

夏洛特夫人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神色中闪过了一丝的慌张,随机脸上的情绪便被不满所代替,“利特,不要重复问,我已经说过了,你父亲在外经商,这次或许没怎么回,但肯定没什么事。”

“真的吗?”格瓦利特还是有些疑惑,但是母亲一直重复这个答案,他也不能去怀疑什么,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丝的不安在那里,让他不能忽视这件事,因而才会一直问夏洛特夫人这个问题。

而且……他总觉得,母亲有事瞒着自己。但是比起他自己那莫须有的怀疑,他还是选择去相信母亲没有隐瞒。

“当然,你的父亲一个月没回来的情况,又不是没有过。”夏洛特夫人放下茶杯,然后起身,“好了,特拉斯太太今天邀请我去喝下午茶,今天下午家里就没有什么人了,你有时间的话多去王城看看曾爷爷,他……”夏洛特夫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实情,“可能就这段时间吧……”

格瓦利特微微一愣,表情有些错愕,前几天才刚看过曾爷爷呢,人还好好的,病情恶化的有那么严重吗?

“好孩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夏洛特夫人表情也有些悲痛,“我希望我们全家人,能陪曾爷爷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了。”格瓦利特有些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却是有些不可置信,已经一种要被剥夺了最重要东西的痛楚。

这种痛楚,比他被母亲指责自己为何不听她话更要来的让人痛苦。

那个小时候坐在轮椅上不怎么说话的,即使表情很严肃地看着自己,却偶尔会给自己一些书籍,或者是一个玩偶的曾爷爷,已经……快不行了。

想到这,那种被抽去空气如同窒息一般的感觉就环绕着他。

他一直知道,曾爷爷一直是最爱自己的,虽然曾爷爷不怎么跟自己交谈,看起来非常的不合群。但每次爷爷寄过来的信中,总会在最后一句加上曾爷爷身体安好,托我向利特问好。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都会在结尾加上利特安好,这已经可怕的成为了习惯,只要一看到没有写上这些字样,他就会非常的不习惯和难受,想去问问曾爷爷怎么了。得知曾爷爷病发没法问好的时候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愧疚和难过。

愧疚曾爷爷身体都这样了,每一年每一次都如此的反复着,关心着自己,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在去看曾爷爷的时候,微笑着问好,然后一言不发地握着曾爷爷的手。

他依稀记得曾爷爷那瘦骨如柴的手,体温比常人还要低,不论自己的手有多热,只要离开那么一下会又会变得有些冰冷。他还记得,那手上厚厚的茧子是年轻劳作时留下的,曾爷爷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以致晚年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的毛病。

用了再多的名贵药材,也只能是拖一天是一天,让格瓦利特能多见到曾爷爷了。

格瓦利特这段时间发现,曾爷爷似乎睡的时间比较长了,呼吸变得有些细微,有时候闭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已经不在了,但在看清楚身上那非常细微的起伏的时候,才能够微微松口气。

格瓦利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换身衣服后,看一看曾爷爷。不看看,他的心里不踏实。

虽说人的生命到最后的时刻,注定是尘归尘土归土的,他无法阻止,但是至少要在爷爷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自己这个曾孙。

这时突然闯进了一个人,这人是在里工作的女佣。家里的女佣也就三个,所以格瓦利特很快就认出了是谁,这是跟了夏洛特家最多年的女佣,是个东洋人,叫惠子。

“少爷!”惠子看到是少爷后,表情的那抹焦急还有慌乱还是依旧没有褪去,“夫人在吗?”

“母亲去特拉斯夫人家了。”格瓦利特说,看着杨子那焦急的神色,还有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有些疑惑。样子是最为稳重和懂分寸的女佣了,这个样子看起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惠子,怎么了?”

惠子听到夏洛特夫人出去了更加的焦急了,但是看了看格瓦利特,又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说出来,对少爷肯定很打击的。

“惠子?”格瓦利特微微提高声音,他现在要去看曾爷爷,但是惠子的神色慌张焦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也就按捺住有些焦躁的心。

惠子抿了抿嘴,最后还是交代了一下事情。

“少爷……其实是这样的……”

玛利亚之壁

西甘希纳区,耶格尔家

“妈妈,我肚子好饿……”才5、6岁样子的黑色短发小男孩揉了揉眼睛,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卡尔拉。

“肚子饿?”卡尔拉翻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后摸了摸艾伦的肚子,表情有些疑惑,“肚子怎么扁扁的。”说着还弹了弹了肚皮,听声音里面有些空空的。

“难道是晚餐吃的有些少?”卡尔拉想起艾伦的晚餐吃的不是太多,所以皱了皱眉,“艾伦,一定是你晚餐没有全部吃完的关系。现在好了,因为是大晚上,所以不能吃别的东西。”

“可是肚子好饿……”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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